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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行的画风,与慕宥宸相比,就完全不同了。 昔日威风凛凛的大将军,方才胸有成竹的大将军,现在就这么被人搀扶着,摇摇晃晃的走来。 拓跋楚行面色铁青,嘴角还挂着丝丝血迹,好生狼狈。 不过有些问题嘛,并不能因为他受伤了,就有的缓和。 可能他此时已经忘了慕宥宸要和他比试的目的了,那沐千寻就只好善意的提醒一下了,俗话说得好,夫唱妇随嘛! “将军,宥宸已经赢了,该是你兑现承诺的时候了,将军你可不能食言啊。” 沐千寻深幽的眸子亮晶晶的,笑靥如花,看在拓跋楚行眼中,就如同穿肠毒药一般。 沉默了许久,才出声儿,满满的愤怒与不甘: “你们入二营,慕宥宸的功夫可以,可你不行,你们又非得待在一起,只能去二营。” 这是拓跋楚行觉着最大的限度,强忍着心中的怨气,打着以后收拾他们的主意。 可惜了,沐千寻和慕宥宸都不是容易妥协之人,他们不加条件,不趁火打劫就不错了,拓跋楚行真是太不了解他们了。 “这可是事先说好的,将军居然要食言? 如果将军就是觉着我入一营不妥,就是要说话不算话,那不如…将军也和我比一场吧!” 沐千寻一脸的认真,一副痛心疾首,又跃跃欲试的模样。 拓跋楚行只觉得胸腔中被什么狠狠的刺了一下,沐千寻的一字一句都让他觉着内伤,比慕宥宸的那一脚加一掌还要更重。 先是·裸的指责他言而无信,再是想再打击一次他的威信。 以他现在的伤势,他还真没信心打得过这丫头,到时候万一再输一次,岂不是更惨。 “你不是说你有伤在身吗,能比试,那日遭袭你怎么不出手?难不成,那些人原本就与你有关?” 赫连玖漾眸中精光乍现,盯着沐千寻质问到,难为沐千寻是她最大的乐趣。 沐千寻心里咯噔一声,依旧镇定自若,这厮居然抓到她的把柄了,真是乐极生悲。 不过,拆穿她不对,倒打一耙就更不对了,她才不进这个套呢。 不要忘了,本姑娘是很记仇的,你射本姑娘的那一箭,本姑娘迟早还回去。 “这军营真乃风水宝地,昨日借用了将军的营帐之后啊,突然这伤就好了大半,想必不碍事的。” 沐千寻捋了捋头发,一本正经的胡扯。 赫连玖漾倒是没有在此事上多做纠缠,毕竟,她的目的只是沐千寻的性命。 “好啊,既然如此,那这一局我代舅舅来打。 舅舅他有伤在身,不宜动手。” “你代?meimei是认为,你比将军更厉害? 再说了,我有伤,将军也有伤,这不是很公平的事。” 沐千寻耸耸肩,不禁腹诽,赫连玖漾你惦记我夫君惦记疯了吧,你凭什么会认为我会白白送死。 这招挑拨,她是越来越用的顺手了呢,就是要“投其所好”嘛,让拓跋楚行再“喜欢”赫连玖漾一点。 “行了,别胡闹了,既然是答应你们的,现在起,你们俩就是一营的士兵了,所有人的下属,都随着主子入相应的营地。” 拓跋楚行草草应下,带着赫连妙晨离开,将他们交给各自的副将。 对一营的副将是这样交代的: “好好照顾他们二人,一定不能有什么疏忽。” 那一刻,沐千寻不由打了个冷颤,不知这一年的日子里,这位壮实的一营副将,会怎样别出心裁的照顾他们呢。 庆幸的是,夜晨、凌泽还能待在他们身边,起码相互之间还能有个照应,不然,他们受了欺负,岂不是管不到了。 由于是单独的营帐,便是与赫连卓凡他们昨夜休息的地儿所差无几,都是废弃的,常年不用的,旁人挑剩下的。 沐千寻望着脏兮兮的,飘散着一股恶心气味的帐篷,微微蹙眉。 慕宥宸抱着胳膊,这帐篷中除了一张快要塌陷下来的床榻,空无一物,要怎么度日啊,拓跋楚行就是这么照顾他们的? 真是失算啊,早知拓跋楚行能做出这么没人性的事来,他们就应该把这营帐的条件讲清楚嘛。 现在说这些,貌似是晚了,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还是被拓跋楚行算计到了。 毕竟这是人家的地盘,人家能做到的他们无能为力,在这儿,身份真的就只是个摆设。 不过,万事总有解决的法子,没了现成的营帐,他们照样能造一个出来。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军营的黄昏,别有一番风味。 沐千寻靠着慕宥宸的肩膀,一脸陶醉的望着正对着营帐的西方。 这是一营副将,秦鞘为他们规定的最后的整理营帐的时间,想必他们很快就又能再见面了。 沐千寻正这么兀自的想着,秦鞘就这么华丽丽的出现在了他们面前,手里捧着两套士兵所用的铠甲。 一脸的严肃,一张黝黑普通的面庞看不出喜怒,情绪收敛的很到位,这份沉稳是拓跋楚行所不能比的。 一副什么事他都是公事公办的样子,让人发不起脾气,也不好对付。 也是,能爬到一营副将的人,怎么会简单的了,又怎么是拓跋楚行这样一位含着金钥匙出生的人能相及的。 可惜,因着拓跋楚行的因素,从一开始就与他们站在了对立面,他们须得处处小心。 “营帐,都收拾好了。” 秦鞘淡淡的望了慕宥宸一眼,别的事他管不着,反正拓跋楚行的话,他是必须听的。 沐千寻盈盈一笑,掀开营帐的帘子,装着懂事可人的模样: “收拾好了,秦副将过目。” 秦鞘眉头微蹙,又迅速地舒展开来,点点头,不经意的问道: “这些东西,哪来的?” “这些啊,都是从库房取来的,我们看过了,与其他士兵营帐中摆放的物品,一样不多,一样不少。” 沐千寻笑的一脸隐晦,眸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似乎想把秦鞘内心的想法一眼洞穿似的。 “好,今日是我疏忽了,忘记给你们置办这些常用之物了,你们受累了。 既然如此,将铠甲换了,跟我走,大概快开饭了。” 秦鞘将铠甲递出去,对沐千寻的话,一个字都不信。 这些东西是出自库房没错,可是库房离这里有多远,他不是不知道,库房是整个军营最偏僻之地。 秦鞘所料没错,这些的确不是他们自己搬过来的,也亏的库房偏僻。 俗话说得好:有钱能使鬼推磨,他们身上还有大把的银子没处使呢,用这些来收买几个小士兵,还是很容易的。 精兵营的士兵,他们是用不动,也不敢用,可这普兵营的士兵嘛,本就闲来无事,有银子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