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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卓凡唤来巫师为沐千寻治伤,沐千寻伤在胸口,巫师是一名女子,倒是不觉着尴尬。 可这巫师也需要有人帮衬着她,偏偏这屋中也只有赫连卓凡杵在一旁,想想城中的传闻,那巫师也就释然了。 门外,草儿心急如焚,沐千寻的清白可不能毁在那男子手中啊,一个冲动,就将门推开了,冲着赫连卓凡讪讪一笑: “郡王,可需要奴婢帮忙,这姑娘瞧着柔柔弱弱的,还是让奴婢伺候吧?” 赫连卓凡面色一黑,意味不明的瞪了草儿一眼,轻声到:“你叫什么名字?” 这明明是个张口就能回答的问题,却把草儿难住了,她叫什么名字? 她还真不知道,混进来都未曾与其他人接触过,她怎么知道她扮演的这女子叫什么,胡乱编一个吧…万一穿帮了呢? 眼睛忽闪忽闪的眨动,滴溜溜一转,笑的天真烂漫:“奴婢的名字太难听了,郡王赐一个吧?” 赫连卓凡一愣,没想到这丫头会这么回答,吞了口口水,压住心头的惊讶: “晟心吧!这姑娘就交给你了,出了什么闪失,唯你试问!” 与草儿擦着身子出门,背影有几分狼狈,晟心,省心,赫连卓凡言下之意就是要草儿省点儿心,草儿这举动着实鲁莽了些。 巫师惊的下巴都要掉下来了,一瞬不瞬的盯着草儿看,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的物种似得,这丫头是真傻还是假傻,胆敢触赫连卓凡的逆鳞。 草儿大大的翻了个白眼,不再理会那巫师,只要是沐千寻的事,就没有她不敢的,头可断血可流,沐千寻不能不管。 伸出青葱的玉指,将沐千寻带血的衣衫一件件剥下,每一件都被那红红的血渍浸了个透彻,一阵心疼,鼻子一酸,差点落下泪来。 白皙的身子与干涸的血迹形成明显的反差,将毒箭从rou中生生拔出,似乎还能听到那箭羽挑动血rou的声音。 一个拇指大小的血洞闪现在眼前,不断有献血涌出来,黑乎乎的粘稠的咚咚的涌,触目惊心。 草儿袖中的手哆嗦个不停,直愣愣的盯着沐千寻,手足无措,看那张巴掌大的苍白的脸,估计血都要流干了。 巫师摇摇头,碎碎念到:“唉,这伤口在哪儿不好,非得要在胸口,结疤之后,该有多丑陋,一个姑娘家! 好在有郡王愿意娶她,这可是她前世修来的福分!” 草儿眼神幽怨,默默的将这巫师的模样刻在心里,福分? 那她怎么不自己嫁去,这樊宁青葛的人是都这么无耻吗? 傍晚时分,草儿还守在沐千寻身边悉心的照顾着,百无聊赖的托着腮,眼神痴痴,思绪早就飘到了九霄云外。 外面守军重重,况且沐千寻也禁不起折腾,还是等着她清醒过来,再考虑离开之事吧。 肩头猛的被一只大手握住,草儿一惊刚想出手,又想到她如今的身份,机械的转身,在看清那张脸庞的时候,整个人都不好了,冷汗渗出。 “行了,今日辛苦你了,你先出去吧!”赫连卓凡表情淡淡的,一门心思的驱逐草儿。 草儿磨磨蹭蹭的不肯离开,面露难色,这孤男寡女的,赫连卓凡想要对沐千寻做什么,她用脚趾头都可以想到。 赫连卓凡耐着性子,这丫头一步三回头的,究竟想做什么:“怎么还不走?” “那个…那个…郡王,晟心有些话憋在心里好久了,能不能容晟心说完再走!” 草儿俏脸儿绯红,一副害羞的样子,只有草儿自己知道,这分明是憋红的。 “说!” “晟心心仪郡王许久了,难得今日能与郡王单独相处,求郡王别赶晟心走,晟心就想多看看你!” 草儿深情的盯着赫连卓凡,腹部一阵翻江倒海,并非赫连卓凡长得惨绝人寰,只是被自己的话给恶心到了。 赫连卓凡清咳一声,挑眉,深深的无奈,他是该直接一把掐死她呢,还是该一剑解决掉她呢? 俗话说得好:春宵一刻值千金!这长得平平淡淡,行为举止奇奇怪怪,话不惊人死不休的小丫头,嚷的他欲望都散了大半。 “我给你两个选择,一呢,有多远滚多远,二呢,要了你的命!” 赫连卓凡眼中闪烁着杀意,寒气逼人。 “郡王说笑了,杀了我谁照顾这姑娘啊,晟心这就走,这就走。 不过啊,晟心还是要提醒郡王,这姑娘伤的太重,郡王还是莫要碰她的好,不然明早她绝对会变成一具尸体的!” 草儿硬着头皮,嬉皮笑脸眨眨眼。 赫连卓凡许久没有再开口,一步步靠近草儿,捏起草儿的下巴,在她耳边吹气:“那…今晚就由你侍奉我好了!” 草儿瞬间连呼吸都忘了,屏着气,心扑通扑通乱跳,干涩的回执: “这个…这个还真是不巧,虽说晟心很想…侍奉郡王,可刚昨日来了月事。 不如,等过了这几日,晟心一定好好侍奉郡王,晟心做梦都想着做你的女人呢!” “还是那句话,给我照顾好她!”赫连卓凡冷哼一声,气急败坏的吩咐。 门砰的一声被带上,草儿松了口气,很没形象的瘫坐在软塌之上,苦着脸咕哝: “阁主呀,我为了你可是差点失身啊,你可要快点醒来,草儿真的装不下去了!” 鸣翼城中,赫连妙晨诡计不断,慕宥宸就一一破解,有慕宥宸坐镇,鸣翼暂时是无碍。 顾魅儿与萧寒带着四万大军赶回鸣翼之时,差点被慕宥宸的眼神给杀死了,若不是凌泽拦着,保不准慕宥宸真会将他们一个个剁吧了。 慕宥宸站在城墙上,望着岩澄湖的方向已经整整一日了,面无表情,眼眸墨色nongnong。 大军得救,沐千寻却不见了踪影,生死未卜,他怎么放心的下。 他好想一个冲动弃了鸣翼去寻她,可又正如耿影所说,他不能,不能枉顾这十几万将士的性命。 夜深了,天阴沉着,不见了皓月繁星,当真是伸手不见五指,望城,赫连妙晨的营帐中。 一道黑影闪过,赫连妙晨猛的惊醒,望着近在咫尺的男子,正欲开口,一把锋利的长剑横在脖子上,识趣的闭嘴。 拢拢身上的中衣,很快便镇定下来,语气漫不经心:“不知阁下深夜造访所为何事?” “要你的命!” “呵呵,那阁下不妨试试,你还能否活着走出这营帐?” 赫连妙晨轻轻拨开长剑,单手撑着脑袋躺下,从容的模样哪像是应对刺客。 声音冷冷的,寒气能直接透进骨缝中去:“只要你死了,你们的将士还能奈鸣翼何,你真的以为我不敢杀你?” “原来是夏国的太子啊,那你就更不能杀我了,杀了我,你可就再也见不到你的小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