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茫然。 因为心里有事，所以上课的时间就过得很慢，上课因为走神还被英语老师点名了。英语老师的点名让她专心听完了最后两节英语课。临近下课她就开始紧张和忐忑，心里有一种强烈的感觉，杜若回来找她。 “司如？”司如被夕柚一声惊了一下，夕柚奇怪地看着她，道：“你是怎么了？一早上都心不在焉的，连英语课都敢走神？” 司如只嘿嘿笑着掩饰过去，她不知道要怎么说。“你要回去了？”司如问。夕柚点头，开始收拾东西。司如看你这桌上的书沉思了一下，暗暗决定她就只等十分钟，如果杜若没来找她她就会寝室。 教室里的人一个接着一个走了，就只剩下三四个还坐着。司如抬头看了看黑板顶上的钟，刚刚分针指在一的位置，现在已经指在三过去了，杜若没来。坐在位置上开始胡思乱想起来。他是后悔了？还是有事？还是忘记了？难道刚开始谈恋爱不是就应该趁这个机会来找她的吗？要不要主动去找他？可不是说不能太主动的吗？一通胡思乱想之后心渐渐静下来，其实好像不用这么计较的。 “就你一个人了？”司如猛地抬起头，这熟悉的声音是杜若。杜若走近教室，往她的方向走来。今天杜若没有穿校服，周六周日是不检查的。穿着灰色的T恤配着休闲裤，精致的脸上带的微微地笑意，她一下就晃了神。或许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她见过很多很多长得帅的人，现实中，电视上，可是却没有一个能在她的心里像他一样深深地爱恋着，小心翼翼地捧着，情意nongnong地眷恋着，胆怯卑微地倾慕着。她也见过很多很多像他的人，每见一次她的目光都忍不住转向那个人，可是看一眼过后她就知道还是不像，他是独特的，世上仅有一个。 “还在教室里干嘛？”杜若走到她旁边，倾着身子看向她正在看的书。司如有点紧张，但面上不显。“看书。”司如说完把手中的书递给他看。他翻了翻，说道：“你们班上得没我们快，我们班都上到后面了。” “嗯？你们班上到哪了？”司如觉得坐着不大舒服，就和他一同站着。杜若把书往后翻了几页，拿给她看：“这，今天刚上完了。”司如看了看，好像也没差多少。 杜若又把书翻到前面，不知道要看什么，翻了几下之后说：“我发现了一件事。”看着司如疑惑的表情接着道，“你的字写得···有点让我意外。”司如听完先是一愣然后手快把书请过来合上放在桌上。脸开始发烫。恋爱的第一天就这样真的好吗？ 司如尴尬地笑了笑，突然想起：“你的字我好像没看过，你写写，我看看？”说完就低头在桌上找了草稿纸和笔，递给他。她一直记得以前虽然他成绩不好，但是字却写得很漂亮，初中时他们班的黑板报什么的都会让他去写。她还偷偷特意去看过几次，后来心虚不敢多看，记忆模糊了，不记得他写的字就只记得很好看。 杜若接笔，在她的对面坐下。她把桌上的书移开，就看到杜若端正地坐着，提笔在纸上顿了下，开始写起来。 司如认真地看着，他写得时候神情专注，让她忍不住又花痴了一下。 杜若写的是她的名字，纸上的“司如”两个字字迹工整，漂亮。是司如形容不出来的好看，就像他的人一样很好看。 “你的字写得很好看啊！”虽然早就知道，但是看到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感叹，她一直想有这样好看的字迹，可一直练不出来。 司如一直盯着他的字看，脸上是藏不住的崇拜和欣喜，就像是在看一件珍宝一样。杜若一直笑着没说话，眼神在司如不注意的时候闪了闪。他记得司如曾经一直对他说她很喜欢他的字，曾赞美过他的字很漂亮。她还曾经在他的留言上说希望他能写给她一封情书。 “你是怎么练出来的？真的很好看。”司如笑着问他。 “小时候家里人让练的，练久了就这样了。” 以前小时候家里人的确是让他练过的，不只是钢笔字，还有毛笔字。他的爷爷喜欢这些，曾经还让他学画国画，他觉得不喜欢就没学。长大后他开始不爱学习，写字更是在初中毕业后就很少碰了，后来的字变得很难看。重生之后开始想学习才又开始继续练。 “不去吃饭吗？不饿？”杜若突然问。经这么一说司如才发觉肚子有些饿，不过和杜若一起去吃饭，有点害怕吃相太难看会出丑···算了，出丑就出丑吧。 ☆、第十九章 前世和杜若相处细细算来也就只有两次，一次就是车站那次，另一次是她快死的时候。车站那次他送她，死的那次也是他送她。 司如上一世是死于车祸。她从小就怕车，过马路的时候都是小心加小心的。有时候和朋友一起走她们都会对她很无语，明明车还离她们那么远她偏要等车先过去。虽然她们常跟她说车是怕人的，看到有人它会停下来的，但是司如并不相信，因为好几次在过红绿灯时车从对面过来，速度根本就没减。小心翼翼了大半辈子，谨慎了大半辈子，还是以最害怕的方式死了。 被撞的时候没感觉，只知道身体在不听使唤向后仰去，脑袋一片空白。倒下后疼痛才会涌上来，特别疼，眼泪一下子就留下来了，浑身都在疼。周围的一片混乱嘈杂她没空注意，就只有一个字痛，然后就是一片浑沌。耳边尖锐的说话声和喇叭声让她想起自己是被车撞了，好像还很厉害的。除了恐惧她还有一丝的快感和解脱，她知道是她扭曲诡异的心理在作怪。 她的思想一直挺极端的，只是她一直都懂得控制，想是想但是理智还在。从小她就有一个特别扭曲的想法，在她被骂的时候，在mama坚决和爸爸离婚离开她们的时候，在她走投无路的时候，在她感到特别孤独的时候，她都会想，如果···她死了会怎样呢？mama会不会感到愧疚和后悔？会不会有人记得她？会不会所有痛苦都不在了呢？每次她都会控制，可这一次她出奇的不想再控制。 会有人因为她的死而伤心吗？她的家人吧，她舍不得他们伤心，不希望他们伤心。还有朋友呢？她也舍不得，她是喜欢朋友的。还有谁呢？还能想到谁呢？还有杜若。如果她有预知能力就好了，那她就可以像中一样在车祸前给他发一条短信。不过大概他不会看，还有可能收不到。想想还是觉得不妥，她提前预知的时间应该更早些，那样她就可以知道他有没有结婚，或是有没有女朋友。这样在接到她的信息时才不会给他造成困扰。 人在知道自己快死的时候胆子是特别大的，什么都不会顾忌的，所以她遵从自己的意愿打电话给他。多年没联系，他挂断她电话的条件反射减弱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