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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温小姐,你到嘉禾总部一楼大堂等着,我让司机去接你,送你去程总那里,这种和股东的私人会面,你是程总的太太,原本就是可以出席的。” 温言初原本还想拒绝,怕打扰了程柯的公事,但是欧秘书说是原本就是可以出席的,她也就放下心来,“那也好,那我去楼下等着了,麻烦你了,欧秘书。” 听到她话语中的笑意,欧唯圣从来冷硬的脸上,有了些许松动,像是砰然崩塌融化的冰山一般,有了微微的柔软,心里头,也有了细细的心疼。 她可能撞见程柯现在的情况,是会让她难过的情况。 挂了和温言初的通话之后,欧唯圣是有片刻的踌躇的,只是片刻而已,然后就果断地拿起电话打给了老王,“嗯,老王,你去嘉禾总部一楼接温言初,然后送她去五里口的茶馆。” …… 此刻程柯的情况,的的确确是会让温言初看到会难过的情况。 甚至就连程柯自己都没有想过,和徐木梁见面会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 他皱眉看了一眼坐在自己旁边的这个基本陌生的女人,非常大家闺秀,穿着得体举止大方,画着精致的淡妆,温和莞然,给人感觉一点也不强势不突兀,她手指灵巧地摆弄着一套茶具,茶道精湛。 时而转眸看向程柯,温柔地对他浅笑嫣然。 “程少,这是我徐某人最心疼的也是唯一的闺女,徐以岑。”徐木梁就坐在旁边这么皮笑rou不笑地说了一句,然后才继续说道,“原本,是打算说给你当老婆的。” 第178章 偷听 徐以岑脸上是温和莞然的微笑,时而目光转向程柯,浅浅看他一眼,手中动作灵巧不息,他的杯子一空,她就会适时地替他满上茶水。 从小被父亲捧在手心里养大,其实她多少从父亲的话里话外知晓,自己将来是要嫁给一个或许和自己没有什么感情基础,但是可以为父亲事业上添一把火的男人。 却是从来没有想过,这个男人会是嘉禾集团的少爷程柯。 也就只是小时候和他有过一面之缘,那时候大概才十一二岁,第一次被父亲带去股东宴会,徐木梁作为大股东,宴会结束之后,受邀请去程家做客,然后就惊鸿一瞥地见过程柯一次,那时候的他,也才是十三四岁的少年。 淡然沉静没有多话,也没有出来和大家打什么招呼,只是因为下楼去厨房喝水,在客厅前头一晃而过。 那个时候程嘉泱叫住了他,向徐木梁介绍了一下,“这是我儿子,程柯。” 程柯也只是客套地同徐木梁打了个招呼之后,喝完水就上楼去学习了。 从那之后就再无任何交集,所以看着眼前这个基本陌生的男人,徐以岑也只能多少想起来一些,自己似乎的确是和这个男人见过一面的,具体细节记不太清楚了,但是这一张淡然沉静的清俊面容,似乎似曾相识。 而程柯,鉴于自己过目不忘的惊人记忆力,从懂事开始,他就从来没有忘记过任何一件事情,自然知道这个女人是谁。 再听了徐木梁这话,对于今天这场见面的性质,也就很清楚了。 徐以岑是第一次被父亲带来这种场合,和男人见面,以前从没有过,父亲虽然不反对她自由恋爱,但是婚姻的事情,父亲不点头,就想都别想。徐以岑很清楚自己的位置,所以以前谈过的那些恋情,从来就没有以结婚为目的过。 她对程柯还是很满意的,沉稳内敛不动声色的成熟男人,气质从容大气,丝毫没有那些纨绔子弟会有的不好感觉,没有满嘴跑火车的浮夸,没有土暴发户的那种油然而生的自我优越感。 程柯清俊的脸上没有什么笑容,表情淡淡的。 并不知道徐以岑心里对他已经是各方面都很满意,他只是有些莫名的烦躁,又不好表露出来,只能够在这里定定地坐着,听了徐木梁先前那话之后,也半天都没个回应。 能怎么回应?别开玩笑了。 他结婚虽然没有大张旗鼓地在嘉禾里头宣传,但是徐木梁这种高层大股东,又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事儿。 现在这么皮笑rou不笑地说着原本是打算把闺女说给他程柯当老婆的。 这话,怎么回应?谁能回应?不要开玩笑了。程柯不傻,他很清楚,要是自己对这话给出了哪怕只有一星半点的回应,都保不准徐木梁这种在商场摸爬滚打多年的老狐狸会不会马上就自己找到台阶给接了过去,到时候反而更被动了。 所以程柯默然举杯,一语不发,浅饮杯中清茶,别的不说,这徐以岑一手茶道的的确确是很不错的,而且话不多,安安静静坐在旁边倒也不会聒噪得令人生厌。 程柯放下手中饮空的被子,徐以岑已经马上替他满上杯盏,手还没有收回来,程柯就已经淡淡吐出一句,“我已经结婚了。” 这,似乎才是最正确的回应。程柯知道。 徐以岑讷讷抬头,定定地看着程柯,目光又不可置信地看了父亲一眼,显然徐木梁根本没有和她说这件事情。 程柯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有了浅浅从容不迫的笑容,语气淡然,眼神也不退不让地对视上徐木梁。 只是徐木梁脸上的表情依旧是那样皮笑rou不笑的,似乎面对女儿不可置信的眼神,他也没有多大的反应,随意地摆了摆手,“程少,大家都清楚,那种家家酒一样一时贪玩缔结的婚姻能是个什么事儿?又能得到多少祝福?大家都在这个圈子里头,心照不宣得很,迟早要结束的婚姻关系,不算在我和你说这事儿需要考虑的范畴之内。” 程柯的眉头不动声色地皱了一下,没有再端杯,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 茶馆是和式茶馆,所有的包厢都是这样的,榻榻米的包间,没有门,两道麻布的和式布帘充当了遮挡视线的蔽物,只是里头的声音就不那么容易遮挡了。 温言初就站在外头,听着里面的对话,伸手轻轻地捂着自己的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来,她从嘉禾一下来没过一会儿,老王就已经来接她了。 一路上老王的车子都开得挺快,没过一会儿就到了五里口的茶馆,还告诉她程柯所在的包厢号码,所以她循了服务生的指引走到包厢门口的时候,听到的就是徐木梁的那一句,这是我徐某人的女儿,原本是打算说给你当老婆的。 温言初不太明白这其中的情况,她不聪明,但是还是看不少电视的,所以眼下的场面,她觉得是不是可以用两个字来解释,是相亲? 程柯淡然地答出我已经结婚了这个答案,还是让温言初心里头有了不少的暖意,可是徐木梁接下来的话倒是越发让人心寒起来。 原来自己和程柯的婚姻,竟是不在别人的考虑范畴之内么?她从来没有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