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朵嗡嗡,这夹墙里似乎也有土沙落下。 但嗡嗡过后,那边并没有异动,反而响起了杂乱的脚步声。 “还有十九叔,你就先自己走吧。”周成贞的声音传来,“她我就先留下了。” “好。” 东平郡王的声音说道。 好?好什么好? 他就这样把自己留下了? 他就放心? “周衍!” 谢柔嘉将墙踢打的咚咚响,那边的声音却依旧稳稳的清晰的传来。 “十九叔,你就这么放心?”周成贞笑道。 “是啊,你留下她,我放心。”东平郡王看着他神情淡然说道。 周成贞看着他的笑忽的难以抑制的愤怒。 是的。他放心,他轻易就能舍下她,偏偏那臭丫头只会对自己避之如毒蝎,见到他反而不管不顾的扑过去。 “周衍!”他猛地上前,揪住东平郡王的衣襟,“你所依仗的也就是我对她好,我舍不得伤害她!要不然你做事哪有这么顺利!” 东平郡王笑了笑。握住周成贞的手。 “你说的没错。”他说道。“但有一点你忘了,你所依仗的也是因为你舍不得伤害她,如果你不是因为还有这一点。你以为你能活到今天?” 在你挟持她第一次逃往镇北王府的时候,你就会被杀死。 在你在宫中故意挑唆方子元欺负她的时候,你就会被杀死。 在你带着她第二次往镇北王府去的时候,你就会被杀死。 “你要多谢你对她的善。你才能多了几条命。” 东平郡王将周成贞青筋暴起的手慢慢的拉下来,带着轻松随意。似乎只是拂了拂衣袖。 这拂袖让周成贞后退一步,他的面色僵硬铁青一刻,转瞬恢复如常。 “十九叔好走,我就不送你了。”他含笑说道。 走了? 周衍这个傻瓜真的走了? 谢柔嘉急的狠狠拍墙。 她能听到他们说话。他们怎么能听不到她说话? “周衍!不许去!”她尖声喊道,将墙踢打的咚咚响,“周衍!” 但那边依旧没有东平郡王的声音。脚步声反而消失了。 走出去了? 走了? 不行!不行! 这既然是墙就一定有机关! 快些,快些。 “嘉嘉!”邵铭清忽的喊道。“我找到机关了。” 谢柔嘉忙扑过去。 “不,不,别过来。”邵铭清喊道,抬手制止她,“退后。” 什么? 谢柔嘉愣了下,看到邵铭清将一件东西塞进了机关里,同时向她扑来。 轰的一声。 夹墙里巨响木石头乱飞。 谢柔嘉接住邵铭清二人跌滚在地上。 一面墙乱乱的碎开倒下,明亮的灯火陡然刺的人睁不开眼。 阿土逃得快,躺在地上被困住的镇北王大公子和谢柔惠可没这好运气,被几块石头木头砸在身上,却只能神情扭曲张口无声。 我日! 屋门口正看着东平郡王离开的周成贞听到这动静,头也没回,咬牙骂了声,再抬头就见东平郡王疾步奔回来,一肩头撞开他迈进屋内。 周成贞冲天翻个白眼嗤了一声,转身也跟着进去。 屋子里一片狼藉,有人正从一面墙的乱石中跳起来。 “你没事吧?”谢柔嘉喊道伸出拉住邵铭清。 邵铭清接住她的手顺势站起来。 “我没事。”他说道。 周成贞就见那个衣衫发鬓散乱的女孩子看了过来。 这个可恶的臭丫头,竟然炸了那机关夹墙,又坏了他的事。 可是,好久没见到她了,有七十八天了,现在已经是晚上了,再过几个时辰就是七十九天了。 “周成贞!你少胡说八道!” 她三步两步跳过来大声的喊道,因为生气或者激动一双眼愈发的明亮。 这个时候就应该把她抓住狠狠的打一顿。 但笑意却在周成贞脸上散开了。 “周衍!你傻啊!”谢柔嘉喊道冲到了东平郡王跟前。 东平郡王皱眉,伸手按上她的脖子,再收回手其上染着血迹。 谢柔嘉的耳后有血流出来。 “没事,擦伤。”谢柔嘉不耐烦的挥开的他的手,气的瞪眼,“你干什么啊你?三言两语就被他骗了?拿什么龙鼎啊?” 东平郡王笑了笑。 “没…”他说道。话没说完就被周成贞挤过来。 “喂,谢柔嘉,你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是为了救你。”他绷着脸狠狠说道。 话没说完就被谢柔嘉一拳打在肩头。 “救你娘的头!”她咬牙骂道,“你半句真半句假,为了什么你心里清楚!” 她说罢四下看。 “需要丹女的血,需要双胞胎的血,需要血…” 因为刚才的炸响声,再加上又气又急跳起来一通喊,她的有些头重脚轻视线不明。 “你要找什么?”东平郡王问道。 话音未落,谢柔嘉已经看到因为适才的爆炸滚落在地上的始皇鼎。 镇北王大公子正向它挪动,眼看嘴就要咬住,他激动的眼几乎瞪出来。 谢柔嘉跳过去,将始皇鼎从地上拿起来。 镇北王大公子身子又是一阵扭曲。 “要血…”谢柔嘉说道,一步迈到谢柔惠面前,从靴子里抽出一把匕首,“要怎么样的血,要多少血管用,试试不就知道了,有什么好怕的!” 谢柔惠神情惊恐,东平郡王也不由上前一步,但谢柔嘉已经抓过谢柔惠的手用匕首割开。 不知道是巫术时限到了,还是因为下了巫术的镇北王大公子气晕在地上,谢柔惠不能说话的禁锢就在这个时候消失了。 撕心裂肺的尖叫声几乎让屋子再坍一半。 手掌划破血水滴落,但也仅仅如此,谢柔嘉收回了匕首,毫不迟疑的反手割破自己的手掌,抓着谢柔惠的手一起握住了凤鼎。 青绿色的小方鼎瞬时被血浸染,硬邦邦的铜鼎似乎变成了棉絮,吸附着两个人手掌上的血,竟然没有一滴从其上落下。 屋子里的人都忍不住神情惊讶,与此同时耳边似乎有凤鸣响起,眼前一明一暗旋即恢复如初,似乎适才只是幻觉。 但没有人认为是幻觉。 就连地上昏迷的镇北王大公子也醒过来,抬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