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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之下,程宗扬纯粹是看热闹的。他之所以能坐这里是因为萧家和云家双方都要求他出席。 在程宗扬的理解里,这次谈判说得文明点,是战后新秩序制定协商会议。坦白点说就是分赃大会,在谈判桌上划定各自的利益范围。 王处仲、萧家、云家三方打得一塌糊涂,败的固然是惨败,胜的也是惨胜。 如何把带血的付出转化成看得见的利益,并不比战场轻松。 程宗扬抱着看好戏的心情望着王茂弘。如果让他来判断,这场大战丢分最多的就是这位以昏愦自居的丞相大人。 王处仲是琅琊王家的人,按照谋逆灭族的律条,王茂弘已经可以算死人了。 至于其他几位,桓大司马偏向萧侯一边,已经是露骨得不能再露骨,就差没在脸上贴出字来。谢太傅自从得知谢艺的死讯就神情不豫,他和王侍中、周仆射几个应该是执中派。徐度冷眼旁观,谁也不知道他心里打的什么主意。 在座的都不是俗人,不需要绕什么圈子。萧侯首先开出价码:废帝、推立新君、列建康周边六州为军镇。 到了谈判桌上,云苍峰神情间再没有一丝犹豫,沉声道:“陛下失德,群臣自有公论。若是废去帝位,当由群臣推举新君,进呈太后定夺。” 萧遥逸叫道:“雪二爷说的是!请太后立刻还宫,策立新君!” 双方一开口就短兵相接。大家一致同意废去晋帝,但云苍峰拿出定例:新君必须由太后决定,萧遥逸则要求太后尽快还宫。反正内外宫城都在禁军控制下,只要太后在手里,想立几个新君也只是多费几条黄绸诏书的事。 云苍峰避实就虚,没有在太后还宫的问题纠缠,接着抛出自己条件:效仿晴州港的例子,列京口为商镇! 这一下连王文度也坐不住了。晴州港是宋国最大的海港,虽然由宋国派遣知州,但实际上只是虚职。晴州的政务、商业甚至军事都由城中最大的几家商会cao纵。历代宋主都竭力想收回晴州的控制权,但晴州不仅富甲天下,重金聘请的雇佣兵更是强猛善战。因此晴州虽然名义上是宋国一州,实际上却是国中之国。 双方都寸步不让,一番唇枪舌箭、争吵不休,萧遥逸和云丹琉还几乎动了刀子。 程宗扬看得有趣,他心里有数,云家其实已经退让,所谓让太后定夺只是讨价还价的筹码,真正的目的还是要京口的商镇,为此不惜摆出翻脸架势。毕竟他们手里握着两张王牌,真要甩牌不玩了,大家都不好收场。 萧家要的则是六州军镇。萧侯的提议顾及朝中重臣和几大世家的利益,只要求建康周边六州。他们已经控制建康最重要的两支军队,周围再无敌手,这样的价码只是在名义上确定自己的势力范围。 王侍中和周仆射都露出焦躁的表情,桓大司马傲然而坐,眼角不时瞟着司空徐度。谢太傅不动声色,中间的丞相王茂弘拿着羽扇,似乎昏昏欲睡。 等两边吵得差不多了,王茂弘放下羽扇,低低咳了一声。 众人立刻住了嘴,目光朝他的位子望去,连萧侯也不例外。 虽然不少人都说他年老昏愦,但对这位三十岁为相,一手拥立三位君主、辅政三十余年,门生故吏满天下的丞相大人,没有人敢轻视。 “陛下失德只是传言。” 王茂弘一开口就给了众人当头一棒。无论是萧家还是云家都把废帝放在最前面,只有这样才能将自己的行为正当化。如果陛下没有失德,他们有什么理由跑来造反? 王茂弘似乎没有看到双方难看的表情,一手抚着膝盖,慢吞吞道:“昨晚妖人扰乱宫禁,以至陛下、太后受惊,幸好少陵侯率军士斩除妖人,拱卫台城。云氏虽是布衣,但常怀忠义,闻说宫中有变,亲领家仆赴难,救陛下于二宫之间… …这些大家都、是知道的。” 程宗扬怀疑自己是不是又穿越了,这些事怎么自己一点都不知道呢? 萧遥逸锋芒毕露地问道:“敢问丞相大人,作乱的妖人是谁?” “太初宫内宦,古冥隐。” 王茂弘慢慢道:“驸马都尉、汉安侯王处仲。” 萧遥逸还要再说,却被萧侯拦住。如果王茂弘只说古冥隐,萧侯当场就要翻脸。他同意公开王处仲,等于将整个琅琊王家这个晋国第一世家都置于叛逆的阴影中,已经做了极大的让步。 “谢太傅,诏书该如何写?” 谢太傅道:“如今两寇已经伏诛,既然太后、陛下无恙,可罪止其身。” 程宗扬听出来了,他们的意思是把罪责都推到死太监和王处仲身上,萧家和云家都护驾有功。问题是两家要的不是这点功劳。虽然谈判就是杀价,但王茂弘这价也杀得太狠了。一人一根棒棒糖就把两家给打发了。 萧侯冷冷道:“听说临川王准备赴京面圣请安。” 谢太傅淡淡道:“多半是传言有误。临川王奉诏犒赏边军,已于昨日傍晚亲赴北府兵营中。” 此言一出,萧侯瞳孔顿时缩紧。对面的云苍峰面无表情,显然早已知晓。 谢太傅说的虽然含蓄,其实是告诉众人临川王已经被北府兵囚禁起来。同时暗示北府兵的军权已经易主。 萧侯反而平静下来,淡淡道:“既然有诏书命临川王犒赏边军,想必禁军的赏赐是由王丞相和谢太傅亲自发放了。” 程宗扬暗暗叫绝,萧侯这是图穷匕现,准备把王、谢一网打尽了。 王茂弘忽然双眼一睁,昏昏欲睡的眼眸瞬间神光逼人。萧侯夷然回视,雪白长袍缓缓涨起。 对峙中,谢太傅低叹一声:“桓大司马?” 桓大司马本来与萧 侯联盟,但听到北府兵囚禁临川王,不禁犹豫起来。半晌他下定决心,哈哈一笑道:“不若由桓某代二位犒赏吧!” 盟友倒戈,萧侯冷哼一声,鼓涨的白袍慢慢恢复原状,起身道:“苦恨年年压金线,尽为他人做嫁衣!” 说罢拂袖而去。 云苍峰起身一笑。”丞相风采,草民钦佩得很。” 王茂弘慢呑呑道:“国有三宝,大农、大工、大商。云氏商贾传家,也是济世养民之一端。朝中已经商定将开凿广阳渠,到时还要云氏多多报效。” 云苍峰衣袖微微一抖,良久施礼道:“多谢丞相。他日有缘,再来聆听大人教诲。” 广阳渠是沟通大江与云水的主渠,云氏长久以来就希望能将大江与云水连接起来,让云家船队能够直接从建康驶入东海的富庶之地。但这样的工程太过浩大,朝中商议多次都未能确定,没想到王茂弘却在这时提出来。 萧家和云家都退出谈判,桓大司马有些无趣地左右看了看,正撞上徐度的视线。两人目光相触,在空中迸出一道火花。 程宗扬起身笑道:“徐老爷子,你说巧不巧!我有个朋友前两天捡到一个小孩,听说竟然是司空大人的小孙子,如今骨rou可重逢,真是一大喜事,哈哈哈哈!” 徐度手中酒觥一抖,酒水泼洒出来。 程宗扬看着对面的王茂弘和谢太傅,心悦诚服地说道:“王谢世家,人物风流,在下今日才领教了。果然名不虚传。告辞!” 说着他又想起什么似的回过头来,拿出一个皮夹,掏出几张削好的竹片,满脸堆笑一人递了一张:“喂,各位有钱的大人!小号这几日就要开张,到时请各位多多赏光啊!只要拿我的名片,全部八折优惠!” 请续看十九 第十九集 内容简介: 玄武湖上大战歇止,晋国世家大族互不相让,台面下忙着分赃较劲。 程宗扬却收拢晋国后宫一干美妃,还与弱不禁风的云如瑶有更多接触,天天乐不思蜀、好生快活! 石灰坊、织坊也陆续有丰硕成果,他所熟悉的现代产物一一重现。 自从进入这个世界,终于让他享受到如此惬意的日子! 然而,萧遥逸为了创造平等社会的理想,远赴江州,他少了一个好友在旁;看似昏瞶的王丞相知道他在后宫的“好事“,特意提醒他适可而止;偶然听云苍峰提及六朝地理,令他惊觉世界如此之大--胸无大志、有所惘然的他竟浮现一个念头:他要去东海!他的家乡…… 第一章 玉花 低垂的柳条风中摇晃,晚秋的阳光暖暖洒在身上,和风拂过,将草帽边沿吹得一动一动。时值正午,正是秋高气爽时节,周围的玄武湖烟波浩渺,几日前湖上的鏖战已经消失无痕。岸旁成片的芦苇绽开无数白花,在阳光下随风漫舞。 天蓝如洗,槐荫深处露出了别墅一角。程宗扬舒服地呼了口气,架在鼻梁上的墨镜映出身前一团雪白美rou。 这会儿程宗扬躺在一张帆布做成的躺椅上,身下洁白的沙滩朝两侧张开,宛如一眉新月,围出一个亩许大小的泳池--不是池塘,正是一个标准型的泳池。 整座游泳池全部用白色大理石铺成,周围没有砌出边沿,而是从沙滩边缘由浅到深,东侧的最深处接近一丈。泳池两端各有一条水渠,将玄武湖水引入池中,水源用编织的蒲苇团滤过,清澈池水在白色大理石间折射出澄净的碧蓝色彩。沙滩的沙子又细又白,在阳光照射下散发出耀眼光泽。 躺椅旁边触手可及的位置摆放一张圆桌,上面摆着红茶、绿茶、鲜酿的果汁,还有一瓶上好葡萄酒。桌旁立着一个美艳妇人。她胸前围着一条鲜红色绸巾,下身是一条同样材质的游泳内裤,赤脚立在沙滩上。两条白光光美腿赤裸着,大片丰腴白腻的肌肤暴露在阳光下,雪滑无比。她垂着头,目光微微闪动,脸上泛起醉人红晕。 躺椅另一侧的垂柳荫下铺着一张墨绿茵毯。一个绝色丽人身无寸缕,赤条条卧在毯上,两手支颐,含笑看着躺椅上的男子,光洁胴体如脂似玉。 程宗扬一手枕在脑后,一手懒洋洋抬起来,“啪“地打了响指。穿着比基尼的美妇捧起盛满葡萄酒的高脚玻璃杯,顺从地躬下腰,递到他嘴边。 程宗扬咬住麦秆做的吸管饮了一口,被墨镜遮住的目光不由自主落在美妇胸前,顺着她白滑乳沟朝里面看去。 在他身上,另一个美妇以倒骑姿势跨在他腰间。她俯身,两团白腻乳球低垂下来,肥美雪臀高高翘起,仿佛一团白花花的美rou在程宗扬腰间不住起落,卖力地taonong他的阳具。从后面看去,丰美雪臀又圆又大,臀间紧凑的菊肛和红嫩湿腻的性器完全暴露在阳光下,每一个细小褶皱都纤毫毕露。 骑在程宗扬腰间的女子长发盘成华丽云髻,髻上戴着一枝镶嵌七宝的黄金凤钗,风韵犹存的玉脸布满红霞,媚眼如丝地yin叫着;一边像尺蠖一样耸翘臀部,一边伏着身子,用她丰满双乳在程宗扬腿上摩擦。那具白生生的rou体香汗淋漓,肌肤上汗津津地布满晶莹汗珠,在正午的太阳下散发出熟艳光泽。 这处别墅在玄武湖深处一座滩岛上,虽然平常有人维护,但十几年没有人入住,许多设施已经荒弃。程宗扬从云家找了些能干仆佣,花几天时间把别墅彻底清理一番,沙子也重新淘洗,整座别墅焕然一新,才带着几个美人儿过来享受。 相比于以前的日子,这些天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舒心。自己梦里都不敢想过的事,这会儿已经成为眼前活生 生的现实。 伏在自己身上,正耸着白花花的美臀,卖力与自己交合的是晋国太后周氏,也就是以前的芸娘;茵席上玉体横陈的是晋帝最爱宠的丽妃,以前的丽娘。而旁边粉躯半露,给自己举盏奉酒的,则是太乙真宗六大教御之一的卓云君。 程宗扬把目光从卓美人儿乳沟里收回,半眯眼观赏眼前丰腻的雪臀。周氏红腻的性器蜜汁横流,一副沉浸在rou欲中不能自拔的sao态。那种yin媚样让程宗扬看得心动,拿起麦秆,把滴着红酒的一端放到美妇臀间,插到她yin艳的嫩肛内。正在taonong的周氏两手抱住屁股,把雪腻臀rou扒开,红嫩的屁眼儿蠕动着,让滴酒的麦秆插进肛内,一边发出yin浪叫声。 程宗扬笑道:“丽娘,你这婆婆有够风sao的。” 茵席上裸里的丽人抿唇笑道:“奴家婆婆孀居多年,徐娘半老才尝着主人的乐处,倒像是情窦初开的样子呢。” 程宗扬侧过身,伸手在她娇美下巴摸了一把,一脸坏笑地说道:“别忘了你出来的时候自己说的,这次来要做什么?” 丽娘含住他的指尖,媚眼如丝地舔舐片刻才娇声道:“奴家说,只要少主带奴家出来,奴家便和婆婆一道光着屁股给少主唱玉树后庭花。” 程宗扬哈哈大笑,得意非凡。 玄武湖一战之后,云家很快送还晋帝和太后,做出全面配合的姿态。而萧家则执掌禁军牢牢控制住太初、昭明二宫,摆明在谈判结果出来之前绝不放手。 当日禁军以除妖拥帝的名义攻入内宫,并没有多做扰乱。杀光宫内叛乱的太监和王处仲的荆州私军之后便退出内宫,封锁宫门;接管内宫饮水、食物的供应,同时禁止任何人出入。 但这难不住程宗扬,当天夜里他从暗道潜入宫中,除了拿回自己留在宫里的东西,还顺道瞧了瞧丽娘。丽娘接受他的警告,在禁军入宫前藏起来,躲过这场兵灾。禁军退出后,宫中剩下的妃嫔宫女一片凄惶,她们大多数人都不清楚发生什么事,这时古冥隐一党死的死、逃的逃,剩下的人人担惊受怕,不知还会有什么祸事发生。 程宗扬本来只是挂念丽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