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梦伊什妲尔恩奇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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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在做梦。 不过好在,这次的梦不算太糟糕。 飞鸟在梦里,被那些神明轮番上阵指责了一番。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你身为一个凡人怎么能抢我们的信仰。 指责他的人是很多,不过被他隐约记住的,就只有一个叫伊什妲尔的傲慢女神。 因为那种眼神……有些恶毒过头了。 他收敛自己不以为意的神色,装模作样的瑟瑟发抖低头认错,内心却毫无波动,甚至…是的,很想笑——主要有两个原因。 一是,恩奇都的行为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了,真的是一点东西都没透露出去。直到现在,这些神明还以为他不过是恩奇都路上遇到的一个朋友。 再就是…被他们这种高高在上理所当然的姿态逗笑了。 啊啊……果然,不管在哪个世界,看到这些自封为神的家伙自以为是、故作神气的样子,都想笑的不行。 扮猪吃虎流小说火也不是没有原因的嘛。 他决定等醒过来之后要笑个痛快。 飞鸟今早起床的时候,在床上笑了将近半个小时才收敛住,笑到肚子疼还浑身没劲,又等了半个小时才缓过劲儿来,慢条斯理的穿好衣服,打算出门逛逛。 结果刚一出门,在门口就遇到了一个神官。 估计是等了他很久,站都站不稳了。然而依旧摆着一张义正言辞的脸,出口就是强硬的一句,“你这么做是不对的。” 飞鸟觉得好笑,然而笑了两声就觉得肚子酸疼,半卸了力气倚在门框上,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怎么了神官大人,我有哪儿做的不对吗?” 神官本来还一脸高尚,威武不屈富贵不yin的模样,被他一双灰蓝色眼眸定定看着,脸就越来越红,也不再看飞鸟了,头越来越低,声音自然也大不到哪里去了,像是蚊蚋,“你…你不该叫那些人去信仰你的……只有信仰神明才是大家的出路……” 飞鸟听了他这话,显示出一副不高兴的模样,他声音本来悦耳,委屈起来就仿佛软绵绵的撒娇,简直叫人骨头酥软,恨不得把全天下的东西都给他。至于信仰,早在不知不觉中就献予他了。 “神官大人,您这么说…可就过分了。”他抿起嘴来,声音里没有了笑意,叫神官骤忽一阵心疼。 “哪里是我跟人们说,要他们信任我的呢?就算我说了,信仰这种东西,怎么可能是随随便便就能给我的……您怕不是糊涂了。” “而且您看呀,大家对神明的信仰这么坚定,怎么会是我一个人类能夺过来的呢?” “这是神明……给我的启示。你……你以后,不要出门了……”神官的声音越来越小,显然自己也觉得这样不太好。 他甚至开始心疼飞鸟了——他又有什么错呢,不过是长得太过美丽、性格吸引人、为人又随和而已。别人喜欢他、愿意跟随他,难道也是他的错吗。 说他争夺了神明的信仰,好像他有多居心叵测十恶不赦一般,可是他要信仰又没有什么用,怎么可能是他主动掠夺神明的信仰的呢。 因为别人爱慕他,就要把他关起来,不让他出门吗。 神明大人这个决定,也太糊涂了…… 神官刚刚觉得自己的动摇有些不妥,就被飞鸟打断了。 “我倒也不是非要出门……可是,神官大人……”飞鸟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和神官挨得很近了,他的头几乎要靠在神官肩上,神官几乎能闻到他发上的隐隐清香,“一个人待在院子里,真的是。太过无聊了……您能不能偶尔抽出点时间,来陪我说说话呢?” “当然……当然可以。”神官神情恍惚的答应了,随即在他的劝说下,又晃晃悠悠的离开了飞鸟的门外。 飞鸟看着他的背影,眼中笑意更浓,他晃了晃头,好像有些不满似的,“欲望呀……欲望……” 神官大人,你的欲望,我收下了。 而你的信仰,也预定给我吧。 …… 恩奇都本来一周来四五次,也就一两次能在家里看到飞鸟,其他时候都免不了要等上很久。然而最近每次来都能看到他在院子里给杂草浇浇水,在院子里闲逛,甚至跟飞进来的鸟说话。 “你最近怎么一直闷在院子里,也不出去走走?”恩奇都轻柔的抓着他的手腕,帮他处理被齿叶草割伤的手。 “你过来的时候都能直接见到我了,不用一等好久,不好吗?”飞鸟半躺在恩奇都怀里,一只手恶趣味的给恩奇都的头发打结。好在恩奇都的头发顺滑,每每折腾过之后一段时间总能再自己解开,不然这一头秀发就要变成一堆杂草了。 “可这不是你想要的自由了吧,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吉尔的住所?”恩奇都处理好他手上的伤,将头埋在他肩上,闷闷道。 “不要,我现在待在院子里,也不过是因为我懒得动弹而已。只要我想,随时都能出去。”飞鸟被他喷洒在脖颈上的吐息撩拨的不行,他扭头躲过,断然拒绝。 “…你确认是这样的吗?”恩奇都牵住他的手,看着他的眼神稍显担忧,“如果你不愿意跟我…和王待在一起,我去跟那些神官说一声也可以。” “你也不要太小看我了嘛……哈,说起来,你明明是神明的造物,如今却帮着我一起糊弄他们了?是谁改变了你的性格?你的那位王吗?”飞鸟饶有兴趣的问他。 “吉尔的确,对我有一些影响…”但更重要的是,想要保护你。 你怎么会不知道呢,你也早已经是我的全部信仰了。恩奇都看着他,眼中的情意浓的快要溢出来。 “我如今倒对这位王真的有兴趣了呢。”飞鸟对此仿佛无知无觉,他语气里满是好奇,“果然该相信你看人的眼光的,他是一位很强的王者。” “所以你要……” “不,我现在还不想。”飞鸟凑过头去,封住了他的嘴。 他刚刚吃过的浆果非常甜。 恩奇都清澈的眼眸本来如一汪平静的碧潭,同他亲吻以后,便像是风拂过湖面激起涟漪。这一圈一圈涟漪拍打在岸边,水声阵阵,荡得人腿也发软。 情浓时,恩奇都看着飞鸟,他脸上泛着红潮,神情迷离,他轻轻唤飞鸟的名字,“飞鸟……飞鸟?” 身下的人被他顶的发出一长串泣音,似乎已经没有了意识,听不见他说什么了。 恩奇都顿了顿,发狠埋身在他里面,就着这个姿势,将头抵在飞鸟颈窝里。 他声音里带着涩意。 “飞鸟……我……喜欢你。” 恩奇都只听见身下人喘息着、说不要了、抬手环住了他的脊背。 却不知道在那之后,他看不见的地方,飞鸟半垂下了彻然清明的一双眸子。 他嘴唇张合,却没有发出声音。 那个口型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