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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要么进屋陪爷,要么送爷出宫,任你选择!” “……” “好,进屋。” 弘羲那双细长的足,不断在拧着地面,想必是凉的厉害,心头一软,便是松了口。 那夜,弘羲心满意足的爬上了慕宣骁的塌,并以此要挟,接连几日,都不肯独睡,有意无意的……占慕宣骁的便宜。 譬如当夜,弘羲借着在屋外受了凉,一双冰凉凉的足,就在慕宣骁腿上乱蹭取暖,惹的慕宣骁险些失控,那双脚,亦是缓缓升温,燥热的厉害。 诸如此事,屡有生,慕宣骁被折磨的身心疲惫,却又不忍伤他半句,更是羞辱启齿,断袖,一直便是他心中的痛。 住进乾瑞阁已两月有余,来时是初夏,现已是夏末,弘羲心头的歪念,愈蠢蠢升腾。 某日出游,偶遇大雨,二人被淋了个透顶,回时,弘羲冻得直瑟瑟抖,估摸是受了风寒。 慕宣骁命人烧了热水沐浴,弘羲却是死乞白赖的非得拖着慕宣骁一起,慕宣骁抵死不从,他便死拗着不沐浴,也不换衣衫。 堂堂皇子,被弘羲揪着衣领,拖至浴桶,天寒,屋内水汽袅袅,倒是看不甚清彼此的模样。 水暖暖的浸着身躯,空气中荡漾着温温的气息,驱散着雨水带来的寒气,舒适的,渐渐理智模糊。 慕宣骁束手束脚的缩在浴桶一脚,尽量躲避着与弘羲的接触,弘羲却是一刻也不愿消停,追着赶着的碰他。 修长的双臂搭在浴桶之上,喉结带着几分诱惑的意味,面庞隐在水汽之中,平添几分朦朦胧胧的醉意。 那双狭长的桃花眸,半睁半闭,略带嘲讽,似乎早已看穿了他极力掩饰的心,微扬的嘴角,诉不尽的魅惑。 慕宣骁悠悠叹息,转身,便要出了那浴桶,右臂,忽然被一只瘦而有力的手掌攥住,一把拽了回来,与之相对。 那日的弘羲,本就不怀好意,凑近,再凑近,那双薄薄的唇,贴在他耳畔,问他: “你难道……就不想要了我吗?” 慕宣骁只觉得,一瞬间,气血上涌,脑海空白,心,几乎破开胸膛而出,僵硬着,愣怔着,死死的瞪着弘羲那近在咫尺的肩。 他终是被看透了吗,他又为何要刻意羞辱,他们终是要走上陌路了吗? 而弘羲,几乎是为了那强硬的诱惑,堵上了性命,接近慕宣骁,本是为图个乐趣,如今,那求之不得的人,却是令他日日惦念。 慕宣骁早已到了娶妻的年龄,皇上每为他一门亲事,他就费尽心思的搅黄一门,而他心底的,他从不敢裸露半分。 趁着他失神之际,弘羲那双骨节分明的手,已然抚过他的面颊,细细的,一寸一寸抚过,再三撩拨。 似乎……他又不是为了刻意羞辱,慕宣骁浑身都在颤,意图阻止,却是怎么都动弹不得,梗着喉,大口的喘息。 “呜……” 弘羲整个身躯,猛的贴了上来,隔着那温温润润的水,触着那冰冰凉凉的体温,慕宣骁的身躯,渐渐的,变得灼热难耐。 微白的,柔柔软软的唇,贴上他的唇,灵活湿滑的舌,辗辗转转的挑逗,手,朝着他下体游移。 积压在心底的欲,喷薄而出,理智全然被弘羲撩拨的失控,手掌按上他的后背,身躯浸泡在水中,瘦弱的背脊别样的滑腻。 渐渐的,反动为主,胡乱的,疯狂的啃咬他的唇,舌卷着他的舌,拼命吸吮,急切的,仿佛要将他拆吞入腹。 二人吻的天翻地覆,浑浑然不知今夕是何年,温热的水,早已变得冰凉,弘羲在微微抵触,慕宣骁燃起的yuhuo,却是已然难平。 那是初次,弘羲知,原来那般亲近,并非只为了还能夹杂着nongnong的爱意,而那时,面对慕宣骁的爱意,他还无从回起。 那日,弘羲终如愿以偿,慕宣骁亦是解了他深埋心底的**,自那日起,二人之间,更是腻歪的形同一人,同吃同睡,同游同行。 那时,慕宣骁便该知,那是他万劫不复的源头,可他惟愿抓住那份得之不易的情,抓住那个令他痴迷深陷的人。 孤寂了半生,弘羲填满了他整个身心,终是有了值得维护的珍贵,那万人敬仰,那尊贵之位,于他而言,便再无意义。 弘羲本是潇洒之人,渐渐被他的温情束缚,对那份情谊生了眷恋,便再不愿过那孤零飘摇的日子。 宫中,早已流言四起,终是在二人欢好之时被无情撞破,因而决堤,再无逆转之法。 龙颜震怒,慕宣骁拼死相互,在琉璃殿前跪了三日三夜,丢了半条性命,慕云帆放了他们一条生路,权当没有他这个儿子。 那段情,成了众矢之的,一夕之间,慕宣骁被打回原形,门庭若市的乾瑞阁,比冷宫更凄惨几分。 守着奄奄一息的慕宣骁,弘羲才知,他是真的爱了,他再也离不开,离不开那个男人,生死定相依。 能与君相守,受尽冷眼又何妨,直至那日,慕云帆抓了弘羲,取了慕宣骁的性命,就此,被生生拆散,天人永隔。 流言乃利器,无孔不入,皇家,自古无情,论及颜面,哪还顾忌一丝情分,错,就错在他生在了帝王家,错,终是错了吗…… 只因,他们爱上的是男儿,只因,世人觉着错了,那便是罪孽深重,哪还管,他们是否妨碍到了旁人,哪还管,他们心中有多痛…… ☆、番外五 番外五 浅言: 许,无人察觉,我所深深苦恋的,是小姐的夫君,小姐待我不薄,本不该生此妄念,可情之一物,实不可控。 小姐容貌绝艳,性情刚柔,万般出众,唯王爷能与之相配,他二人,天造地设,而我的爱慕,终上不得台面。 从未有过妒意,只是深深深深的艳羡,变了质的艳羡,折磨的自己痛不欲生。 小姐曾多次给我物色良婿,盼我能寻一人终老,曾探我心意,我又怎能言,我倾慕的人,是王爷? 唯陌弦与我尚孤身一人,旁人百般撮合,我们便半推半就,也唯有我二人知,我二人绝无可能,多年,我们仍倔强的未曾屈服。 陌弦对浅言情根深种,伤了痛了,爱了念了,皆能撩动旁人的悲悯,而我的情,就只能苦苦埋藏。 遥记那年,槐花树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