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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自己老了,昨天干嘛去了。 若不是怕娘尴尬,他可能要撸袖子跟钱元恒打一架。 不过他自己觉得,虽然年轻,也打不过人家,看看身板就知道。 自己还是个孩子。 不然怎么说父子,钱元恒就爱自动忽略一些对自己不利的事,并且很能够装作不存在。 钱正轩这会儿,也自觉忘记了,他爹十几岁的时候就是人高马大一个汉子,在江南那个地方鹤立鸡群,健壮的身形还吸引了不少女人。 比如那个村头的小寡妇。 钱元恒道:“既然知道了,你就先去御书房吧,右手边那一排折子都是你能批的,左手边那一摞先别动。” 内阁递折子的时候,会按照轻重缓急分开来,皇帝陛下很自然把不重要的留给了儿子。 就当是多了一个劳动力。 钱正轩咬牙,“父皇,孩儿告退。” 钱正轩不知道自己来这一趟干嘛,就选个媳妇儿吗?朱小姐和相貌平平的马小姐,他肯定选朱小姐啊。 他觉得就是钱元恒故意把他拉过来,再正大光明让他去御书房干活。 男人心机起来,真是非同凡响。 钱元恒还想着在承乾宫闲个半日,再回御书房办公事。 但是劳碌命就是劳碌命,一刻也不得闲,就算想瘫着长rou,也只能干着活长rou。 他刚握住秦柠的手,还没来得及说话,钱正轩就又推门进来了。 少年的神情有几分得意。 “父皇,马侍郎求见。” 马侍郎发现了一点新的线索,不敢自己行事,连忙进宫汇报了。 “陛下,据御花园的掌事嬷嬷说,看管御花园的低等宫女,有一部分是前朝留下来的,当初遣散宫人的时候,因为补充不及时,内务府就偷了懒,留下一批以为无碍的。” 那嬷嬷原本也是咬紧牙关什么都不肯说的,耐不住马侍郎的酷刑,也不像出云那般意志坚定,便全给秃噜了出来。 马侍郎趴伏在地上,战战兢兢道:“陛下先息怒,据闻,前朝末帝有一女,是原配皇后所出,末帝爱若珍宝,为其封号初云。” 初云公主…… 钱元恒当真没听说过,他以前着实是不关心人家私事的,反正不管后宫是什么样的,末帝都是昏君暴君,没什么可说的。 他也没像马侍郎想的那么生气,底下人偷懒什么的,也很正常,毕竟人之常情,该打的打,该罚的罚,没什么值得生气的。 “你的意思是,那个叫出云的宫女,是前朝末帝之女,还是个前朝遗孤,皇室之女?” 可真能忍辱负重,在自己家的地盘伺候别人,钱元恒都觉得苦,难为人家孤身一人竟然能忍下来。 是个能成大事的性子,就是不大聪明。 为什么要陷害阿柠呢,明明阿柠跟她无冤无仇的,如果说想借着害了秦柠让他茶饭不思,最后死了,这曲线走的略长。 还不如自己磨把刀捅死他快一些。 马侍郎道:“微臣觉得十之八/九了。” “那她胆子够大,不必手下留情了,只管审问,前朝人能藏下一个她,自然也能藏下别人,无论如何要把嘴撬开了。” 马侍郎道:“臣遵旨,陛下……臣想请苏大人协助办案。” “苏如绘?”钱元恒思索了一会儿,“可以,他最近闲着没事,你找他说有人要谋害皇后,找他帮忙。” 苏如绘进京之后的确是很悠闲,没有任何事情做,闲着没事就逛逛街遛遛马。 大概为了避嫌,就算认了秦柠这个外甥女,他也没怎么进宫见过面,只偶尔跟钱正轩讲几句话。 钱元恒想着,也就是他那个清冷的性子,换了别人早就无聊死了。 不过苏如绘那个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脾性,也唯有搬出阿柠来,才能让他心甘情愿给干活了。 阿柠真是我的福星。 钱元恒心想。 马侍郎自然领命而去。 反正那初云公主怎么处置,他已经问了钱元恒,接下来干什么都是有圣谕的。苏大人虽然不理俗事,毕竟还是陛下的臣子,还能不听话咋地。 钱元恒坐在那里,脸色微沉:“传内务府总领。” 他入主宫闱的时候,不敢信任前朝用过的人,第一件事便是将人打发出去,这些人却还敢阳奉阴违,偷jian耍滑。 钱元恒很是愤怒,那时候他忙着打理战乱后的事,没有功夫关心后宫,就这么被钻了空子。 内务府总领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还以为陛下有新的吩咐,乐颠颠就过来了。 每次有大事,就有了油水可以捞,虽然现在皇后娘娘不像梁贵妃那么好糊弄,但是他做了什么,也不一定要拿出来说。 私底下的事,上司们怎么能知道呢? 走进御书房之前,他心里还在盘算着这次是什么事,哪些地方可以捞钱,总共可以捞多少。 结果走进去,便被迎面而来的茶盏砸破了头,血顺着骨头架便流下来。 精心打理的脸,瞬间血水交杂,混着洁白的脂粉淌下来,狼狈不堪,令人作呕。 他长相又不好看,到了这种情形下,就更加令人厌恶了。 内务府总领被砸了也不敢生气,反而战战兢兢跪在地上:“陛下息怒,奴才……奴才知罪,陛下恕罪。” 钱元恒冷笑:“你何罪之有?你清白无辜着呢,是朕眼瞎了!” 内务府总领瑟瑟发抖,跪在那里考虑自己哪件事被发现了,脑子里过了千百遍,着实是想不出来,只能从最简单的开始坦白。 “陛下,奴才知罪,奴才不该收各位大人的贿赂,不该把皇后娘娘的宴会透露出去,陛下恕罪。” 钱元恒气极反笑,没想到他还做了别的。 “你别与朕讲只做了这么一件事,还有什么,一一交代出来,少了一件。”钱元恒很愤怒,这是他的内务府总领,干了这么多坏事他却一无所知,岂不是要被人说无能,“朕砍了你的脑袋。” 只怪他以前不怎么关心内宫的事。 内务府总领摸不准他知道了什么,只能一一坦白:“奴才……奴才还帮梁贵妃克扣了二皇子的份例,还……还有皇后娘娘进宫时,梁贵妃支使奴才克扣娘娘,陛下明鉴,奴才没敢对皇后娘娘做什么。” 钱元恒冷笑:“你不说朕倒忘记了,难怪你能做内务府总领,原来是梁钰家的亲戚!” 以前后宫一直是梁钰管着的,她就给管成这样子,现在落到这个下场,半点也不亏。 “你也别说了,该知道的朕都知道了,朕问你,当初进宫的时候,朕让你们把人换一遍,你留了多少前朝旧人!” 作者有话要说: 只有幼儿园的车,没有别的。 生理期真的容易脾气坏,昨天憋不住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