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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目标是一位妇人和两名幼女, 本来是让烧死,死士中有一位女子心生不忍,喂两个孩子吃了毒/药, 让那妇人悬梁自尽,妇人临死前喊了一句, 张保生,你这个人面兽心的畜牲, 我和两个女儿来世化为厉鬼,对你寝皮食rou,以报此仇。” 楚子都被押下去,荣恪睨一眼吴惟应:“想来八年前乌孙二皇子身份被承认,站稳了脚跟, 这张保生自然也跟着前途无量,又在乌孙另有了喜爱的女子,家中老妻幼女就成了碍事的绊脚石, 索性除去了事。你是不是每年都要装模作样遥遥祭奠一番?” 吴惟应磕着头哀哭不已,符郁脚下用力,挣开他的手,一个我窝心脚将他踢飞到墙边,颤声问道:“还有呢?” 他的脸色铁青声音发抖,温雅两手紧紧捏在一起,二人齐齐看向荣恪。 “魏大人和黄大人说吧。”荣恪埋下头,“我后背疼。” 魏如点头:“臣与黄大人带人打开了曾楚与陆适才的坟墓,发现只有陆适才的尸骸,曾楚的只是衣冠冢。” 符郁霍然站起,目光灼灼看向魏如。 温雅失声道:“当年说是烧成了灰,尸骨无存。” “陆适才没有烧成灰,曾楚自然也不会。”黄忠说道,“我与魏大人怀疑曾楚当年没被烧死,就去了趟曾家,曾家老爷提起这位女儿便大骂败坏门风,家中其余人也不敢说,我们离开前,有一位老妪悄悄跟了上来,让我们去找曾楚的乳娘。” “乳娘离开曾家后,和老伴在洞庭湖打鱼为生,吃住都在船上,做了渔民。找到她后才知道,当年曾楚新婚之夜,洞房失火,陆适才舍命救了她,那陆适才确实痴心,暗中恋慕曾楚,从不敢说出。看她有了身孕被关在地牢十分悲惨,才向曾家老爷求娶,他本来只是想陪伴保护她,让她等到情郎前来,谁知搭上了性命。曾楚虽逃过一死,却被严重烧伤,她坚强忍耐,一直到生下孩子后去世……”魏如说着话顿住了。 符郁跌坐回椅子上,曾燃起希望的眼眸一点点黯淡下去,直至完全失了神采。 魏如从怀中拿出一封书信递给符郁:“这是曾楚的绝笔。” 符郁抖着手接了过去,一字一字看得吃力,似乎就要窒息,许久才看完,看过后起身冲到吴惟应身边,抓着吴惟应的头发扯着他让他站了起来,逼视着他说道:“楚楚与陆适才新婚之夜,是你放的火,陆适才看到了你,可他急着要救楚楚,眼睁睁看着你逃走。” 吴惟应听到曾楚当时没被烧死,早已软成一滩泥,此时被符郁揪着头发拎了起来,身子软得面条一样向下直往下出溜,符郁另一手掐上他的脖子,手下用力,看着他额头青筋暴出,两眼向外凸起,又收了力,待他从呛咳中平复了喘息,又下手掐了过去,几次三番,吴惟应如濒死的鱼一样挣扎喘息,符郁咬牙问道:“今日所说的一切,你认还是不认?” “臣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陛下。”吴惟应有气无力看着他。 “好。”符郁狰狞一笑,“你常去建善寺,你的女人和儿女是不是藏在哪儿?朕找到他们后,会全部焚杀,一个不留。” “陛下,陛下……”吴惟应哆嗦起来,“臣承认,臣有四个女人,生了三女一子,其他的臣都不在意,可臣这辈子只得了那么一个儿子,求陛下看在臣多年忠心服侍的份上,留臣的儿子一条活命。” 吴惟应说着话,裤/裆中一股水流涌了出来,顺着裤腿滴落。 符郁甩手将他扔出门外,看着他抱头滚落到石阶之下,身子蜷缩在泥土里,再没有半分仙风道骨的超然之姿。 唤一声来人冷声吩咐道:“此人爱放火,便火刑伺候,行刑的时候,朕要亲眼看着,不许让他被烟呛死,要让他慢慢享受被烈火烹烤的滋味。” 吴惟应像死狗一样被倒着拖了出去,凌乱的花白头发扫帚一样从地上扫过,拖过处留下一条水迹,从石阶上滚下去时磕破了嘴,满嘴淌着血,依然在喊:“小郁,小郁,放过我的孩子,给我留个后……” 符郁站在石阶上叉手站着,冷漠阴沉而哀痛。 温雅看着吴惟应被拖走,转眼看向黄忠魏如,想说什么却只是摆了摆手,黄忠和魏如退了出去,温雅紧闭了双眼,身子瑟瑟得发抖。 荣恪从长凳上爬起来向她走去,牵动了伤口疼得龇牙咧嘴。 温雅咬着牙紧抓着扶手站起身,想要喊人进来,抖着嘴唇发不出声,荣恪连忙大喊一声翟冲。 众人冲了进来,柳真与芳华一左一右扶住温雅,温雅靠着柳真,声若游丝唤一声芳华:“芳华,芳华你知道吗?十年前我和父亲赶到岳州的时候,表姐她还活着,她还活着……” 芳华的眼泪涌了出来,哭着说道:“太后别说了,咱们回宫,先回宫去。” “她被烧伤了,伤得很重,她大着肚子,身边没有一个亲人,她就那样撑到生下孩子。孩子……”她声音艰涩呢喃着,转头看向荣恪,荣恪皱着眉头挺着身子坐在长凳上,食指竖在唇边,朝她摇了摇头。 温雅呆愣片刻,强打起精神说声回宫。 荣恪看着她的背影远去,身子一歪又趴回了长凳上。 符郁缓步走了进来,站在他面前微弯下腰看着他,阴森森问道:“楚楚的坟墓在哪儿?” “她遗言让乳娘夫妻火葬,烧了以后,骨灰洒进了洞庭湖。”荣恪说道。 他紧抿着唇,唇角有血丝蜿蜒而下,他抬起手用手背抹去唇角鲜血:“孩子呢?你没有提到孩子。” “疼,后背疼。”荣恪两眼一翻晕厥了过去。 他站直身子脚步虚浮出了后门,不一会儿耳边传来箫声,其声如裂帛,凄厉孤绝。 荣恪叹口气睁开一只眼向外瞄去,心里骂道,怎么没人来抬本公爷?就任由本公爷在这儿躺着? 等一会儿还是没人,只能假装刚醒的模样,有气无力唤一声来人。 小固跳了进来,两手叉腰说道:“原来你就是害主公被擒,在殷朝做了八年质子的荣恪。今日你敢找上门来,想必没准备着回去。” “他打不过我,难道还怨我不成?”荣恪满不在乎说着,冲小固勾了勾手指,“你过来,有本事杀了本公爷给你家主公报仇。” 小固眼眸一转,后退两步指着他说道:“别以为我怕你,主公吩咐了,你回答过他的问话,他才能放你走,否则就在这儿呆着吧。” 荣恪冷哼一声,好啊,你对我不仁,休怪我不义。一脸沉痛说道:“告诉你家主公,那孩子在腹中被烟火熏烤,先天不足,生下来就是死胎。” 小固一溜小跑走了,过一会儿箫声停歇,响起杂沓的脚步声,听到几位乌孙武将在喊:“主公吐血晕厥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