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卷94,梦见我什么
下卷94,梦见我什么
烧热退却,连织在第三天早上才恢复意识。 寒冬腊月,屋内暖气充足,大抵意识混沌格外好眠,她自然不曾知道一双微微粗粝的大手曾钻入她内裤里细细揉捏臀部,手指更是隐隐往xue缝间辗转,欲念难耐爱不释手,又万分压抑地抽出。 连着唇上的肿意也消散,更别说男人留在她身上的淡淡鼠尾草气息。 连织撑起身来,查看自己手上是否有针扎过的痕迹,尤其是血管处,可还好,两手除了苍白些并无其他异样。 可屁股却传来微微的疼意,什么情况啊。 她生病那晚脑子烧糊涂了,不记得医生扮作佣人往她屁股上扎了针。但记忆空白,连织却有些怅然若失。 她好像梦见养母了。 那个还未享福便去世的可怜人,重活一世大抵是满脑子复仇,又因为上辈子堕落过没脸去见她。 连织竟一次都没去她坟前看过,思及此,心上传来淡淡的撕裂感。 她翻开旁边抽屉,拿出放在里面的手机。 发现自己异样脑热那晚,连织就立马将手机关机放了起来,怕病得昏昏沉沉有些信息发过来被沉母他们看到。 一开机,却有几十条未接提醒,大半都是陆野和宋亦洲打来的,同事电话打不通,微信也发来问候。 关机一天一夜,他们怕是着急了。 连织立马给陆野打回去,嘟声两三下后,那边几乎是立即接起。 “陆野。” 陆野“嗯”了声。 “手机怎么关机了?” “奶奶生日太忙,前天陪他们一天又熬了两个小夜,回来便累得睡着了——”话没就说,“阿嚏”低低一声。 陆野皱眉:“感冒了?” “没,真没!” 他不说话。 “好吧,一点点。”这话有些不怎么可信,连织转移话题。 “陆野,前晚我好像梦到你了。” 陆野刚停好车,听到她那低低的声音莫名头皮微紧。 “梦到我什么?” 连织望着窗外,漂亮如水的眼睛微微凝滞,却有燥热自耳根升起。 梦到他抓捏她的乳,又吞又咬又玩的好似要把她吃下去,大概是梦境太过真实,单单想起某个片段细节连织便情不自禁想夹紧腿。 难道是上年纪后开始欲求不满了?以往也不会做这么没羞没躁的梦。 她不说话的时间,陆野又再问了次。 “梦了我什么?” 连织呡紧唇。 “不说话。”陆野突然就懂了,这下发紧的可不止头皮,他摸摸鼻子。 “什么时候下山?” 他低醇的声音莫名让人想入非非,连织耳根微热。 “呵男人,净想些下流事。” “我怎么下流?” 连织不说话。 陆野反问:“我像你那样做梦了?”听筒里没声,但能够想象她在那头已经愤愤砸空气了,他慢慢笑开,也不再逗她。 “梁老太太生日会上人多吗?” “嗯,大多数来的都是女宾客。” 陆野问:“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连织轻声道:“特别好,又特别慈祥的老人。” 好到连织无法用任何言语来形容,她在沉家得到的第一份毫无保留的善意就是来自于梁老太太,老太太在临终之际都会担心她把她托付给别人,所有好东西都会想着她。那时连织就想原来被当成掌上明珠是这种感觉。 仿佛身后自此有了底气,也让她愿意去相信人间真情。 连织甚至开始奢望,若她是真千金多好啊,珠宝财富都可舍,可唯独这份亲情让她贪恋。 陆野一直听她低低述说,没有打断。 “这么好的外婆,什么时候时候带我去见见?” 连织咬唇不说话了。 她听得懂他的意思,可就是因为听得懂反而踌躇不前,她确定自己喜欢陆野,可不确定是否坚定地往婚姻发展。 更何况还有沉家假千金的身份在,若真带他回家过了明面,等她身份东窗事发那日又是否会惹起无限祸事。 她不回应,陆野也不强求。 感情最初是场博弈,两个骄傲的人容不得有半分羞辱,伤及自身再痛也会离开。 可如今的陆野明确要定了她,无论发生什么有何阻碍都无法改变。 他反倒有了无限耐心。 “连织。” “嗯?” “江仲鹤伏法了,人民检察院已经正式对他进行审查起诉,他逃不过死刑。” 连织突然愣住。 江仲鹤的罪行早就能够立案,陆野放任这么久。不过是想顺藤摸瓜搞垮整个江家。。 “江启明被抓回国接受法律制裁是早晚的事。”他道,“你还有什么其他想做的?” 他话里的意思,仿佛无论连织想做什么都可以。 连织轻声:“没有了。” “真没有?” “嗯,真没有。” 霍尧身死,江氏集团挨个落马,而脱离沉家保护的沉希她会自己想办法去收拾。 不坦诚不是因为不信任和矫情。 以往连织会想寻求帮手,但一年过去谁都会成长。 陆野有他自己的责任和使命,连织亦然,她也不再需要被谁紧紧护在羽翼下。 风雨来了,同舟共济。 连织听到电话传来沉闷脚步声。 “你在上楼?” “嗯。”陆野淡淡道,“带点吃的去看望宋总。” 连织差点呛出一声,要不要这么语不惊人死不休啊。 他们两可是干过架的仇人,怎么看陆野这勤跑医院的架势仿佛像亲兄弟。 偏偏陆野像是不知道她的尴尬。 “你有什么话让我帮他带吗?” “没,没有——”连织都快抠脚趾了,她哪敢啊。 “那我有件事。” “嗯?” 陆野道:“把我微信从黑名单里拉回来。” “不,你休想!”连织咬牙道,“那是你活该!” 陆野笑:“我怎么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