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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延平当着他的众多属下,让他好好得丢人现眼一次。” “我不是你手中刀剑,不会任你摆布。”荣恪将盏中酒一饮而尽。 冯茂搬过酒坛子晃了晃:“下去半坛子了,东阳酒后劲儿足,多喝点儿壮壮胆。” 荣恪任他给自己又斟了满盏,笑说道:“激将我也没用,你讨厌翟冲,自己设法对付。” “不是激将,过会儿你就明白了。”冯茂挤眉弄眼,“太后迫不及待想要知道你在江宁的经历,太后说,不如今夜里相见。” 荣恪闻听霍然站起,熏然的酒意醒了大半:“那你还让我喝酒?”说着话原地转个圈,“我得回去沐浴换衣去。” “来得及,我不说了吗?你够兄弟,我会回报你的,我还说了,喝酒壮胆,你怎么就听不懂?” 荣恪转了几圈,酒意全醒,狠狠瞪了他一眼,疾步向外。 “等等。”冯茂忙追了上去,“怎么还是没听懂?” 荣恪走得飞快,来到院门口拉开院门,就见院外石道两旁整齐站着两排禁卫,个个铁盔铁甲刀枪锃亮,中间一人一骑缓慢而来,马背上的人面色冷峻目送寒光,正是翟冲。 荣恪的心突突突跳了起来,回头茫然看向冯茂。 “就说你没听懂。”冯茂撇着嘴,“明日秋分,子夜时太后和皇上会在夕月坛祭月庆祝丰收,夕月坛离这儿不远,二里地。祭月后会来这儿歇息,天亮时回宫。太后说趁着歇息的功夫,见一见你。” 荣恪喉结滚动着,艰难吞咽了一下,半晌说道:“我去准备准备。” 冯茂笑看着他转过身,拔脚向里狂奔。 作者有话要说: 昨晚火锅吃撑,脑子锈掉,忘了发文,好在这会儿想起来了,从床上爬了起来(好不容易有懒觉睡,嘤嘤嘤......) ﹏﹏﹏﹏﹏﹏﹏﹏﹏﹏﹏﹏﹏﹏﹏﹏﹏﹏ 备注:秋分祭月,古代帝王就有春分祭日、夏至祭地、秋分祭月、冬至祭天的习俗。 第36章 月夜 沐浴更衣后,将要面呈太后的一应物事备好,喝了解酒汤又喝茶,确认没了酒味儿,默然静坐着等候召见。 紧张得手心发麻嗓子发干,自我解嘲得笑,我怕小太后吗?见了好多次,说过很多话,还闲话过家常,有什么好怕的? 可就是紧张,越那么想越紧张,心在胸腔里怦怦怦撞击,心跳声大得自己都能听到,手抚上额头,额角竟有细汗。 无奈站起身踱步转圈,窗外夜色渐浓,茫然看着窗前的树影,莫非是在做梦? 手狠狠掐上大腿,疼得跳了起来。 漏刻缓慢到了子时,窗外下弦月东升,隐约有鼓乐声传来,应该是祭月仪式开始了。 子时过了丑时,直到寅正,有人在外轻轻叩门,打开门疾步向外,柳真站在廊下,恭谨说道:“太后召见,镇国公请跟我来。” 穿过重重回廊,一直进了后花园,曲径通幽处月照荷塘,临水的亭子里站着一个窈窕的身影,身披月白的披风,正仰脸瞧着东边天空的半月。 他大步走了过去,站在亭子外躬身施礼:“臣荣恪见过太后。” “免礼,过来说话。”太后朝他招招手,他跨进亭子,将怀里抱着的大小盒子搁在旁边石桌上,面对太后站着。 月色照在她的脸上,莹白细嫩眉眼精致红唇微翘,瞧见他进来,拢在一起的两手慢慢张开,掌心里躺着那只石雕的熏球,微笑问道:“这个,是你给的?” 荣恪愣了愣,温雅说道:“因为我的家事,害你不能在府里过中秋。中秋节的时候,我请了老夫人和夫人进宫夜宴,丽贵太妃跟老夫人闲话,说她苦夏,自入夏以来一直睡不安稳,老夫人就说国公府有几个稀罕的熏球,每位女眷分了一个,应该还剩着一个,要回去找找,十六日打发人进宫,说是翻遍了也没找到。” “这熏球虽稀罕,也就是能冬暖夏凉,能助眠的是里面的香料。太后不用分给丽贵太妃,如今都是深秋了,丽贵太妃也用不着,明年入夏前,臣再跟西域商人要一罐上呈丽贵太妃。”荣恪笑看着她,心想那香是你独有的,不能分给别人,回头就算再有,也得在香味上有所不同。 温雅嗯了一声,又将熏球拢在掌心,指了指他身旁石桌:“那些呢?都是什么?给谁的?” 说着话坐在石凳上拿起盒子一一细看,荣恪一瞧,石凳上铺了厚厚的锦垫,想来是身边人心细,侍奉得周到,回头瞧向不远处侍立的柳真和芳华,笑着挪了几步,站在风口为她挡着秋风。 温雅打开最上面的盒子,唤一声芳华,芳华笑着跑了过来,温雅笑道,“胭脂,你的。”芳华兴奋得红着脸,喜孜孜行个万福礼,“芳华谢姑娘赏赐。” 温雅摇头:“是大人给你的。” “芳华谢大人赏赐。”芳华吐吐舌头,又行个万福礼。 “水粉,芳华的,珍珠项链,一对耳坠子,芳华的,一对金钗,芳华的,一对玉镯子,芳华的,都是你的。”芳华大小盒子兜了满怀,欢天喜地退下了。 温雅看着最底下的木匣,轻拍一下手抿唇说道:“就剩一个了,打开瞧瞧是什么。” 打开来看着一排憨态可掬的泥人,呀了一声笑着看向荣恪:“是给柳姑姑的吧?还是,给我的?” “给柳姑姑的,这个叫做惠州泥人,温总督说柳姑姑是惠州人。”荣恪忙说道。 温雅唤一声柳姑姑,柳真慢吞吞过来,不像芳华一般欢天喜地,似乎也忘了行礼称谢,面无表情将木匣接过去抱在怀中。 “我竟不知道柳姑姑是惠州人。”温雅笑看着她。 “奴婢打小被卖到温府,不记得家乡何处,是大人帮着奴婢打听到的。”柳真恭谨说道。 “家里可还有亲人?”温雅忙问道。 柳真摇头:“没人了,只找到几个同族的,也都出了五服。” 温雅和煦说道:“这泥人做工精巧细腻,憨态可掬满是喜气,柳姑姑回去摆在房中,看上一眼心情就好。” 柳真依然面无表情,说一声是。 温雅看向荣恪:“我心里一直当柳姑姑是亲生的姑母。” “臣看出来了。”荣恪笑说道,“太后和柳姑姑十分亲近。” 柳真笑了笑:“时候不早了,姑娘有什么话,尽快问镇国公,奴婢去那边候着。” 说着话退至刚刚站立的花荫下。 “没有了?”温雅眼巴巴看着荣恪。 “有啊,温总督给太后带了礼物。”荣恪说着话,忙从怀中掏出一个锦盒递了过去。 温雅期冀打开来,玉牌在月色下发着粉润的光,其上雕刻的金凤栩栩如生展翅欲飞,呀了一声指尖抚摩上去笑说道:“真美啊,我佷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