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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那次在童装店的偶遇之外,就再也没有主动去找过左婵,或者说,根本不敢去找左婵。 于是听到易泰然说这话,温言初的眉头皱了皱,她其实很想细问一下易泰然是不是知道什么细节,知道左婵究竟怎么样了。 但是想要开口,很急切地想要知道,却又不知道应该怎么称呼易泰然比较合适,易先生似乎太生疏了,易二爷似乎太客套了,于是思前想后踌躇了片刻,终于是最简单直接的两个字脱口而出,“爸爸,左婵怎么样了?” 原本易二爷手里头还拿着装着自己宝贝外孙的理汗巾,卡通饭盒餐具,鸭嘴壶,湿纸巾和消毒手巾的背包,就这么一下子跌到腿下去。 素来就能够沉得住气,温和稳重了那么多年的易家二爷,就这么在听到这个称呼之后,瞬间不淡定了起来。 脸上的激动和不知所措根本就掩饰不住,他好一会儿都没有说话,陆曼偷偷地笑了起来,心道,该!你易泰然也有今天…… 缓了好一会儿,易泰然才缓过了劲儿来,长长吸了一口气之后,平复了一下心情,轻轻清了清嗓子这才说道,“还不就是那样,老样子,从阿绍那女儿没了之后,就再没说过一句话,整个人是看着看着衰竭下去了,全天二十四小时得有人陪护着,三个专业护士三个医生在家里轮班守着她,一来是怕她身体出状况,二来,抑郁和自闭到了这个样子,自杀的可能性……太大了。阿绍承受不起这个风险,只能格外小心。” 第350章 以后…… 全天二十四小时得有人陪护着,三个专业护士三个医生在家里三班倒轮班守着,因为若是自闭和抑郁到了左婵现在的样子,自杀的可能性太大了,绍华完全承受不起失去她的痛苦,于是只能小心再小心。 这些话听在温言初的耳朵里,只觉得那么刺那么痛,那是她最好的朋友,只是关于最好的朋友的现状,却是要从旁人口中得知,这种感觉真的是一点都不好。 让温言初一瞬间有些呼吸不畅。 事实上这些部分,程柯也是知道的,只是当初没有告诉她,就是因为不太想让她知道这些更加残酷的部分罢了。 温言初眉头紧紧地皱着,“我应该去看看她的……” 她喃喃自语出了这一句之后没再说话,陆曼转头问她,“她是你朋友?那你的确应该去看看她。” 温言初没再说话了,心里头老是忍不住想到左婵的脸,她仿佛短短几年就已经憔悴到让人心疼的脸,哪里还有一点点往日的影子?那种自信的,张扬的,觉得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是她不可以的。 温言初甚至觉得……左婵已经不见了,她早已经不存在了,随着她女儿芊芊的死去,她的灵魂也跟着一起走了,只剩一副空空的躯壳在那里罢了。 绍华那么尽力的想要留住的,也就只是她的躯壳和生命罢了。 送了陆曼和易泰然去了酒店,而自从听了易泰然的话之后,温言初一路上都有些心不在焉,老想着左婵的事情,送了两人去了酒店之后。程柯也就和温言初一起回了家,她那幢小房子,没有多大的坪数,但还算是非常舒适宽敞的。 一路上温言初依旧是一语不发的,回到了家里之后,就怔怔从门口走进去,连换鞋都忘了,还是程柯一把拉住了她。 拉住她之后才说道,“等会。” “怎……怎么了?”温言初问出这一句之后,就看到男人在她身前蹲了下去,伸手轻轻给她脱掉了鞋子,拿了拖鞋给她套上。 “连鞋都忘记换了,你在想什么这么走神。” 程柯问了一句,自己也已经换上了鞋,帮她提了包包,走进屋里去。 温言初摇了摇头,“没有,只是……有点担心左婵罢了,我甚至……没敢主动去见她一面。我回国之后,见了你,见了曼曼也见了嘉泱,我原本以为这些都是我曾经想都不敢想的,可是我在商场童装店那次碰到了小婵之后,看到她那副模样,我甚至连再主动去见她一面都不敢。” 说完这一句之后,温言初就垂下了头不再说话,眼神里头充满了歉意。 程柯轻轻叹了一口气,就拉了她进来,按着她让她在沙发上坐了下来,他没坐下,只是蹲在了温言初的面前,他的身高这么蹲下去,正好和她平视。 “这次回去了,就去见她一面吧,带着呈呈一起去,或许有孩子去了,能够让她会有一些情绪吧。”程柯这么提议了一句,想让她变得好受一些。 温言初点了点头,“好,这次回去之后,呈呈适应一些了,情况稳定,就带他去见小婵。” 说完这一句之后,温言初就轻轻将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语气中是毫无掩饰的自责,“小婵是我最好的朋友,你知道的。她最难过的时候,我却没在她身边,我真的很对不起她,这真的是……很让人自责的事情。” 程柯听了这话之后,半晌不语,只是伸手轻轻覆上了她搭在他肩膀上的手,停顿了一会儿才说道,“你不用和我强调的你的自责和难过,因为在你最难过的时候,我也没在你身边,所以,我知道那有多自责。” 温言初愣了一下,没有再说话,静静看着他。 程柯也什么话都没说,灯光不是特别明亮,所以温言初只能感觉到眼前被阴影一片阴影笼罩下来,抬眼只能看到他逆光中的侧影,然后他的脸就已经俯了下来。 嘴唇轻轻覆上了温言初的唇,他微凉的唇还有着先前喝过的红酒味道,浅浅的馥郁,让人迷醉。 温言初什么话也没说,然后就慢慢迎合了他的吻,手臂轻轻圈上了他的脖子。 而程柯已经伸手抱了她,直接将她从沙发上横抱起来,走上楼进了卧室里去。 接下来发生了什么,自然是不言而喻的。 程柯一直有些紧张,怕她身体不适,原本这种事情他如果经历过一次,就会多少有些经验,但是没有,她怀着呈呈的时候,他错过了。 所以现在就变得有些紧张,一直有些压抑地忍耐想要更加鲁莽的动作,但是总算还是交融一体。 事后,程柯趴在床上,线条优美的脊背,皮肤挺白皙的,而温言初则是趴在他的背上,手指轻轻地摸了摸他背后的那条疤痕。 这么近距离,才能够看清楚那有多狰狞,想象着当初是多么的惨烈,一定很疼,这一条伤口抵得上她剖腹产的伤口三条那么长。 缝合之后愈合之后,还是这样长而狰狞,像是一条蜈蚣一样盘踞在背后。 温言初也没做声,只是手指轻轻在上头触摸着,这让程柯有些痒,他轻轻动了动身体,就翻过身来,让她躺在自己的臂弯里。 声音有些情欲后的沙哑,低沉而慵懒地说了一句,“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