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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后面的假山下。 ”“不对!” “又怎么了?” 萧遥逸神情微动。”有血腥气。 “程宗扬疑惑地抽了抽鼻子:“我怎么没闻到?” “外面。” 萧遥逸伏在洞口,闭目倾听片刻,接着身形一晃掠过数丈距离,悄然没入一丛繁茂的花树中;他身体宛如游蛇,一闪钻入树丛,没有沾到半点枝叶。 程宗扬没有他这分本领,只能老老实实从洞里钻出来,藉着假山石的阴影隐蔽身形。 那小狐狸鼻子够灵,就在他落足的位置扔着一具尸体。那人穿着禁军的服色,脸颊生满浓密的络腮胡,面容颇为威武,身体却被绳索捆得像大虾一样,喉咙被利刀切开,看样子已经死了一段时间。 他神情颇为奇怪,分明是割喉致死,脸上却没有惊恐、恨怒的神色,而是一片呆滞,像在睡梦中睁着眼被人杀掉。 程宗扬钻进树丛,看到萧遥逸用指肚擦了擦尸体的面孔,抬起手,眯起眼睛。 他指上多了一层油性的物体,微微闪光。程宗扬低声问:“什么东西?” “蜜蜡。” 程宗扬纳闷地问道:“一个死人,脸上涂一层蜡做什么?” 萧遥逸道:“我也奇怪呢。” 程宗扬望了望四周,“这个禁军怎么跑到内宫来了?” “他不是禁军。 “萧遥逸盯着尸体的面孔,缓缓道:“这厮的面孔我从来没有见过。” 小狐狸说他认识禁军一半的人,虽然有点夸大,但连他都不认识,这个禁军的身分就很可疑了。程宗扬心头微紧,“他是外面闯进来的?” “难说。 “萧遥逸望着不远处的神龙殿,喃喃道:“感觉很不妙啊。 ” 程宗扬深有同感。也许是上次不愉快的经历,眼前巍峨华丽的宫殿在黑暗中透出阴森诡异的气息,令人心生寒意。 “不会又碰到什么邪门的事吧?” 程宗扬道:“上次进来碰到骷髅,这次一来就碰到死尸,再进去只怕要见鬼了。 ”“喂……” “怎么了?” 程宗扬回头,见到萧遥逸脸色不对,甚至说得上有些发白,微微一怔,跟着才想起这位小侯爷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怕鬼,于是提议道:“要不我们换个地方?” 两人来时已经商量好,先到神龙殿查看,再遍查周围的宫室,无论如何把那个老太监的狐狸尾巴找出来。但这会儿神龙殿灯火全无,去了也是白去。两人游目四顾,最后目光不约而同地一亮。 宫殿一侧有一排宫室,西侧尽头一间隐约透出灯光。两人对视一眼,萧遥逸在前,程宗扬在后,相隔丈许朝宫室掠去。两人都穿着黑色的皮制水靠,不用担心衣袂带出的风声。 上次是八月十五,月色极亮,这次只有一弯弦月半掩云中,黑沉沉的夜色给两人带来许多额外方便。 内宫连禁军也不许入内,让两人格外轻松,不过几个呼吸间便潜近宫室。两人心里都是同样的念头:这时候还亮着灯,里面住的多半是当日交过手的小太监。 那几个死孩子修为平平,根本不用程宗扬出手,萧遥逸一只手打他们还有得剩,唯一的担心就是他们喊叫,惊动他人。 房门虚掩,灯光远远从内室透出。两人悄然靠近,在墙外听了片刻,然后闪身入内。萧遥逸脚尖一点,幻影般闪过两丈距离,落在内室的门侧,身体紧贴着墙壁。 程宗扬没有跟过去,而是闪身躲在房门后。自己已经打了不少架,这点经验还是有的,守在后面既免得有人突然闯入,万一里面情形不妙,也好有条退路。 萧遥逸赞赏地朝他挑了挑拇指,回过头握紧袖中的龙牙锥,一手悄悄挑开内室的门帘。 入目的情形使两人同时大吃一惊。 一名军士立在房中,正好抬脸与萧遥逸打了个照面。他一手提着腰带,一手拿着禁军的甲衣,似乎正在更换衣物。 看清那人的面孔,萧遥逸顿时浑身打了个寒颤。程宗扬清楚看到那小狐狸肌rou一瞬间绷紧,颈后毛发都耸立起来,显然处于极大的惊骇之中。 眼前那人面容威严,连鬓的胡须又密又浓,赫然是刚才那个死去的禁军军士! 望着这个复活的死人,两人一时间方寸大乱。程宗扬不料自己刚才的话一语成谶,居然当真见了鬼;萧遥逸更是脸如土色。那军士微一错愕,沉声喝道:“贵样? 何者!”萧遥逸毛发倒竖,握着龙牙锥的手掌筋腱微颤,冷汗一滴滴淌落下来。 想来也是。萧遥逸自曝小时被鬼吓过,连夜路都不敢走。突然看到刚才摸过的尸体复活,再听到他鬼叫般的口音,没当场吓得尿裤子已经够勇敢了。 但程宗扬知道对面的家伙不仅是人,而且还是个倭人! “假扮的! “程宗扬低喝道:“动手!”萧遥逸一震,回过神来。他刚握紧龙牙锥,对面的军士立即抛下甲衣,手臂还未抬起就甩出一道鸟光。 那道鸟光划过一条弧线,回旋飞来。萧遥逸展臂一拿,却是一枚三菱形的飞镖。 他惊魂甫定,顾不得细看,立即挥手打出。没想到那枚飞镖却是回飞式的,从空中划了一道曲线又飞回来。 闪避间,对面的军士已经拿出武器,却是一根两尺来长的竹杖,两端包着半圆的铜头。 萧遥逸怕他再施出什么古怪暗器,立即欺身向前,在斗室中贴身近战。那军士招术怪异,十招有九招都看不出来历,往往从不可思议的角度攻出,招法狠辣而且阴毒。 萧遥逸施出近身缠斗的功夫,两手忽掌忽指,臂、肘、膝、腿变化万千,他修为稳胜对手一筹,只不过惊悸之下,几次错过良机。而那 军士的身手也真不俗,攻守进退具有独到之处,若不是倒楣碰到萧遥逸,程宗扬穿越后所见的大多数人都远不及他。 那军士在萧遥逸连绵不绝的攻势下渐渐慌乱,一步步向后退去,最后背脊一顿,靠在墙壁上。他目露怯意,竭力避开萧遥逸一记腿法,竹杖再次攻来。 萧遥逸侧臂挡住,竹杖顶端的铜头突然一跳,中空的竹杖内弹出一条铁炼,怪蟒般缠在萧遥逸臂上。 萧遥逸痛哼一声,手臂血痕突现,被炼端的尖钩划破。那军士奋力一拉,萧遥逸仿佛被他扯得飞起般,身体横飞空中,接着屈肘一退,龙牙锥破袖而出,直刺那军士胸前。 那军士避无可避,怪叫声中腾起一团黑雾,身形倏忽消失。 龙牙锥闪电般破入黑雾却击了个空。黑雾散开,那军士的甲衣兀自扔在地上,身体却踪影全无,蒸发般在他眼前凭空消失。 萧遥逸冷汗直淌下来。这斗室不过丈许见方,根本没有藏身之处。难道刚才和自己交手的真是鬼? 程宗扬掠来左右看了一眼,忽然手起一刀,砍在墙角一根不起眼的木桩上,惨叫声戛然而止,鲜血飞溅中,那军士露出身形。 “梭那八格那!” 那军士脖颈被刀锋砍中,嘶嘶吐着血沫,似是难以置信有这等蠢事。他怨毒的眼神死死盯着程宗扬,挣扎几下便即气绝。 程宗扬啐了一口。”变身还不用心,宫里有这么破的烂木桩吗?” 萧遥逸脸色由青转白。他抹了把汗,惊魂未定地说道:“这……这是什么鬼东西?” “东瀛来的忍者。” 程宗扬多少有点讶异,之前听段强说书说得多了,知道穿越大多有个东瀛,总会碰上日本人,想不到此地也无法例外,还是他乡遇故知,碰到日本忍者。 “幸好以前看片子,多多少少学了两句东瀛文… … “程宗扬暗自庆幸,蹲下来在军士脸上摸了摸,然后剥下一层薄薄的面具。面具上须眉俱全,里面有还残留的蜜蜡,果然是仿照被杀禁军军士面容制成的。 萧遥逸衷心道:“程兄见闻广博,连这些海外异术也精透得紧。” “有个幽冥宗的老太监,又来个东瀛忍者… …晋宫还真热闹啊。喂,你干什么?” 萧遥逸撕开忍者的衣物。”当然是找线索了。 “那家伙身上的东西不少,短刀、绳索、飞爪、吹管、毒针……还有几个一寸多长的小卷轴和一堆药瓶。忽然两人眼睛同时一亮,抢出一个竹筒。那竹筒一端的封泥已经打开,隐约能看出上面一个“魔“字,另一端则印着“黑“ 。 雨人异口同声道:“果然是黑魔海!” 萧遥逸取出筒里的信笺,上面的字迹已经显过形,在灯下清晰可辨。 萧遥逸一目十行地看完。”这厮原来叫飞鸟熊藏啊。 “书信以汉字书写,程宗扬毫无障碍地读完。那信是一封请柬,上面说久闻飞鸟熊藏兄弟是乱波上忍,因为两人在东瀛犯事,无法存身,黑魔海义字当头,诚请两人加盟,位列教中供奉。信中说,如果弟弟要修练忍术,哥哥熊藏可以先赴建康,由供奉古冥隐接迎。 “古冥隐是那个老太监吧?” 程宗扬不解地说道:“他为什么一来就扮作禁军呢?” “这是个什么东西?” 萧遥逸从飞鸟熊藏尸体上翻出一个油布包,里面包着一截光秃秃的剑柄。剑柄看起来又古又旧,上面贴着一张火红的符印,透出一丝诡秘的气息。 程宗扬也看不出来,随便揣在身上,正要开口,外面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外面一个尖细的声音道:“飞鸟大爷,古供奉让小的来问问,大爷准备好了吗?” 一个小太监嘻笑道:“他不通华语,你说的他听不懂。计好,你不是会倭语吗?” 另一个小太监吭哧几声,然后弯着舌头叽哩咕噜说了几句。 程宗扬和萧遥逸对视一眼,都看出彼此的紧张。这斗室只有一桌一椅,两人更没有忍者的匿形术,两个大活人一具尸体,想藏都没有地方藏。 外面三名小太监等了片刻,其中一个高个儿小声嘀咕道:“不会出了什么事吧? 怎么没声音呢?”“计好,是不是你说的他也听不懂啊?” 那个叫计好的小太监委屈地说道:“相龙大哥,倭语我只会几句,加上手势他才好明白… …” 高个儿太监相龙在计好头上拍了一把:“你怎么这么笨呢?去催催他!” 计好推门欲进,里面突然传来一阵叽哩咕噜的话语,语速极快,声音又高又尖,似乎在不满地大声喝斥。 “那个鸟在说什么?” 计好为难地说道:“我也没听懂… … “他皱着眉道:“味道好像和下午不太一样……喂!相笼哥!” 锵的一声低响,那个叫相龙的小太监拔出短刀,低声道:“供奉说过,让咱们留点心。上次两个逆贼闯进宫里险些撞破供奉的好事,说不定还有人能闯进来。 计好,咱们进去看一眼!朱灵宝,你回去禀告供奉!” 相龙轻轻一推门。房内忽然传来一声怒喝,“八格!混帐野鹿伊玛丝!” 计好连忙拉住相龙,点头道:“没错!没错!就是这个调儿!下午这位爷就是这样说话的!” 萧遥逸紧贴在墙角,朝程宗扬竖了竖拇指。 程宗扬飞快地戴上面具,把地上的禁军衣物披在身上,那堆乱七八糟的东西也一古脑塞到怀中。 萧遥逸做了个小心的手势,程宗扬点点头,掀帘出来。 房门拉开,伪装成禁军面孔的程宗扬挺胸踏出。只见外面站着三个十几岁的小太监,一个个头高点,一 个圆滚滚的,还有一个矮小机灵,这会儿三个人都张大嘴巴,然后惊叫道:“真像!” “这个鸟大爷好厉害啊!” “太像了!古供奉也想不到呢。” 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太监道:“你们懂什么?这叫忍者。幽长老好不容易从东瀛请来的!不能喊大爷,要叫上忍!” 说着他一睑谄媚笑道:“飞鸟上忍,小的计好--不是!” 小太监想起来他不通华语,连忙卷起舌头叽哩咕噜说了几句。 程宗扬故意板起脸,做出听不懂的样子。 小太监连忙指着自己。”计好!计好!” 程宗扬露出释然的神色:“哟西,计好,哟西。 “旁边两个小太监也挤过来,指着自己道:“小的相龙。” “小的朱灵宝。” “哟西!哟西!” 程宗扬欢然拍了拍他们的脑袋,一边寻思自己是不是该直接下重手,把这几个小崽子的脑壳拍碎。 计好比着手势,半是中文半是倭语结结巴巴地说道:“飞鸟上忍万安,古供奉请上忍到殿里见面。就是那个--那个大房子。古供奉听说上忍愿意出手,喜欢得很,要好好招待大爷。 “那个叫朱灵宝的小太监谄笑这:“飞鸟大爷,这边请。 ”“哟--西。 “程宗扬故意拉长声音,听着背后的动静,一边道:“哟西!开路伊玛丝!” 相龙道:“哟,他还会说华语呢?” 计好背着脸撇了撇嘴,小声道:“就几个词,路上现学的。咱们说什么他听不懂。” 三个小太监堆起笑脸,点头哈腰地向客人施礼,提着灯笼在前面引路;程宗扬迈步跟在后面,装作四处打量的样子,一边竖起耳朵。 如果能选择,自己这会儿巴不得调头就走,剩下的烂摊子扔给萧遥逸收拾。 不过想想外面的八千禁军,程宗扬还是打消这个念头。 几个小太监最大的相龙也不过十四、五岁,看起来满脸童稚气,只是这些小太监似乎在宫里待久了,沾染上太监的阴微,目光闪烁,不时露出与他们年龄不符的暴戾阴毒神情。 这会儿三个人以为他听不懂,一边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