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金怀表 第六十七章：雪球效应
不，不可能有这种事情发生！ 无论“旧日”先生如何强大，也绝无可能将力量同时传递到费德拉斯大陆不同角落，哪怕是高序列者......除非，除非是他背后的那位隐秘存在。 借用神灵的造物伟力，确实可以让不同地方的人同时聚集在一起。 思绪电转间，杰克心中有所明悟，隐约觉得自己把握住了事情的真相。 果然“旧日”先生的身份不一般，我现在有理由相信，他极有可能是隐秘组织的高层，或者是那些古老家族里的人，对此我更加倾向后者。 仔细想想，有隐秘存在且庇佑的家族，存活于世的并不多，而且他们大都被写在了教科书上。 “深海”杰克·d·斯帕罗偷偷地望向衔尾桌上的“旧日”先生，那深邃无尽的黑暗漩涡缓缓转动，仿佛如同黑暗吞噬，无论看几次，都给人一种胆战心惊的感觉。 除去这个，“命运”也是一位很神秘的先生，不属于熟知的南北大陆，难不成......西大陆？ 确实那边很不一般，教会流露出的信息少之又少，最多也只有关于直布罗陀海峡，但潘帕斯·弗雷格拉主教事件已经有些年头了。 可我明明记得，西大陆的席班雅王朝和北大陆有贸易往来，即使隔了横贯南北的地中海，也不可能没有听说过根特王国才对。 “你好‘郡主’小姐，请问佛罗伦斯，占拜廷，根特是高山之上的那座城邦？之前我们缥缈城已经探索了很多地方，几乎没有例外都变成了废墟，里面占据满了黑暗怪物，如果方便的话，你们能否和我们联合？” 林克有些迫切地询问道，于他而言，能够在高山之上碰到其他存留的城邦，团结是最好的打算！ 几千年来，缥缈之城牺牲的人已经太多太多，盖侬污染并不是一座城邦，一个国家可以抵御的，如果各自为政，最终结果只会是灭亡。 他们所在的城邦毫无疑问需要新的力量，缥缈之城同样需要。 “呃...哪个城邦？” 莉莉丝嘴唇翕动，一时竟不知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毕竟城邦这个词汇，是上一个纪元之初，还被称之为中世纪的时常用的名称。 在当前纪元，早已经不再适用，现在统称国度，或者帝国。 “命运”先生，我也很想给你解释一下，但我真不知道从何说起，根特、佛罗伦斯、涂铎和占拜廷等国作为费德拉斯大陆最强霸主，几乎制约大陆上百分之八十诸国，不可能不知道。 哎......维纳森看到这里，无奈叹了一口气，旋即说道： “‘命运’先生，交易吧！” 维纳森之所以抛出交易，其目的并不是为了终结刚才的话题，在他看来，高山之上真实坐标，对于“郡主”小姐，和“深海”先生绝对是重磅炸弹，只不过这颗炸弹，现在还不是引爆时刻。 曾经的陈修远，辅修过心理学和心理建设学，他大学老师有说过这样一句至理名言，叫做雪球效应。 一开始，手中雪球或许只有拳头大小，但当让这团拳头般大小的雪球滚起来时，它就会越来越大，以至于无法控制。 而现在，交易正是滚雪球第一步，随手勾勒亵渎纸牌的绘制图纸，相信可以给他们带来足够震撼。 “交易？‘命运’先生要和‘旧日’先生交易？” 莉莉丝和杰克同时在心底疑惑，并同时将目光投向了“命运”先生。 他们丝毫不怀疑像“旧日”先生这样的大人物，身上是肯定不缺少稀有物品，甚至是神奇物品、古代遗物、高序列亵渎纸牌等等。 之所以疑惑，则完全是因为“命运”先生。 他们想看这位新来的成员拿出什么东西交易，以此来评估价值，后续自己也可以用等同价值的东西，从“旧日”先生手中交易自己需要的物品。 “好的，旧日先生！”林克谦卑地点了点头，思考片刻后，他斟酌着开口道： “您想要什么事物？” “都可以，甚至是你认为价值匹配的历史！”维纳森含笑说道。 “历史？这算什么价值匹配？” 莉莉丝再一次被震惊，她突然有些跟不上“旧日”先生的思维，只要是费德拉斯大陆上的人，哪怕文盲，也或多或少了解历史进程，当前纪元的进程。 相比较“郡主”小姐的震惊，很显然，“深海”杰克有了不一样的看法，他眉头紧皱，保持了沉默，不发一言。 总觉得我之前猜测浅显了，距离真实答案还有着非常大的差距，甚至是无法逾越的鸿沟。 “旧日”先生多数是从某个古老家族走出来的人，像这些家族，可以说是对历史最了解，且掌握最真实的进程，不是普通历史学家可以比拟的。 而刚才他说历史都可以，这明显是不对，除非“命运”先生能说出第三纪元之前的历史。 例如说第二纪，再或者是不属于费德拉斯大陆的历史。 唔......旧日先生，你到底是个怎样的存在？ 维纳森目光环视了一圈，微微前倾，选了一个舒适的姿势，双手交叉，抵于下巴处。 “序列途径3‘猎人’牌。” 带有古老、空灵的振动声，他顿了顿，轻笑一下，然后似随意继续开口道： “我会从遥远历史空隙中，将该序列途径亵渎纸牌的绘制图纸拿出来。” 从古老历史空隙中拿亵渎纸牌地绘制图纸？ 这......这，凌驾于时间之上？ 莉莉丝和杰克再也坐不住了，他们滞住了呼吸，满脸惊骇，一时之间宛若实质雕像。 图薇娅大祭司曾经说过，能够掌握时间的神职者，最起码也是圣者级，而真正能够做到凌驾时间之上，恐怕只有传说中的天使，陆地天使才能够办到。 卡尔之前告诉过我，时间和空间属于完全不同概念，空间很好掌握，某些低序列神职者都可以做到，但是时间不行。 他说时间具有单一性，能够掌握时间的人，至少序列7起步，但更多都是位格处在序列8的陆地天使！ “旧日”先生是天使！ 没有想到我们研途社聚会主持者，是一位天使，实在是太让人难以置信了。 维纳森眸光微转，除了“命运”林克面无表情之外，“郡主”莉莉丝和“深海”先生，他们两个人脸上皆露出不同程度的精彩表情。 如果说之前对“旧日”先生这个神秘人的位格，是停留在各种猜测，且抱有一丝存疑的话，那么现在，就是实打实的畏惧，仰望。 呵呵，现在就震惊未免太早了一点，我的滚雪球才刚刚开始。 思绪闪烁间，维纳森蔓延出灵性连接至那架巨大斑驳的青铜书架，突然，一种古老，不可名状，无法言说的气息弥漫开来。 在他正面虚空中，一行行古赫密斯语词根缓缓浮现，这些词根的背面是深邃扭曲的黑色，周围无数个细微星辰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随着时间的推移，所有星辰逐渐汇聚在一起，形成了无序复杂的图案，它的每一个细节都似乎无比重要，好像在绘制某样东西的蓝图，其中蕴含着无尽智慧和力量，让人可以慢慢解析，慢慢看懂！ “主材料一，勇敢之羽一根，或者成年钢铁蜥龙的尾巴一条。” “辅助材料一，石英笔一支，兽血50毫升，夜狼叶一片。” “辅助材料二，无垠之水三滴，无污染纸牌一张，进行一场完美狩猎得到的战利品。” 亵渎纸牌的绘制图纸彻底张开，爆发出耀眼的光芒，通过篝火堆上燃烧的赤红色火焰，虚幻的展现在了三位成员眼前。 嗯，果然是古老的绘制图纸，很多的材料都是古代名称......不过仔细想一想，高山之上原本就属于和正常时代脱节，再加上那边“物产丰富”，最不缺的就是各种材料，触摸超凡晋升为神职者，想必不会太麻烦。 维纳森目视赤红火焰中的绘制图纸，颇为满意的点了点头，他并没有小气的只给“命运”林克一个人看，而是公开了信息，这主要取决于两个方面。 第一，“郡主”小姐和“深海”先生都已经是神职者，即使获得额外亵渎纸牌绘制图纸，也没有用，毕竟一个人无法容纳两张亵渎纸牌。 现在是候梦状态，旧日王庭拥有绝对控制力量，只要自己愿意，可以随时消除在旧日王庭中所看见的画面，这也是维纳森在逐步摸索中，获得的答案。 随着记忆逐步完成，“命运”林克再次站起身，向“旧日”鞠了一礼，表示感谢。 之后他并未直接坐下，黑色瞳孔在眼眶中微转，少顷，斟酌的开口道： “我有超凡材料售卖，不知道你们需要吗？” 林克心中很清楚，以后少不了在“旧日”先生这里交易。 而缥缈之城的历史、原初魔法也终有说完的一天，普通材料“旧日”先生肯定看不上，毕竟是祂是神灵，不会缺少这些‘垃圾’。 但是除了“旧日”先生之外，“郡主”和“深海”明显跟自己一样，是属于触摸超凡的神职者，所以自己家中储存的狩猎怪物材料，他们应该是不错的售卖对象。 “你都有哪些超凡材料，需要以什么方式进行交易呢？我目前身上只有金镑，可以吗？” 我相信没有人可以拒绝金镑的诱惑，特别是根特发行的金镑，在国际汇率上，几乎是霸主地位。 “呵呵！” 旁观着一切的维纳森旋即呵呵笑道，随后故作深沉般道： “‘郡主’小姐，或许你可以考虑换一种交易物品，金镑对于‘命运’先生来说，似乎并没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