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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被她吵醒呢,自己起来的时候,jiejie自然也已经起来了。 “哎呀,两位小姐花骨朵一般,老奴看花了眼了,哪里分得出。”一个婆子笑道。 这倒不是恭维。 “别说你是才来的,就是我们这些在身边的陪着从小到大的,这陡然直愣愣的看着,也是分不出来。”木叶笑道,一面走下台阶,看着这两个小姑娘做出几分为难,“好了我的小姐们,开口说句话,让奴婢分一分,也捡回些面子。” 婆子虽然是初来乍到,但看着满院子丫头们笑盈盈,两个小姐也是在笑,便知道这事不是冒犯,便又跟着凑趣。 “适才听了,这二位小姐说话声音也一样一样的呢。”她笑着说道。 “是啊,我们说话也一样的。”谢柔惠笑嘻嘻说道。 她一开口木叶就走到她面前了。 “是啊,声音是一样的,但说话是不一样的,jiejie有jiejie的样子。”木叶笑道,冲谢柔惠施礼,“大小姐,该带着二小姐去吃饭了,大夫人那边已经开始摆饭了,今日可别再耽搁了上学。” 谢柔惠咯咯笑了,挽住谢柔嘉的手。 “走吧。”她说道。 谢柔嘉笑着点点头。 姐妹两个携手向外走去,丫头们忙跟着。 “暧吆,这是怎么分出来的?”婆子还在不解的说道,“谁先说话谁就是jiejie?” 另一个婆子则咂咂嘴,伸手拉了拉这婆子的衣袖。 “这谢家长房大小姐身边的人果然不一般,你瞧这话说的既哄了姐妹高兴,又稳稳定着姐妹的身份。”她低声说道。 先前的婆子还有些怔怔。 “哄着高兴我听的出来,定着姐妹身份是什么?”她问道。 “你没听那丫头说吗?一样是一样的,但jiejie有jiejie的样子,也就是说,就算长得再像,jiejie也是jiejiemeimei也是meimei,是不一样的。”婆子低声笑道。 “这有什么不一样的,长得一模一样。”先前的婆子笑道。 那婆子就瞪了她一眼。 “别的家能一样,谢家能一样吗?这是谢家长房。”她说道,“大巫清后代的血脉怎么能混淆。” 那婆子这才恍然。 “可不是,这可真不一样,可不能混淆的。”她吐吐舌头说道,又忍不住转头看向门外,门外那对一模一样的姐妹早已经走远了。 只是明明一模一样,也怪可惜的。 怪可惜三个字闪过婆子顿时恍然,所以才要时时刻刻话里话外都定身份。 “林mama,这孔雀怎么不开屏了?” 有小丫头脆脆的声音问道,打断了两个婆子的低声交谈。 两个婆子忙对院子里的丫头们含笑施礼。 “这孔雀不是什么时候都能开屏的。”她们说道。 两个丫头站在廊下点头。 “那你们好好哄着它们,等大小姐二小姐下学回来,一进门就让它们开屏,大小姐二小姐肯定高兴的不得了。” 两个婆子陪笑着应声是。 晨光大亮的时候,谢大老爷房里也用完了饭。 “别急,别急,还早着呢。”木香连声说道,看着疾步向外走的谢柔嘉。 “二小姐,书我已经送过去了,墨也磨好了。”江铃在廊下说道,一面又压低声音,“我看过了,我是第一个,别家的丫头都还没来呢。” 谢柔嘉点点头,也没理会她的话,只是喊着jiejie。 谢柔惠笑嘻嘻的从内室走出来。 “来了来了。”她说道,伸出手挽住谢柔嘉。 姐妹二人迈步,丫头们也没有闲着,前前后后的跟着,这个催那个,那个问拿了扇子没,这个又问茶水装好了没,乱哄哄热热闹闹的涌了出去。 谢大夫人站在廊下看得笑起来。 “阿昌哥,你当年去考秀才也不过如此吧。”她笑道。 谢文兴走了出来,闻言笑了笑。 “娘子不早些提醒我,我好让人放爆竹,祝咱们嘉嘉此一去蟾宫折桂。”他说道。 谢大夫人哈哈笑了,廊下站着的木香木叶等大丫头们也都笑起来。 “就是不知道这次能坚持几天。”谢大夫人笑道,“也不能天天夸她就要中状元一般。” 谢文兴笑了。 “又不是真要她中状元,她想去学就学,不想去就不去,总比不知道要做什么好。”他说道。 想到前一段女儿茫然无神的样子,谢大夫人点点头,眉间闪过一丝忧虑。 可是女儿现在虽然不在说胡话了,但还是跟以前不太一样了,至于哪里不一样,也说不上来。 可见那场梦魇还是对她影响不小,也不知道这影响是好好是坏。 “老人常说,小孩子病一场,就是长本事呢,嘉嘉小时候不就是一次发烧后才开始说话的吗?”谢文兴笑着说,“这一次嘉嘉病了一场就懂事了。” 是懂事了么?好像是吧。 谢大夫人笑了点点头。 “这话别说早了,当初刚上学时她也这样。”她说道,“懂不懂事还是等等再说吧。” …… 啪的一声戒尺响,学堂里的便有小姑娘忍不住伸胳膊,明日后日就能休息不用来学堂了,先生瞪眼咳了一声,屋子里便安静下来。 “来了查书。”先生说道,不管学堂里小姑娘们的一片哀怨声,迈步出去了。 “又查书!” “那么多怎么背的完!” 先生走出去了,学堂里的抱怨声便更肆无忌惮,小姑娘们收拾着书卷,动作带上怨气便一片啪啪响。 “我们不过是来识字了,又不是考状元,干吗这样三天考两天验的。”谢柔淑没声好气的说道,干脆也不收拾了,反正待会儿自有小丫头来拿回去,“不是打手板就是罚站。” 她说着伸出手。 “你们看看,我这手都被打出茧子了,像个粗使婆子,都不能出去见人。” 旁边果然有小姑娘探头看一面嘻嘻笑。 “粗使婆子还会针线呢,可是咱们却不会。”她说道。 既然上了学堂,人人都不想丢脸,所以日常在家都用功,女红针线自然就少了。 “是啊,我母亲让我做的一双鞋到现在我还没做完呢,看着吧,不是被先生打就是被母亲骂,总是逃不了一顿没脸。”谢柔淑说道。 谢柔嘉津津有味的听着学堂里的姐妹们说话,在经历过梦里十年的寂寞,这些嘈杂吵闹变的很悦耳,虽然这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