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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会的,结果挨了打受了罚,你去给她们讲讲灯会的样子,让她们也高兴高兴。” 江铃有些不情愿。 “我还想给小姐你讲呢,小姐你也看不到,还惦记她们。”她说道。 “jiejie也看不到啊。”谢柔嘉说道,想到jiejie因为伤关在屋子里,不由叹口气,“我也没心思看。” 说罢又催着江铃快去看看木叶她们,江铃这才应声去了。 蹬蹬的脚步声散去,祠堂恢复了安静,谢柔嘉慢慢的走回正堂中,看着长明灯下那密密麻麻的牌位跪了下来。 江铃说母亲让邵铭清留下来了。 邵铭清还是开始踏入他们家了,跟梦里的事越来越贴近了,那明年jiejie…… 谢柔嘉打个寒战,看着牌位。 不,不,绝不能。 她俯身跪拜,将头贴在冰凉的地面上,一下一下的磕碰着。 先祖保佑,先祖们保佑jiejie,保佑jiejie。 谢家的花灯撤下,彭水城里的花灯也撤下来,中秋就这样的过去了,谢家的孩子们的假期也结束了。 看着谢柔惠走过来,廊下的丫头们纷纷施礼。 “大小姐来了。”她们对内忙忙的说道。 谢柔惠迈进室内,看到谢大夫人已经在饭桌前坐下。 “没哭也没闹?”她正说道。 谢大老爷挽着袖子点点头。 “这三日都在祠堂,跪半日,写半日字。”他说道,“江铃在祠堂,虽然也偶尔说话,问的都是惠惠的伤如何,丫头们的伤如何,除此外,没有说过其他的。” 谢大夫人拿起筷子拨了拨眼前的菜。 “母亲,我就说,嘉嘉知道错了。”谢柔惠忙说道,“快让嘉嘉出来吧,她也吓坏了。” 谢大夫人沉吟一刻。 “让她搬出去如何?”她说道。 谢大老爷和谢柔惠吓了一跳。 “阿媛!那你让嘉嘉还如何在家里立足!”谢大老爷皱眉说道。 打伤了jiejie被关祠堂是应该的,但如果被赶出家门,那意义可就不同了。 “母亲,不要啊。”谢柔惠立刻跪下来流泪哀求道。 “我是说让她不跟惠惠住一起了。”谢大夫人说道,看着这父女二人有些失笑,“你们想什么呢,我怎么会把她赶出去。” 谢大老爷和谢柔惠松口气。 “可是,嘉嘉从小就跟我在一起,自己住习惯吗?”谢柔惠又带着几分担心说道,“不如过一段再分开吧。” 谢大夫人摇摇头。 “有些事她必须习惯了,不能再等了。”她说道。 第三十七章 自选 祠堂沉重的门被四个小丫头合力推开,明亮的日光洒进来。 “二小姐二小姐大老爷来接你了。”江铃高兴的喊道。 谢文兴站在台阶下,看着从祠堂里风一般冲出来的小姑娘,准备好迎接一场委屈的哭诉。 “父亲。”谢柔嘉几乎是跳下台阶冲过来。 喊出这句话,小姑娘的眼圈都红了,下一刻就该眼泪啪嗒啪嗒的。 谢文兴伸手抚上她的头。 “jiejie怎么样?”谢柔嘉抬起头急急的问道。 谢文兴收回手,伸到谢柔嘉面前。 “这里在地上擦破了皮,这里是被灯笼砸破了,这里是扎了毛刺。”他认真的在自己的手上指点着。 谢柔嘉掉着眼泪点头却没有说话。 “我知道嘉嘉不是故意伤了jiejie的。”谢文兴接着说道,说完了又觉得有些奇怪,这句话好似应该是谢柔嘉自己说吧。 谢柔嘉摇头。 “不管是不是故意,我都伤了jiejie。”她说道。 在梦里不也是这样吗,她没有拉住jiejie,她没有力气了,她松开了手,眼睁睁的看着jiejie沉到了河底,这不是她的故意,可是那又如何,jiejie死了,jiejie死了。 谢文兴接过丫头们递来的手帕给她擦泪。 “好了好了,你知道错了就好了。”他说道,“jiejie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不怪你的。” 谢柔嘉擦泪点头。 “我去给jiejie赔罪。”她说道。 谢文兴迟疑一下。 “嘉嘉,你知道错在哪里了吗?”他问道。 “我不该为了邵铭清而去伤到jiejie。”谢柔嘉说道。 这不是挺清楚的,谢文兴笑了,再次伸手摸了摸谢柔嘉的头。 “那以后邵铭清是你jiejie的客人,你会生气吗?”他问道。 谢柔嘉毫不犹豫的摇头。 谢文兴突然有些不知道说什么了,好像什么都不用说了。 “还有嘉嘉,因为你jiejie要养伤,所以想让你搬出去住。”他干脆直接说道。 谢柔嘉毫不犹豫的点头。 谢文兴再次哑然一刻,伸手抚了抚她的头。 “好。”他说道,“你想住哪里?” “住哪里都行,父亲和母亲安排就是了。”谢柔嘉说道,再次擦了擦眼,“父亲,我想先去看看jiejie,然后再去给母亲赔罪。” 谢文兴还能说什么笑着松开手说了声去吧,看着谢柔嘉如同小兔子一样跑开了。 “小孩子就是好。”他忍不住摇头说道,“前一刻还能哭的天塌了的事,转眼就又能变成不值一提的小事。” 这样看来反而是他们这些大人把有些事太当回事了。 “那是因为大人和孩子看事的立场不同。”谢大夫人说道,“不是因为事情本身,事还是那个事,只不过看事的人不同罢了。” 谢文兴笑着应声是。 “在你眼里看起来很严重的事,在嘉嘉眼里反而无足轻重。”他说道。 “小人不知天命而不畏也,借着无知才能做出无畏的事。”谢大夫人说道。 “不不,夫人,我说的是也许在你眼里很重要的惠惠的权威,其实嘉嘉并没有想要冒犯。”谢文兴笑道,“在她眼里,真是的是心心念的是她的jiejie。” 谢大夫人沉默一刻,适才她已经听过谢文兴描述过见到谢柔嘉的事,跟她想象的完全不同,而这几日谢柔嘉在祠堂也安稳的很,既没有哭也没有去求老夫人,这孩子的行事真是让人猜不透。 说她懂事吧,她疯疯癫癫的瞎胡闹,到了敢打伤jiejie的地步,说她疯癫不懂事吧,她又听话的让人什么都不用说。 谢大夫人伸手掐了掐额头。 “我生的这是什么孽障。”她叹气说道。 谢文兴伸手帮她按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