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谋进太师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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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风露宿了大半年,石南亭带着儿子终于有惊无险地来到金国都城上京。 父子俩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站在上京的街头茫然无措。 那是大宋绍兴三年,金国天会十一年,金国皇帝是庙号太宗的完颜晟。 宋金两国之间战事不断,金人对宋人充满了防备和鄙视,尤其是在金国的都城上京,宋人要么是投降金国的“降臣”,要么就是权贵府上的奴隶。 石南亭这般既无身份又无地位的宋人,一旦被抓住只能为奴为婢,这和当初石南亭计划靠着祖传的相马、养马之术投靠上京权贵做一个门客之流的设定完全不符。 石南亭父子沦落成了上京街头的一对乞丐。白天,他们在上京街头乞讨,忍受乞丐头子的勒索和欺负;夜晚,父子俩找个破庙或者是富户家的屋檐下栖身。 乞丐,虽然是社会的最底层,可也是消息颇为灵通的群体。 石南亭会相马、养马,自然也会一些望闻问切之术,开一点治疗头疼脑热的方子,靠着着意结纳和医术医方,石南亭得到城中乞丐头子的青睐,父子俩吃食有了保障,对上京城权贵的性情、喜好、家长里短都有了充分的了解。 进入权贵门庭,只差一个契机。 这个机会在天会十二年终于让石南亭等到了。 二月二十四日,是太师完颜宗干次子完颜亮的生日。 这一年完颜亮十二岁了。十二岁,根据女真人的传统相当于一个男孩子的成年礼,是一个相当重要的生日。 完颜亮是宗干的庶子,但他长相英俊,性格沉静,非常聪明,因此在宗干众多的儿子当中颇为出众,深得完颜宗干喜爱。 尤其是完颜亮非常喜欢大宋的诗词文章,词采风流,从八岁起就着意与居住在金地的宋辽名士交往,他在文学上天分颇高,一些宋辽名士爱他年少聪颖,称他为“神童”。 完颜亮的十二岁生日得到父亲完颜宗干的重视,他送给儿子一匹马,一匹通体乌黑,只四个蹄子雪白的骏马,号称“乌云盖雪”。 完颜亮极为喜爱这匹一岁口的小公马,日常进出都骑着它。这匹小马也极通人意,一人一马配合得极好。 那天,完颜亮骑着乌云盖雪出门,他要去参加一场重要的文会。他打小就知道自己的母亲只是父亲众多姬妾中的一个,娘家无权无势,他没有母族的力量可以依靠,要想在父亲众多的儿子中脱颖而出,又不致招来其他兄弟的妒忌和打压,只能另辟蹊径。 亲近宋辽名士,学习大宋文化就是很好的途径。 他的父亲目光深远,早就看到将来宋金休战,金国要发展,要治理国家,必须学习宋朝的典章制度,甚至要信重宋臣,“以宋治宋”。 一切都很顺利,当他骑着乌云盖雪走到拐角处,突然有个蒙面人向他射出了一蓬牛毛细针。 牛毛细针的力度不是很大,但数量足够多,完颜亮见机极快,几乎是蒙面人出现的同时,他立刻将身子藏到了马儿的另一侧。 一蓬细针几乎都打在了马身上,马儿顿时发了狂,载着他一路狂奔,足足奔出了两三百丈,那马儿突然倒在地上口吐白沫,眼看是不活了。 几乎是马儿力竭的同时,完颜亮甩蹬落马,将马儿用力一推,避免了被马儿压在身下。 只是这样一来,他几乎是滚落在地上,一身湖蓝色的锦衣满是尘土,胳膊和膝盖都摔伤了。 完颜亮起身第一时间走到倒地的乌云盖雪面前查看马儿的情况,此时侍卫们也赶到了,施放毒针的蒙面人被侍卫押到完颜亮面前。 “说吧,你针上涂的什么毒?说出来我给你个痛快!” “呸!爷爷施的毒你们金国无人可解,尤其这匹马中针后奔行了这么远,神仙难救!可惜啊可惜,爷爷的毒针没能杀了你这小金贼,只能杀死一匹马儿,枉费了爷爷的一世英名!” 完颜亮:“搜,看看他身上可有解药!” 蒙面巾被扯去,那汉子哈哈大笑:“爷爷是抱着必死的之心来的,岂会带什么解药,做你娘的春秋大梦!” 招来侍卫一顿拳打脚踢,那汉子怒骂不绝,侍卫从他身上果然只搜出些匕首、铁钉之物。 那汉子哈哈大笑:“金狗走运,爷爷只杀了你的马儿,可惜了!” 说罢那汉子嘴角流出一缕黑血,眼看是不活了。 完颜亮皱眉道:“牙齿藏毒,这是宋朝密谍的手段,将他挖眼割舌,鞭尸示众!” 吩咐完,完颜亮不再理会众人,自顾自蹲下,轻轻抚摸着马儿的鬃毛,那马儿似懂得主人的心意,大大的眼睛里竟流出泪水。 “蜂毒,是蜂毒!” 一户人家的石狮子后面探出一个小小的脑袋,他见完颜亮和侍卫们都转头看他,吓得赶紧把脑袋缩了回去。 这个孩子不消说就是石中棠,那个行刺的蒙面大汉也是一个暗谍,他不惜拼上性命做了这出戏,就是为了将石南亭父子送入太师府中。 牛毛细针上抹的的确是蜂毒,来自占城的一种毒蜂,人畜中了这种蜂毒都会发狂,奔行至力竭而死。 石南亭自然不会让完颜亮的马儿力竭而死,因此牛毛细针上不仅有蜂毒,还有麻醉剂,乌云盖雪才会奔行两三百丈就倒下了。 由年纪小小的石中棠牵出石南亭,顺利治好了完颜亮的马,一切都顺理成章,父子俩也因此进入太师府,石南亭做了太师府的一个马夫,石中棠则跟在完颜亮身边,成了他的亲随之一。 谢大成:“你既进入了太师府,完颜亮也篡位登基成了皇帝,为何这么多年从不见你传出半点消息?” 石南亭苦笑道:“太师治家极严,完颜亮别看当时年纪小小,他天性阴沉,极有城府,我们父子虽进了太师府其实并不得信任,完颜亮对我父子的疑心从未消除过。最初几年,我时刻都能感觉到身边有监视的眼睛。中棠被他带在身边,恐怕也是看他年纪小想套话罢了。” “既然不得信任,又哪里有情报可传递?真正让他对我父子二人放下防备是在小老儿目睹了那姑娘的惨死。得到他信任则是他篡位时中棠下了死力,可完颜亮此人疑心甚重,猜忌心极强,谁又能真正得他信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