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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向看去，贾维斯迅速地检测分析，这是一个和月球差不多大小的星球。对于人类来说仍然是个不可小觑的庞然大物。

    这是一颗黑矮星。在人类的文明中，黑矮星还只是存在于理论中，尚未被人观测到。因为一颗恒星由形成至演变为黑矮星所需要的生命周期比人类已知的宇宙年龄还要长得多。

    而且它已经进入了中小质量恒星演化的最后期，整个星体已经进入了最低的能态，表面温度极低，也无法再产生任何能量辐射，就算存在也很难被人观测到。

    也难怪这种星球与众不同，它们可能已经见证了许多个宇宙的兴衰，然后静静地灭亡，静静地漂浮在这里，等待着生命来发现它们。只可惜这里距离其他有生命的星球太远了，没人会把飞船开到这种荒凉的地方，通常情况下这不过是白白浪费燃料和能源而已。

    和中子星的极高密度不同，黑矮星的密度要小不少，不过想要钻开那坚硬甚于钢铁无数倍的地壳，地幔甚至地核仍然是个个大问题。托尼虽然可以利用无限宝石发出能量射线，可是那样非常耗费时间，更有可能直接将核心击碎。

    不过既然都到这里了，总要试一试。

    托尼正举起了手，想要通过手炮发射出射线，菲丽希缇却拉住了他。

    “我来吧。”她说。

    两人降落在星球的表面。这里早就没有了任何引力，踩上去非常没有实感，感觉就像踩在了棉花上。

    菲丽希缇对死星使用了个粉碎咒。当然普通巫师的粉碎咒根本不可能击碎一个星球，但是她的就可以。

    死星被分解了，脚下的地面裂成了无数的碎石块，像是慢镜头一样缓慢地扩散开来。

    托尼用能量光束扫出一条通道，然后拉着菲丽希缇向地核的方向深入。

    地核仍然是很大一块，搬运起来很不方便，菲丽希缇便用消失咒让它暂时消失，等回到尼瓦德里的时候再把他们召唤出来。

    “是不是很简单？”事情比菲丽希缇想象的顺利很多，她继续和托尼一起在宇宙的边缘地带寻找更多合适的目标。不管他们花费了多少时间，最后都可以利用时间宝石把时间倒回刚刚离开尼瓦德里的那一瞬间。

    在矮人们的眼中，他们只是消失了一瞬间就又满载而归了。

    内核需要被压缩才能成为高强度的材料，所以看起来这些恒星内核体积大的不得了，但压缩之后也就刚好是一件战衣的用量。

    制造战衣还是由托尼为主导，他告诉矮人们他需要什么尺寸多少厚度还有什么形状的材料，矮人们帮他用中子星的超高温把内核材料融化，打造成他需要的样子。

    菲丽希缇并不是一点忙都帮不上，她取出托尼战衣里的九颗无限宝石，询问矮人国王有没有把这些东西融进原料里的方法。

    矮人国王以为菲丽希缇疯了。这些都是至高无上的宝物，她竟然能毫不留恋地把它们毁掉！

    “不管多高的高温也融化不了无限宝石，你应该知道。”矮人国王震惊地说道，“这些都是纯正的力量结晶，并非材料。”

    他虽然不知道菲丽希缇到底是何方神圣，但大概也能猜到她的来历绝非普通。

    “菲丽，没有必要这么做。”托尼也走了过来，他真的有点担心了，现在的菲丽希缇变得有点不像她了。

    “你知道无限宝石的来历吗？”菲丽希缇没有马上回答托尼的话，她只是握住手里的九颗宝石，慢慢地踱步到了正被煮的沸腾的熔炉前。被融化了的死星内核已经成为了金色的液体。

    “所有的无限宝石都是复仇女神涅墨西斯的一部分，她厌倦了自己的存在与孤独，把自己分裂成了数颗宝石。”菲丽希缇的目光落在咕嘟嘟冒着泡的金色液体里，似乎想起了什么似的，缓慢地说道，“它们本来就是一体，只有这样才能发挥它们最大的能力。”

    说着她举起了手，掌心向下对着熔炉，五根纤细的手指稍微一揉搓，九颗无限宝石就都化为了粉末，纷纷扬扬地落入金色的液体中。就好像给一锅美味的汤加了些调料。

    有那么一瞬间，在她碾碎无限宝石的时候手心里似是要爆发光芒一样，但那样的光芒只是闪烁了一下就被遏制，彻底在她的手中消逝了。

    托尼和矮人国王什么都说不出来，现在说什么也晚了。

    “宇宙之心曾经就是被这样捏碎的，然后我才有了自己的意识。现在终于轮到她了。”菲丽希缇把粘在手上的粉末拍了拍，深深地吸了口气说道，“我终于能报仇了。”

    “菲丽……”托尼不知道他该说什么好，这些都是她从没跟他说过的。他也没想到会是这样。

    “我是不是变得有点吓人了？”菲丽希缇对托尼莞尔一笑，“我本不想那样的，可是每次想到这里，就没办法控制自己。”

    “我们出去走走吧。”托尼觉得他们需要点私人时间。他暂时放下了战衣的制造工作，拜托矮人国王监督。

    “但愿你不会因此而讨厌我。”菲丽希缇难得有点心虚的厉害，她更担心托尼对她的看法。

    “我当然不会。”托尼知道其中肯定有内情，他的菲丽不是那样残暴的人。“我只是有些担心你。”

    菲丽希缇从没对托尼说过关于宇宙之心详细的情况。

    为什么会出现这么多的平行世界，为什么这些平行世界的宇宙之心碎片化身可以收集，甚至为什么会出现一个完全虚拟的不存在的世界。但是现在听来，这都和无限宝石的原身——复仇女神涅墨西斯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可是就算粉碎了无限宝石，也挽回不了什么。

    菲丽希缇站在一处空地上，她的面前的浩瀚的宇宙群星，她的脚下是看不到底的黑暗深渊。

    有那么一瞬间，托尼很害怕她会不小心往前一小步掉下去。但是再想想，这里是宇宙，没有重力，也就不会因为摔落致死。

    “你现在感觉好些了吗？”托尼站在菲丽希缇的身后问道，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她从边缘地带拉了回来。

    他触到她冰凉的手，有些心疼，忍不住想要把她的手捂的热乎些。

    托尼把菲丽希缇抱入怀中，这个动作刚刚发出，菲丽希缇的手就也环绕住了他的腰。

    “我很好，我现在非常满足。”她说。

    托尼知道她说的是真的，他能感觉到。他搂紧了她的背，下巴抵住她的头顶喃喃道，“我竟然一直都不知道你有这样的心事……”

    他觉得自己是个很不称职的丈夫。

    “这不能怨你。”菲丽希缇伏在他的怀中摇摇头，“我只是不想让你也因为这些事情和我一起烦恼。”

    “夫妻之间不只是一起分享幸福和喜悦，还要一起承担痛苦。”托尼说，“否则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