柚子小说 - 都市小说 - 强抢来的夫君竟是个白切黑大佬在线阅读 - 第三十章 春试

第三十章 春试

    卢静言顿在了原地,也不敢伸手去接那红包,还是苏长乐亲手将红包塞到了卢静言的手里,她才回过神。

    “郡主,这可使不得,臣女如今在这里住已经是叨扰郡主了……”

    “让你拿你就拿着!”苏长乐笑着道,“你就安安心心的在这里住,本郡主这里空房间多的是!”

    卢静言知道这是郡主在宽她的心,可是……

    “多谢郡主。”卢静言将红包妥帖的收到自己的袖子中。

    卢静言之前并没有对苏长乐有太多的印象,因为卢文彬与魏约交好,所以贵女们中她只私下见过魏如意几次。

    而魏如意对安平郡主的评价,不提也罢。

    可是如今看来,这安平郡主,其实就是一个可可爱爱的小姑娘啊。

    既如此,她怎么会和之前那些耸人听闻的传言挂上边呢。

    苏长乐发完了红包,想着昨天晚上江慎说的话。

    她不自觉的摸了摸发髻:“那小花儿真的这么好看嘛?”

    苏长乐说着,便让小厮赶紧出门去找,有没有小小梅花样式的发簪。

    昨天的那朵小花早就谢了,既然他说好看,那就要找一个不会凋谢的小花儿戴上啊。

    那小厮拼了命的跑了出去,想着若是这个差事办好了,郡主一高兴,说不定就能赏自己一个大红包呢。

    没多久,小厮便将西市的梅花簪全都给苏长乐买了回来。

    苏长乐挑挑拣拣的,最后选中了一只小小的,不太起眼儿的小发夹戴在了自己的头上。

    “郡主怎么不选一个大的?”阿珠看了看,“这感觉根本看不出来啊。”

    “就是要这样,”苏长乐哼哼了两声,“要是让江慎发现本郡主是特意去买的,他还不得得意死。”

    阿珠笑着点头:“郡主说得对。”

    苏长乐梳好了头发,这才朝着江慎的客房过去。

    她刚一进院子,便看到了江慎正站在院子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苏长乐哒哒的跑了过去:“江慎,你在发什么呆?”

    自刚刚苏长乐跑过来的时候,他便听到了苏长乐的脚步声。

    又轻又细的脚步声,哒哒哒的,听着就令人心情愉悦。

    “在下在想,过几日的春试。”

    听到春试两个字,苏长乐的笑脸便垮了下来。

    她闷闷的道:“江慎,在本郡主心中你已经很厉害了,本郡主不想让你去参加春试。”

    苏长乐可怜兮兮的说:“江慎,你真的要去嘛?”

    江慎点点头:“这是在下到金陵的目的,考上与否,我都想要去试一试。”

    “你就……这么想去嘛?”

    “是。”

    江慎说得很坚定,苏长乐也并不想强迫他一些什么。

    于是她转了转眼睛,“真诚”道:“那就祝我们的江慎公子金榜题名吧!”

    江慎看了看她,总觉得这里面好像会出现一些了不得的事情。

    “那就多谢郡主吉言了。”

    --

    “所以……你是真的打算让江慎去参加春试?”谢佳期听着苏长乐这么说,有些惊讶。

    自除夕之后的几日,谢佳期一直都在跟着家里到处串门,这不今日,她便被拽着到了锦王府。

    为了保险起见,她还提前通知了苏长乐,让她回来救场。

    天知道她是有多害怕见到苏珩。

    万一要是再将他们两个的婚事往桌面上那么一提。

    那可是天大的灾难。

    “是啊,难不成我还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不让他去嘛?”苏长乐给自己倒了一杯热乳,“这洪水啊,要泄不要堵。”

    “那你打算怎么泄?”按照谢佳期对苏长乐的了解,这个表情绝对不是打算干什么“好事”。

    “那榜下捉婿自古便有,怎么,就许那帮死老头子去捉女婿,本郡主就不能给自己绑一个回来了。”

    “我天!”谢佳期张大了嘴,“你不会是!”

    “嘘,别出声。”苏长乐赶紧捂住了谢佳期的嘴,“这事还不一定呢!”

    被捂住嘴只能呜呜的谢佳期颤巍巍的翘起了大拇指。

    说真的,还是你比较勇!

    两个人还没说多一会儿,锦王妃便叫两个人去前厅吃饭。

    苏长乐揪着一脸抗拒的谢佳期准时出现在了桌子上,坐在谢佳期对面的,便是苏珩。

    苏珩今日本来想去大理寺办公的,但没想到早上要出门的时候,他便被留了下来,说今日有客人要到。

    苏珩也没想到,来的人竟然是谢太傅。

    他记得谢太傅已经有许久没有来锦王府了,也不知道今日是……

    他抬头看了看坐在自己对面的谢佳期,忽然想起来自己好像还有个婚约。

    谢佳期根本就不敢抬头,她恨不得将头埋在桌子底下,尤其是在感受到了对面的眼光的时候。

    她真的很想离开!

    夫婿嘛,谁都想要一个温柔的体贴的,谁又想要一个古板的“老爹”呢!

    锦王妃觉得这气氛实在是尴尬,所以就首先问道:“佳期的伤口好的怎么样了?”

    “伤口?”谢佳期想了好一阵才知道锦王妃问的是上次自己在宫里打架那次。

    往事不堪回首,她赶紧道:“多谢王妃关心,臣女已经好了。”

    “那便好,说起来,傅晴那丫头下手也太不知轻重了,不过就是小女孩子们之间的打闹,竟然下了狠手。”

    谢佳期:求求了,别再说了,上一次关祠堂的痛她还记得很清楚!

    “打闹?”苏珩皱眉,问道:“你打架了?”

    不用问都知道苏珩问的是谁。

    谢佳期又不傻,她当然也知道,于是她便茶言茶语的装无辜:“那个……怎么能算是打架呢……”

    那,怎么不算呢?

    那要是不算打架,难不成刀剑无眼的那种,才叫做打架嘛?

    锦王妃只道是小女孩儿家脸皮薄,便不让苏珩再问。

    谢佳期在谢太傅的注视下,十分安静的吃完了这顿饭。

    本以为就要安全的时候,谢太傅忽然道:“小女春日时便要满十八了,我们两家的婚事……”

    谢佳期:震惊!

    还是说了!

    苏珩:嗯,是有这么回事。

    但是打架就……

    锦王妃其实也正有此意,于是便道:“是这样呢,这日子过得可真快啊,原来那么丁点儿大的女娃娃也到了年纪了。”

    锦王也点点头:“待过了正月,王府便去正式下聘,择一个吉日成婚。”

    谢佳期一脸绝望:完了,她后悔了,她要是现在承认她那天就是打架了,苏珩是不是就能退婚了。

    而苏长乐全程都没说话,她看了看自己的哥哥,发现提到这个婚事的时候,苏珩并没有抗拒。

    并没有抗拒啊……

    苏长乐觉得,这事或许,没有那么糟糕?

    --

    春试的时间定在了正月十二。

    苏长乐不仅没有出什么花招将江慎拦住,甚至还为了让他能够好好复习,即使住在一个府上,苏长乐都控制着自己不去打扰他。

    甚至今日,苏长乐还亲自将他送到贡院去。

    考试一共两天,但他们却要在里面,直到放榜那天才会被放出来。

    苏长乐给江慎带了厚厚的被褥,生怕他那个小身板在贡院里面倒下。

    “郡主费心了。”江慎看起来十分感激的样子。

    苏长乐摇摇头:“没事,你好好考,本郡主相信你!”

    别人家都是举家来送考,有了苏长乐,江慎看起来也没有那么孤单。

    “放榜那天,我还来接你哦。”苏长乐点点头,对着江慎道。

    江慎接下了东西,对着苏长乐道:“多谢郡主收留,郡主大恩,在下无以为报。”

    苏长乐摇摇头:“没事,等到你出来之后,你就知道要怎么报答本郡主了!”

    江慎没太明白苏长乐是什么意思,于是拜年背着东西一转身就进了贡院。

    苏长乐看着江慎的背影缓缓消失,她这才对着阿珠道:“现在我们便回去准备,这么长时间应该能准备好了吧!”

    阿珠点点头:“郡主放心,时间十分充裕。”

    苏长乐笑眯了眼,她看着贡院的那扇门,小声道:“江慎啊江慎,你这辈子都别想逃出本郡主的手掌心哦。”

    --

    贡院的房间狭小,只能容一个人住,仅仅有一张桌子和一个简陋的床铺。

    江慎一进去,便听到很多人都怨声载道。

    这种环境对于江慎来说,并没有什么稀奇的,反倒是对于那些从小就没有受过什么苦的贵族子弟来说,这环境甚至还比不上他们府中的茅房!

    “这是什么破地方啊,这能睡人嘛!”

    “怎么还有一股屎尿味儿啊,可真是!”

    ……

    “都肃静!肃静!贡院之内也敢喧哗!”

    一阵吵闹之后,主考官出现,宣布了考试规则。

    春试由礼部和吏部同时承办,吏部尚书周润时与吏部侍郎许昌共同监考。

    江慎看着许昌,心底却冒出来的另外一个名字。

    许罗。

    江慎的房间正好离主考台不远,刚好能看见坐在上面的周润时和许昌。

    周润时一直坐在上面,没有多说话,眉眼之间不怒自威,他一个个的审视着下面的考生。

    此时许昌走了过来,手上还拿着一个看起来有些分量的锦盒。

    许昌先是客气的对着周润时点了点头,这才对旁边的考官耳语吩咐了些什么。

    待许昌吩咐完,他走回到了主考台,坐在了周润时的旁边。

    主考官表示明白,他走向了一张桌子面前,对着大家大声宣布。

    “元和二十年春试,开考——”

    随着主考官的一声令下,被册封在锦盒里面的试题被拿了出来一一分发下来。

    江慎将试题拿到了手上,并没有着急去写,而是在端坐在那里看了许久。

    巡考的人前前后后的走了好几圈都没见到江慎动笔,以为这人不过就是个滥竽充数的,兴许连字都看不明白,于是也不再管他。

    只见马上就要收卷的时候,江慎拿起旁边的笔,洋洋洒洒的试卷上面写了不少,直到了那倒数时间的香灰燃尽之前,江慎正好写完了整整一篇。

    洋洋洒洒十分工整的文章,连字都十分娟秀飘逸。

    却唯独没有写上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