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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这人世吧。 一层一层的杀进去,未惊动一人,连古拉图身边的宫女,都是功夫不浅的,古拉图真心是没有半分自由。 没有犹豫,没有悲悯,连带着几个宫女,统统死在二人的剑下,这场战争,死了那么多人,不差这几个。 在他们成为安图勋彦那个魔鬼心腹的那一天,他们就该想到,不是他们杀掉别人,就是别人杀掉他们,哪里还有第三条可走。 古拉图的寝宫,一夕之间,血腥味弥漫,当他们踏进古拉图寝宫内室之时,却是发现,古拉图并未入睡。 凄凄深夜,古拉图就站在窗前,眺望着天际冷冷的月色,想必,方才他们的行径,她都一一看在眼里。 听见响动,也未曾转身,似乎是出了神,又似乎是无心纠结来人是谁,是来杀她的,还是来救她的。 俗话说,哀莫大于心死,古拉图,就是了,望着她的背影,都觉着阵阵凄楚,这个年仅十六岁的女子,本不该如此…… ☆、第四百六十五章 折磨 第四百六十五章折磨 转过身,稚嫩倔强的面容,带着几分憔悴,大大的眼眸中,是别样的沉静,漠然的对着沐千寻,闪过一抹惊艳,随后仍板着脸望着他们二人。 及脚的深蓝色长裙,整理的一丝不苟的发髻,佩着一只青玉镯子,简单朴素。 嘴角乌青,借着月光,仍见手背上肤色不一,不知衣衫掩盖下的身躯,是怎样的伤痕累累。 是安图勋彦授意,还是那些奴才狗眼看人低,已然无从辨别,只是怜悯,身为韩莦一国之母的古拉图,却成天受着这非人的折磨。 瞧得出,她的神色间,仍有未磨平的倔强,却是早已褪去了浮躁,刻骨的经历了这一切,她终归不再是那个被宠着的古拉家的小女儿了。 样貌气质、品行举止哪里都不输宇文萱,她没有宇文萱的那份阴诡,端庄大气的,真真有为后者的风范,绝不是宇文萱那几分小聪明可以比拟的。 或许,是碍于她的身份,或许,是学不会献媚讨好,或许,只单单是注定跟安图勋彦无缘…… 总之,她付诸的深情,现在,都付之东流了,成了讽刺的笑话,安图勋彦至始至终都没有对她动过心,才会忍心这么折磨她,这是事实。 在那所略带凄寒的寝宫中,衬着清冷的月光,沐千寻告诉她,古拉家的人,很快就会进宫保护她,代替那些死去的侍卫。 告诉她,安图勋彦很快就会死在青葛部落的国土上,她不会再被拘束,欺凌,不用瞧着安图勋彦为了旁的女子而责罚她了。 闻言,古拉图只是轻笑,然后眸色挣扎着,笑着落泪,一滴接着一滴,将胸前的衣衫浸湿,化为深浅不一的蓝色。 默不作声,直至沐千寻二人离开,那崩溃的泪水,都没有止住,她倔强的拭泪,满眼寂寥的坐在那奢华冰冷的床榻上,回应他们的搭救。 总有一种情感,是丝丝缕缕编织起来,铸就的牢笼,心甘情愿的走入,无可奈何的被禁锢。 无论那个曾今走进你心坎的人,怎么伤害你,怎么厌弃你,你都仍会耿耿于怀,想逃避,更怕它会就此消磨,纠结着,碌碌一生…… 也许,古拉图早就对安图勋彦死心了,或许,她还恨着他,可以肯定的是,她仍记得那份虚假的情义。 出生在古拉家,光辉荣耀下,她更得要比别人家的孩子懂事,要更明白家仇国恨的意义,她不能看着古拉家,看着韩莦走向灭亡。 她只能亲眼看着安图勋彦死,看着他尸骨无存,然后默默的,默默的,在心中折磨自己,一生,他假意,她真情,自己,又有什么法子…… 折返的路上,沐千寻总觉着心神不宁,战事将停,离他们奢望的自由,又近了一步,按说是好事。 可她仍压不下那份烦躁不宁,就如同慕宥宸被算计的那一段时日,她总是没来由的心慌,仿佛是什么不好的预兆。 该来的,总会来,预测不到,亦无力阻挡,慕宥宸只当是沐千寻尚在月子中,是因着这趟的奔波扰了心绪,除此之外,他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她。 加快了返程的脚步,韩莦境内的城池,都还在紧锣密鼓、丧心病狂的征兵,沿经的城池,皆是没什么异常。 绕过安图勋彦驻兵之地,仍是士气低迷,被青葛部落的兵马逼的一味退缩,可沐千寻心底的不安,却一点点,加剧。 刚刚遭到大雨洗礼的边境,阴沉沉的让人透不过气,翻腾的乌云,恍若末日一般的狰狞,这山雨欲来的模样,愈发的难以安心。 未入月笺,华阴郡的城门前,就撞上了火急火燎的顾魅儿,那一瞬间沐千寻只觉着,通体冰凉,没来由的揪心。 顾魅儿素来洒脱惯了,笑意就没有离眼的时候,能让她如此花容失色,且大老远跑到华阴候着的,绝不会是什么好事。 顾魅儿面色煞白,略带哭腔的告诉她,澹台皓痕劫走了慕皓然,夜晨跟凌泽、陌弦三人,已经去追了。 顾魅儿与澹台皓痕未有谋面,遂这个名字落在她口中,显得生硬而陌生,又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憎恨。 既然顾魅儿如此笃定,那必然是澹台皓痕无疑了,顾魅儿对青葛部落的形式两眼儿一摸黑,所以使不上力气,只是空着急。 当下,沐千寻已再听不清顾魅儿叽叽喳喳的在她耳边说些什么,眼前一黑,整个人顺着搭着顾魅儿的手臂,径直瘫软在华阴城门前。 坑坑洼洼,泥泞的地面上,渗骨的凉意混着钻心的痛,逆流而上,抽去她浑身所有的力气。 顾不得心中的动荡愤恨,慕宥宸慌乱的俯身扶她,抱着她软软的身躯,任凭她在自己怀中无助的声泪俱下。 紧紧的,紧紧的拥着她的身躯,一双明亮的眸子里,疼惜混杂着杀意,浑身沾满了泥泞,犹如地狱爬出的罗刹。 娇小的身躯在冰冷冷的雨中终泡着,生产尚未及月的她,狠狠的受了场凉。 这个孩子,来的何其不易,他二人是何等的疼爱,澹台皓痕如此触动他们的逆鳞,怎们的得了好。 无心询问这中间的头头道道,澹台皓痕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的混入这月笺的,又是如何闯入那重兵把守的小竹楼,还在几万大军的眼皮子地下逃脱的。 一切的一切,他们此时都无心深究,一心想着的,不过是怎么将皓然解救回来,其余的,都无关紧要。 沐千寻不知,她究竟哪里得罪了澹台皓痕,是他一味的算计,就连浅言的死,他也脱不了干系。 她不去找他的麻烦已然是万幸,为何,他就是不肯放过她,皓然还只是个不足月的孩子。 她如何得罪了他,都是她的事,为何澹台皓痕不能冲着她来,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