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窝在洗衣机里的容悄叫出来,后者的阵地也就从卫生间转移到了卧室的衣柜里。 天气热了,傅礼臻不爱吹头发,就用毛巾简单擦了擦,不滴水也就算了。 卧室里也装了一台电脑,傅礼臻关好门坐到电脑前,掀开了防尘套。屏幕蓝幽幽亮起,他点开浏览器,搜索“如何了结尘缘”。 出来的相关搜索结果只有两条,他浏览了一遍,得出结论。 了结尘缘=彻底看透=放下一切=什么都没说=没结果。 他把关键词换成“如何让一个人消失”,重新搜索了一遍。 “别冲动,犯法。” “何必勉强自己忘却,且一步一步走着,那些不对的人,都是路过的美景。” “一键拉黑,你值得拥有。” 他想了想,把“人”换成了“鬼”,搜索出来的信息依然有一大串,可惜没有真正搭边的。 “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杀掉一个人?” “怎么告诉孩子这世界上没有鬼?” “XX手游怎么打掉一个鬼魂?” 傅礼臻面无表情地叉掉网页,除了吃和睡之外,果然画画是这个世界上最简单的事情,其余的都是挑战。 打字的声音忽然没有了,也没有听到推开椅子的声音,容悄偷偷把脸从柜子里探出来,一看傅礼臻现在的样子,立刻就喊上了:“礼臻,快点把睡衣换上!”虽然已经五月份了,但也这样光着膀子,也很容易着凉啊。 傅礼臻呆呆地坐着,没有回应。 “怎么了?”容悄有些担心。 傅礼臻关了电脑,摇头回过身来,从衣柜里拿出睡衣套上后直接上了床,盖好被子:“我累了。” 肯定是发生了些什么事情,容悄从衣柜里出来,看了漆黑的电脑屏幕一眼,最终的视线落在了傅礼臻身上,不过他不愿意说,那就算了。 “那就睡吧,什么也不要想。” 她盘腿在床边坐下,看着傅礼臻已经闭上了的眼帘出神。 有时候她都很不明白自己啊,管这么多干什么呢,明明什么忙都帮不上,空有一张嘴会说而已。 只会瞎嚷嚷,真烦人。 不一会儿,傅礼臻忽然又睁开了眼睛,四下看了一圈最后找到容悄:“你躲回去吧。” 容悄摇头:“刚才只是觉得太心烦了躲一会儿,没事的。” 傅礼臻又躺了几秒,坐起来靠在床头,垂眸看着被子上的纹路。 容悄错愕,却没有搭话。 两人无言坐着,时间就一分一秒蹉跎了过去,时间迈过十一点的坎儿,一步步朝新的一天迈进。 容悄看着他第二次垂着脑袋闭上了眼睛又忽然睁开,终于还是没憋住:“困了为什么还不睡?” 傅礼臻重新坐直身体,揉了揉酸涩的眼睛:“裴修不是好人,他可能会欺负你。” 容悄愣了。 傅礼臻接着道:“虽然我什么都做不了,但如果有人看着,他就会习惯性地开始收敛,可能会让你好一点。” 容悄笑:“可……你最终还是要睡觉的啊。” 傅礼臻又打了个哈欠,点点头:“所以我只能努力地多看一点时间,这是我唯一能做的事情。” 也许徒劳无用,但也得竭尽全力。 容悄捂住发热的眼眶,尽管形式不同,但他们都在努力。 傻得要命。 “哎呀你快睡吧,对于他来说没有什么比离开更重要的,不会乱来的。” “真是的,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呢!” “在这些小事情上想这么多干什么,有空还不如想想馒头包子们的教育问题!” “今晚……”容悄低头快速擦了一下眼泪,“今晚还是好好休息吧,晚安。” 第23章 新的一天阳光正好,裴修在两人一致对外的不善眼光中耸了一个早上的肩膀,在傅礼臻吃完早餐扔掉一次性包装袋后对着两人抬起手,夸张地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反正你们也不乐意看到我,那不如今天就开始吧。”他昨天晚上在河里泡了一晚上,感受不到风感受不到冷,白天升起的激动与希望又慢慢消失无踪,他还是早些走好,越早越好,也许投个胎因为这段不一样的经历,下辈子还能有记忆呢,跟重生一样。 傅礼臻慢条斯理洗好手,水珠顺着指尖滑落,正好落在洗手台出水口处。 “先去哪儿?” 对上他的视线,裴修缩了缩肩膀,苦笑:“去我父母那里吧,真舍不得我的,也就只有他们了。在我病着的时候,我答应带他们出去旅游的,结果病情越来越严重,我最终还是没挨过去。” “那你的承诺注定兑现不了,你已经不能带他们出去旅游了。” 裴修点头:“所以要你带他们去。” 傅礼臻却不认同这样:“我是我,你是你,无法代替。” “试一试!”裴修双手合十,真诚请求,“你也不希望我总动不动就说让大家都不舒服的话吧,只是先试一试,不行的话咱们好好想一想,再调整。” 他这样的话里已经隐隐暗藏着威胁了,已经令傅礼臻相当的不舒服了,他拧着眉头,看了不参与他们话题的容悄一眼:“那就先试一次。” 他说完就回房间换衣服了,容悄没有跟他回去,在走廊上停下来,看着走在后面的裴修:“他答应了你就会做到的,所以之后他采取的任何举动,你都不要质疑。” 裴修一头雾水,不过她说这句话的口气倒是听出来:“你这是在警告我?不是,你们这到底是什么关系啊!看你这打扮跟个古人似的,说话又这么正常,你生前喜欢cospy?小姑娘,你真的不用对我抱有这么大的敌意,只要他配合我,我也不会跟你们起冲突的。” “还有,你到底什么时候死的?”裴修说着小心了起来,“不会……这衣服就是你们那个朝代穿的吧?” 他望进容悄眼里,那黑白分明的眼珠子动了一下,竟然让他心中一跳,隐隐觉得害怕。 如果这个人真的在这里待了这么久,那他到底还能不能走?有联系的人死光了也走不了? 容悄开口:“怎么会……” 在裴修刚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她笑了,又补上后半句:“不是呢?” 裴修怔怔看着她一派轻松的模样,这要是真的,这个面容看起来不过二十的女人大概比自己的十八代祖宗还要老了…… 傅礼臻换好衣服出来,黑帽子白T恤黑裤子,手上还拿着一个黑色的口罩,正往一只耳朵上挂,他戴好了,也就走到了容悄和裴修中间,很不赞同地看着容悄:“你不要离我太远。” “嘻嘻。”容悄吐了吐舌头,“下次注意。” 傅礼臻蹙了蹙眉头,走到前面去打电话叫出租车,挂了电话后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