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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似的,巴掌大的脸蛋儿布满了胭脂,白里透红,看不出本来的面貌。 一双不大不小的眸子平静如水,整张脸也只有那双眼睛值得一看。 “敏儿见过五皇子。” 声音拿捏的很到位,既不显得生疏,又不显得过分亲昵,很有大家闺秀的风范。 杨舒敏从来没想过,自己居然能够嫁的这样好。 从杨淳的语气来看,慕以霖以后必能登上皇位,自然而然的她就是皇后了。 这是天下多少女子渴望得到的,母仪天下是多大的荣耀,居然能落到她杨舒敏头上,这十几年来的忍辱负重,总算是得到了回报。 看以后,杨雨曦还如何在她头上作威作福,府上的那些姐妹,还有哪个敢瞧不起她。 为了保住这至高无上的皇后之位,她绝对不能让慕以霖对她有丝毫不喜,一定要拼命讨他欢心,让他的心中只装她一人。 那善良温婉的模样就要继续装下去了,但愿她能装一辈子。 只可惜不管她再怎么装,慕以霖心里都容不下她,那个可爱的小公主,已经占据了他的一整颗心。 “敏儿别这样称呼我,我们已经是夫妻了,叫我夫君就好!” 床铺一陷慕以霖坐了下来,双手搭在杨舒敏的肩上。 杨舒敏羞涩一笑,对上慕以霖的目光,深情款款。 慕以霖一点点的靠近,吻上她的唇,随手一挑床幔落下,压着她倒在床上。 衣衫凌乱一地,桌上红烛摇曳,床上抵死缠绵,一切都是那么顺其自然,只剩下一室娇喘。 待到杨舒敏睡着,慕以霖缓缓起身。 杨舒敏白皙的双臂垂落在被子外,露出一半圆润的酥胸,对慕以霖来说,却毫无吸引可言。 望着床上的人影,一脸的冷漠,双手紧紧握拳,咯吱作响。 穿好衣衫,悄无声息的离去。 已经是冬日十分,夜晚凉的渗骨,繁星依然明亮,显得有些凄清。 慕以霖好像浑然感觉不到寒冷一般,衣衫单薄,一步一步的踏出彧轩殿。 不知不觉的,又来到了云烟殿前。门口一抹小小的人影让他都快窒息了。 披着鲜红的披风,披风上镶着一圈白白的绒毛,围在脖子上可爱极了,就这么孤零零的站在那里。 慕以霖走近,轻声呼唤:“轻悠!” 慕轻悠呆呆的表情立刻蒙上了一层恐惧,只回头望了一眼就拼命的往里跑。 慕以霖的心仿佛被刀划过一样疼,声音带着几分颤抖:“轻悠!对不起,我不该” 慕轻悠脚步一顿,回头看他,眼底nongnong的忧伤让她不由得心软,蹙眉到:“我是你的meimei啊,你为何” 慕以霖如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他害怕慕轻悠从此就不搭理他了,怕的要死:“五哥错了,五哥再也不会了,原谅我好吗?” 情急之下,双脚往前迈了两步。 慕轻悠身子又往后退了两步,不住的摇头:“不,不,轻悠害怕!你不要来找我了!” 不经意撇见他脖子上的痕迹,没有来由的,一阵心酸。 慕以霖眼眶泛红,面目显得有些狰狞:“轻悠,我怎么能不来找你,我会疯的!你不能这么残忍,掐断我最后的希望!” 慕轻悠眉眼低垂,撇撇嘴,声音软软糯糯的:“你回去吧,你今日大婚,嫂子还在等你呢!你不合适出现在这里!” 慕以霖苦笑:“我娶她不过是顺了杨淳的意,我喜欢的人一直都是你。” 慕轻悠惊愕的盯着慕以霖,声音中满是难以置信:“可我们是兄妹,你怎么可能喜欢我呢?轻悠只把你当兄长,永远都是。” “那我把你当meimei,是不是还可以像以前一样,陪着你玩儿?” “不会。”慕轻悠低下头,不敢对上他炙热的目光。 他进一步,她就会退两步,她不会再让他靠近她一分。 “轻悠你怕我?” “是,我怕,你在我眼中再也不是那个为我跑遍林子,只为抓一只小兔子,讨我欢心的哥哥了。 我怕你,一想起你,晚上都会做噩梦。 求求你,别再靠近我,你的喜欢我承受不起。 无论你是因为什么娶的嫂子,你都应该对她好,她是无辜的。” 她的话柔柔的,却每一句都扎在慕以霖的心上,血淋淋的。 她可爱,善良,与每个人相处都一心一意。 她生在这人吃人的皇宫中,却没有丢失她纯真的本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每日都过的快乐。 可这并不代表她什么也不懂,不代表她傻,她也会抗拒带给她伤害的人,并且不留一丝余地。 她的世界黑白分明,真心对她好的,她付出真心,伤害她的,她亦会将他划出她的世界。 她渴望一个像慕宥宸对沐千寻那样的人出现,呵护她,宠爱她,带给她不一样的生活。 但她清楚,慕以霖不会是那个人,他的喜欢是负累,是枷锁,一旦陷进去就是万劫不复的深渊。 她要的是一世平平淡淡,一段惊天动地的之爱,她不想要,也要不起。 既然没有结果,她就不会给他希望,她情愿失去这个哥哥,也不要这丝希望成为他们的羁绊。 看着她寝殿的门缓缓闭上,慕以霖素来沉稳的眼神变得一片死寂,空洞的可怕,空洞的骇人。 寒风拂面,也抵不过他的面容清冷,凄凄深夜,他就这么站着,如同失去了魂魄的木偶。 半夜时分,忽然间天气乍冷,雪花一片片似轻羽般缓缓降落。 薄薄的一层,将皇城与周围的城池覆盖,洁白宁静。 天色渐亮,抬头灰蒙蒙的,显得有些压抑。 青峰镇,药铺中。 慕宥宸早早的便起身,此时正躬身在木架旁洗脸,眼睛紧闭,水珠挂在脸上,俊朗的面庞别有一番风味。 沐千寻趁他睁不开眼的空挡,三下五初二的往身上套衣服,动作流畅的让人眼花缭乱。 玉手掀起被子,正要把它叠起,却忽然呆滞在那里。 床铺上的一抹不规则的鲜红血迹徒然映入眼帘,不禁羞红了脸,手里的动作停下。 慕宥宸伸手扯过架上的白色帕子,将脸上凌乱的水珠擦拭干净,望着沐千寻怔怔的模样,眼底满是笑意。 跨步到床前,手中提了把锋利的剪刀,“呲”褥单中央带有血迹的一块被齐齐整整的割了下来。 叠放好后,妥帖的揣进了衣衫中,眼神玩味,轻笑:“这个可要收好了!” 沐千寻脸色依然泛红,嗔怪到:“做什么呀你!” “行房之时,本就该铺一方手帕在身下,昨日不是太过匆忙,忘了嘛!如今拆下来,倒是也可以。” 若有所思的喃喃到。“这又不是你家的褥单,堂堂凌王殿下,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