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借酒消愁
等到江沅走后,偌大空旷的办公室内只剩下霍时渊一人,他才缓缓站起身来,抬脚走到窗台,若有所思的向窗外看了一眼,脑海里不停的闪过路漫在办公室里那双看向自己充满怨恨的双眸,以及离开时释然又落寞的表情。 心头莫名的情绪蔓延开来,不知为何,越是想到路漫那双满含失望且释怀的神情,他的心口处更是闷疼的紧,神情恍惚的在落地窗前站了很久才回到办公桌上处理文件。 走出霍氏大楼的江沅内心久久不能平复。 她认识霍时渊很多年,自第一眼就对男人有这很深的执念,这一点并不亚于路漫。 为了得到这个男人的心,一路走来她费劲了心机和手段,霍时渊虽然对她向来是有求必应,可是男人对她总是淡淡的,虽然算不上关系冷漠,却冷清又疏离。 到最后江沅才发现,不管自己多么努力,在男人面前极力的伪装和克制,都没有办法去亲近他,更别说得到男人的心。 她对男人有着几乎病态的爱恋,对于出现在他面前的女人恨之入骨,尤其是路漫! 在江沅心里十分偏执的认为,他霍时渊的妻子只能是她,除此之外,绝不能存在第二个人! 咬了咬牙,脑海里浮现路漫那张令她厌恶至极的脸,江沅的眸底散发出强烈的愤恨与不甘。 这个该死的女人,她绝不能容忍她再一次的接近霍时渊。 绝不! …… 路漫自离开霍氏之后就一个人在大街上漫无目的的走着,此时的她也不知道自己该去哪儿。 夜晚的风凉嗖嗖的,让人不自觉冒出了一身鸡皮疙瘩。 街头的路灯昏昏暗暗,穿梭在熙熙攘攘的街头,路漫迷糊间来到了一家位于街头的酒吧。 冷风嗖嗖的灌进了身体里,她本就穿的单薄,夜晚的风冷的让她止不住的打颤,脚下本能的往里走着,现在的她只想好好地大醉一场,忘却一切,只希望一觉醒来之后又是那个坚强自立的路漫。 星空酒吧的规模不大,位于街头处一家中档酒吧,对于这家酒吧的位置路漫再熟悉不过了,从前失意落魄的时候,路漫也会常常独自一个人到这里来借酒消愁,看来这是身体的本能。 毫不犹豫的大步走了进去,映入眼帘的便是一阵喧闹的场景。 午夜的十二点,正是酒吧最喧嚣的时刻,疯狂的舞蹈,震耳欲聋的音乐,交错的霓虹灯,在舞池疯狂扭动着腰肢的容貌艳丽的脱衣舞娘,气氛顿时达到了高潮。 酒吧热闹的场景不断的冲击着路漫的大脑,在服务生一脸笑意的带领下,路漫迈着步子走到了吧台前。 现在的她可没太多心思去欣赏,只想灌醉自己借酒消愁,抬眸便看向了吧台的调酒师。 “你好,给我来一杯最烈的鸡尾酒。” 一杯接着一杯的烈酒下肚,可路漫心头的烦躁却怎么也浇不灭。 吧台上很快就堆满了喝空的酒瓶,不一会儿,喝的迷迷糊糊的路漫就拖着疲惫的身子去了一趟卫生间。 好巧不巧,在经过卫生间走廊的过道里她看到了令人错愕的一幕,在卫生间的过道处传来一阵男女的争执声。 这里是酒吧,形形色色的男女本就多,路漫根本就不想去多管闲事,正想避开。 可下一秒,二人的对话还是被她尽收耳底。 “我告诉你,霍氏集团总裁霍时渊是我哥哥,你要是敢对我无礼,我哥哥绝对不会放过你的,你给我放手!” “呵呵,你要是霍时渊的meimei,我就是霍时渊他爹,说谎也不打草稿,你要真是霍时渊他meimei,怎么会来这儿?霍家家大业大又不缺这几个钱花,你当我是傻子啊!” 一个肥头大耳的中年男子一边沉声质问,一边用另一只咸猪手在女人身上上下游离。 “啊!救命啊,你就臭流氓,你放开我,快放手!” 霍时倩惊叫呼喊道,可奈何她身材娇小,始终不抵中年男子那般力气大,她拼命反抗着,惊恐的尖叫声传遍了整个走廊。 可无奈这里是酒吧,来往酒吧的人更是形形色色,舞池中央震耳欲聋的摇滚乐也覆盖了女人的呼喊求救。 霍时渊?! 路漫在听到这个名字时,脚下的步子还是不自觉顿了一下,转过身便看到一个中年油腻男子正对霍时倩上下其手的不堪画面。 霍时倩!她怎么会在这里? 想到霍时渊和她的关系,路漫眉头本能一蹙。 霍时倩是霍时渊的meimei,自小家里人将她捧在手心上视为掌上明珠般骄纵,这也让她从小养成了嚣张跋扈的性格。 当初自己和霍时渊那三年的婚姻生活里,霍时倩可没少刁难她。 一开始嫁入霍家,路漫也试着去讨好霍时渊身边的所有人,对于霍时倩这个小姑子,她从来也都是有求必应,可越是这样,霍时倩心中也是越发得意,不仅对她从来没有好脸色,甚至还多次明嘲暗讽都是常事。 而如今她已经和霍时渊离婚了,结束了三年牢笼般的婚姻生活,她自然没有理由去多管霍家人的闲事。 想要离开的步子顿了又顿,路漫的心中一刹那闪过很多想法,眼看着男人就要把霍时倩拉到一旁的包房里去了,谁知道进去后会发生什么事情? 怎么办?管还是不管? 算了,这里这么多人,应该不会出什么事。 可如果不去救她,万一她真的被男人欺辱了,这对一个女孩来说打击性是毁灭的,她的良心怎么过意得去? 不!她不能见死不救! 终是理性战胜了私欲,路漫看向猥琐男人的眸光中一丝狠厉划过。 这样想着,她脚下的步子也加快了几分,走上前去,趁着男人没注意到她,直接一脚干净利落的踹在了男子的裆部。 “啊!” 中年男子也没想到会有人搞偷袭,重点部位被袭击,当即吃痛的惨叫了一声,随后重重地摔倒在地,双手捂住重点部位连连惨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