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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三阳道人的弟子。” 唐昭玉倒不回答这话,他开口讲了一段很长的往事:“我师傅醉心武学,穷尽一生攀登武学的巅峰。他少年时得了一本秘籍,讲述人体修习武学的道理。那秘籍写到了一位姓张的道士,那张道士自幼便上了山,保持童男之身百年。此人参悟道家之理,练成了天下第一的功夫。那书又说,人体最强、最有力量的时候,乃是“元阳俱全”的时刻。随着元阳的流失,人体也将日渐衰弱。因此,童男之身是习武之最佳。 我师傅便坚守此书所言之道,终身居住在苍昀山上,一心一意习武修道。他的确练成了举世无双的神功,名唤九曜神功,将这神功写成了秘籍。 师傅找到了习武的终极奥秘。但他却明白,这样的方式,只能是他这样愿意为武学牺牲所有的人使用。于他人而言,它有违人之常理。师傅将那书列为□□,放在我们都找不到的地方,却不曾对我们明说那书的代价。只可惜,越是神秘,便越容易引来注意。当年,我们弟子皆年幼,不明白师傅的用意,却流传着一个说法。说最厉害的功夫,都在那本□□上,师傅是不舍得给我们修炼。 我想要得到那最强的武功,也顾不得师傅的禁令。 于是,接连多日入夜后,我偷偷起床,躲在暗处观察师傅的举动。终于有一日,我偷到了此书,偷偷在无人处练习。只可惜,我没练成那功夫。不但如此,还不得其法,走火入魔。” 花玲珑闻言笑道:“你还有这么一段往事呢。学不到的绝世武功,偷学也要学。大少爷,原来你小时候心术不怎么正嘛。” 唐昭玉轻描淡写的一笑道:“我何时说过我心术那么正了。” 花玲珑了然一笑:“没错。这世上,原本就容不得真正善良正直的人。” 她又问:“那后来呢?” 作者有话要说: 喜欢的话,点点收藏,写个评论可好 ☆、池塘边的公子姑娘 唐昭玉道:“师傅耗费了许多功力将我救回后,深深叹气。他详细的告诉了我关于这□□的一切。总之,自那日起,我身上便种下了九曜神功的反噬之气。这乃是一种至纯至阳之气,十分霸道。修习之人还不曾得到它的好果,便要承担它的苦果。如今我一旦失去童子之身,就会遭它攻心,失去性命。” 花玲珑听他说了这一番话,好不惊讶。 她想了一通,便道:“难怪你多年不肯娶亲,被催促多次便生造一门,又在洞房花烛夜秘密离开。要不是知道了这底细,见你行事这般古怪,真要把你当个断袖呢。” 他略略一笑,倒也有几分苦涩。 花玲珑倒也反应过来,想他虽然是贪心而起,但从小种下这气,必然吃了不少苦,就出声安慰道:“大少爷,你也不要灰心嘛。道,两仪四象八卦。八卦为圆,其中黑白划边而居,却又黑中有白,白中有黑。换言之,道这一物并没有特定的规律,任何事情都不是说死了的。你这情况啊,说不定还有回旋的余地呢!” 她只是偶尔见过八卦图,谈不上对“道”有何理解。只是胡说八道的本领着实有些强,因此能掰扯个子丑演卯。 唐昭玉闻言默然,低语道:“这些年来,大夫名医我也瞧了不少,尝试了很多,都没解开。师父去世后,那本书我一直带着,翻看了不知多少遍,也找不出什么。想是师父本人也没办法,他写的书,又能有何作用呢。” 花玲珑道:“这就需要机缘嘛。所谓天机不可泄露,你只是机缘未到而已啦!” 他道:“我师父倒也这样说,说我运数其实未尽,还有变化。” 她道:“嗯,定是如此。” 转念一想,她又道:“不过,我瞧你啊,已经十分了不起啦!我倒不知道你身体竟然有这么大的病呢。这样的身体,却能练成你现在的这般武功。” 唐昭玉道:“其实,并不是你以为的这样。” 他又默然了好一阵,开口说道:“我受那气反噬,体内内力所剩无几。从那以后,我只是专门修习轻功身法罢了。掌法、指法、拳脚,没有内力的配合,我皆是使不出来的。” 花玲珑闻言讶然,不由得想:“居然是这么回事。那日我看他轻功那样卓绝,以为他年纪轻轻居然已经是那么了不得的高手。谁知他练武十多年,居然是只练身法轻功。怪不得我暗杀他那几日,搜集不到他实力的信息呢,原来他根本没跟人交过手。” 她又想到一个问题,问道:“那你爹为何还要逼你娶亲啊?” 他道:“我身体的秘密,除了我和我师父,没人知道,包括我爹。因为师父说,这样的弱点,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自小便不让我告诉爹。现在看来,师父是对的。假如当时告诉了爹,唐不瑕也就会知道,这情形就对我十分不利了。” 她便也点点头。 唐昭玉说完这一番话,算是停当。 他想了想,瞧着她道:“你知道了我这么多秘密,秘密这东西,不是应该用来交换的么?不如,你也道一道你的秘密。这把柄之间总是要互相拿着才行,总不能光让你听了我的。” 花玲珑一笑道:“我的秘密很沉重,怕你听了晚上做噩梦。” 唐昭玉笑了笑不说话。 花玲珑知道,他并不追问,是在等自己开口。无论自己说出与否,他应当都不会勉强。 她想,虽然爹说过,不可以对任何人说自己是谁,他还是那个关键之人的儿子。 但他也告诉了她一个那么大的秘密。 而且根据自己的分析,他不知道唐家在灭门案中的角色。 她便缓缓道:“我以前的名字,叫林雪迎。” 唐昭玉听见她真名姓林,便想到了一些事。那日临安灭门之家就姓林,而当日套那刘知礼的话,那个“林家小姐”的称呼是她自己提的。况且,听到有人讨论灭门案,她神色那么哀伤。 当时他只当她是有相似的境遇,却原来是这样? 他便道:“你就是……临安林家的女儿?” 她道:“对,你很聪明。” 他道:“难怪那天在戏院,你的表情是如此哀伤。” 她笑笑道:“十年真的很长。再大的事情,时光都能慢慢让你相信、接受。后来的日子里,我会梦见药气缭绕的小屋,睁开眼呢,却只看到飘着的纱布帐子,映着白月光。我常常梦见他们、梦见过去的日子,醒来却发现这些再也回不来了。这些事情发生多了,时光总会叫你习惯的。只是那日,那老者非要说什么‘尸身安安静静的躺在那儿’、‘一动也不动’,讲的那么详细,叫我听了一时没控制住而已。” 她说这话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