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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章而已。 程柯眉头轻轻皱了一下,随口说了一句,“我在那边有几个朋友,可能是谁寄过来的吧,不是什么工作文件,也没多紧要的。” 言初听了也觉得正常,这么一个物流发达网购泛滥的年代,收包裹简直是太常见的事情了。 吃好饭之后,程柯就将碗筷收拾了一下,从厨房走出来的时候,温言初已经给他准备好了消炎药和温水,还有需要涂在伤口上的药膏和要换的敷料。 就在客厅等着他呢,那个邮包依旧在客厅沙发旁边的地上安安静静的躺着。 程柯的目光随意地朝着那上头扫了一眼,温言初已经伸手招了招,“过来吧,把药吃了我给你上药。” “嗯。” 他在沙发上坐了下来,端起水杯将药片送到嘴里,吞了下去,就将脸微微侧了过去,由着她拆掉脸上的敷料,拿着消炎的药膏涂在伤口上。 只是这样的角度,他的目光正好能够看见的,就是那个放在地面上的快递纸箱。 程柯目光淡然地落在那上头,他视力不错,就这个距离看过去,那张快递单上面的内容看得很清楚。 收件地址,写得就是这个房子的地址,收件人的名字是程柯两个字,看上去都是同一个人写出来的,算不上是多好看的自己,最多就算个工整罢了。 就字迹看来,程柯并没有任何印象,这个地址和收件人,说不定是快递小哥收件的时候写上去的。 而发件人和发件地址,都是空着的,什么都没写。只有发件人联络号码那个必填的项上,写着一个手机号码。 程柯的眼睛只过了一遍而已,就已经知道了号码的主人是谁。 目光中有些情绪浅浅闪烁,只是没有表达出来,脸上的伤口被棉签轻柔的拨动,涂上药膏,扯出细而尖锐的刺痛。 因为伤处就在颧骨,程柯伤脸那边的眼睛,几乎是不受控制地微微眯起来,而且眼角的神经也条件反射一般地抽动着眼角。 温言初知道自己弄疼他了,手中动作赶紧放轻了几分。 程柯原本还在走着神,察觉到脸上的疼痛之后,也没有多过在意,让他回过神来的,并不是脸上的刺痛,而是温言初轻轻凑到他脸边的嘴唇。 他修长深邃的眸子朝着侧边斜过去,就看到了她近在尺寸的脸,粉嫩的嘴唇嘟成圆圆的形状,她的嘴唇上唇唇峰的唇线并不是特别明显,但是整个看上去微微饱满又不显得厚实,粉嫩嫩的颜色,非常可爱。 她就这么对着他脸上的伤口吹着气,想要缓解给他上药的动作所带来的伤口疼痛。 一时之间,程柯觉得那个诡异的包裹啊什么的,都不重要了,就这么斜着眸子看着她粉嫩嫩的嘴唇,没有比这更吸引的事情。 一个想法渐渐在脑中开始成型,温言初又轻轻用棉签在他伤处蘸了蘸,棉签松开来,嘴唇嘟起,吹气。 以她的迟钝,甚至没有反应过来程柯接下来行云流水的动作究竟是怎样的一个过程。 程柯一只手抬起,握住她拿棉签的手腕,原本是侧脸对着她的,直接就转脸过去。 这么近的距离,她还嘟着嘴,直接转脸过去的结果就是,牢牢地印上了她的嘴唇。 他知道,这都是那些刚谈恋爱的毛头小子们会用的手段,骗人亲脸然后转脸袭唇。 他现在的举动就和这一招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管他呢,招不在老,管用就行。 第208章 最后一件 温言初也没想到他会忽然袭击,嘴唇上忽然的柔软让她一下子有些愣住了,耳边听到他低低的一声笑声,目光捕捉到的正好是他近在咫尺带笑的眉眼。 “你还小么?”温言初哭笑不得,看着他有些得意洋洋的笑颜,无奈道了一句。 “嗯,我十八岁。”程柯眼睛眨了眨,幽深的眸子里头竟是真的就忽然收敛起了深邃,有了纯净的光,清俊的脸纯净的眼神,干净得像是刚走出高中校园的男生,说得像是真的一样。 傻子也能听出来他的讨好,他这样说话,自然是想要缓和先前的气氛,温言初又怎么可能听不出来。 于是也就唇角轻轻勾了勾,露出了个笑容给他,倒是很快将手中的动作都完成了,药膏涂好,敷料也规规整整地贴了上去。 她手艺不错,动作轻柔细致,贴得也还算美观,程柯抬手轻轻摸了一下已经贴好的伤处,已经没太在意。 温言初将药膏棉签都收好之后就去上洗手间,在马桶上坐着的时候,又拿出手机来,认真地在日历上,细心标好了程柯伤口要去拆线的日子。 程柯在客厅里头坐着,先前温言初在外头的时候他的脸上还有着浅浅温暖的笑意,温言初去了洗手间之后,他的笑意就已经完全收敛了起来。 目光漠而淡然地看向了沙发边的纸箱,站起身来就拿起纸箱走到上了楼。 书房,书桌上的笔筒里,拆信刀被修长干净的手指捻起,动作利索而迅速地将纸箱拆了开来。 贴在箱子顶上的快递单被拆信刀一分为二,程柯的目光停在寄件人的那个电话号码上。 程柯很少在手机中储存任何人的电话号码,手机中统共有的那些个号码,原本两个手就能数得出来,爸,妈,爷爷,邵擎,易泰然,易承州,明时宇,绍华,江再临,容枫。 都是最密切的人和挚友,当然,现在还多了一个直系亲属温言初。 这还是基于表达对这些人的尊重,才储存进去。 否则所有原本应该存在手机通讯录的号码,事实上都是存在他的脑子里的。 所以只看到那个电话号码的第一眼,程柯就已经知道了寄件过来的人是谁,因为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从六年前开始,每年的这个时候,临近米衡忌日的时候。 程柯都会收到一个包裹,就像是已经成了一种默契一样,只是彼时的他人在国外,但是寄件人却依旧能准确知道他的地址,将包裹寄到程柯美国的地址去。 现在回国了,这包裹又准确地寄到了家里来。 寄件人的号码一直都是这个,打过去,又始终都是空号。 而收件人的电话号码…… 程柯默默地看了一下,填的依旧是他七年前还在国内时的那个老号码,也难得还有人记得。 程柯知道包裹里的东西,总是一些能够让他觉得熟悉的东西,都是……米衡的遗物。 从米衡死的那年,程柯就被她家人看作是罪魁祸首,如果没有他,米衡现在还活得好好的,于是和他断绝了一切的来往,甚至连最后一面都没有让他见。 以至于哪怕是到现在,公墓里程柯买下的那块墓位的墓xue里,有的也仅仅只是她出事时候穿的一件沾染了鲜血的外衣。名符其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