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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是办大事还说出来,不怕我们有危险?” 阿翔捂了嘴巴,顿了顿:“那我不妨碍你们做事,我先回去了。” “回去吧!” 他已走开,回头:“空了来我家吃饭!” 蒋毅很自然的冲他抬下巴示意。 虎皮问:“这是谁?” “一朋友,很早就认识了。” “干嘛的?” “啥也干,赚的钱都拿去买粉了。” “我说他怎么知道啥叫办大事,原来是行家啊。” 老杜闲闲开口:“他刚才以为我们来出差。” “我以前卖石头那会儿老出差,他还不知道我早就不卖了。” “那你不和他解释?” “走得不是很近,没必要解释太清楚,说得多了对我们没好处。” 虎皮笑:“你狗日的想得挺全。” “我哪能想到这些。”他指指小金刚,“都是文化人教我的。” 几人便笑着聊开,没一会儿车回来了,这才陆续上车往回走。回去后因着路线先送的老杜,接着是小金刚和虎皮,最后是蒋毅。 他在北三环附近下车时司机招呼他:“你脸色很不好是不是生病了,去医院吗,我再送你一程?” “死不了。” 他满不在乎。 司机笑:“累的吧?那就回去睡个饱!你要不去我就不劝了,我也想回去补觉。” 他挥挥胳膊示意他走。等车开走后他并不回家,转了个方向去文星楼那一片,走进一间小餐馆, 再出来时提着一份酸汤牛rou面。 他慢吞吞走在路上像在散步,不知道具体时间,也懒得看表。汤面的热气蹿出来,煨着手很烫,他承着guntang不躲避也不换手,看上去像毫无察觉。 刚才卖牛rou面的老板娘笑他:“你倒稀奇,每回来了都饿,饿了不在这儿吃非要带回去吃,可没人像你。” 他最近的确常去买面,但从不和老板娘闲聊,不论她说什么他只是留下一份面的钱就走,且没有一回是好脸色,总是冷若冰霜拒人于千里之外。 近中午的太阳有些火辣,他麦色的胳膊逐渐发烫。他沿着马路走成一条直线,许是阳光刺眼致他没看清前面,不知怎的和迎面驶来的自行车撞个正着。 好在那人年轻耐摔,摔个面朝天后蹦起来:“你瞎了吗?就算瞎了我隔那么远喊着让一让你也能听见吧?跟个木头似的动也不动……” 骂骂咧咧间看他皱了眉阴着脸不太好惹的样子,又见其脚边洒落一滩汤面,便不再骂了,重新骑上车跑了。他在原地站了会儿,看了看地上的食物,抬腿走去街对面的便利店买了牛奶面包。 进家门时秦淮果然在等着,不等他换鞋扑上去抱他。 “吓死我了,我以为又出了什么事。” 他换着鞋,一面伸胳膊弯腰,很用力的抱她。 她扒着他的肩,摸摸他的后脑勺:“都抓了吗?” 他平静的呼吸,热气吐进她的脖子:“没有,计划有变,一个也没抓着。” 她顿了顿,顺顺他的头:“不着急,还有机会,人没事就好。” “你吃饭了吗?” “倒是不饿,就是困得不行,但你没回来我不敢睡。” “去睡吧,我回来了。” 她于是转身,被他又拽住,抬抬胳膊:“给你买的东西,吃了再睡。” “不吃了,困。” “听话。” 他边说边拆开面包,往她嘴里塞:“本来买的牛rou面,被一骑自行车的小子撞没了,才去买的面包。” “酸汤牛rou面吗?” “你怎么知道?” 她已闭上眼,站不住似的往他怀里倒:“你最近只要不做饭都是买的这。” “你不是爱吃吗。” 她没回话,似乎睡着了。他拦腰把人抱去沙发,看她闭合着双眼极速入睡。 把牛奶面包搁在茶几上,他看见茶几上有半壶水,伸手探了探,果然是凉的。窗外传来不知名的鸟叫,正对面的电视还开着,阳光照进缸里的水,小鱼抢食一甩尾,溅起的水花泛起亮眼的白。 自己活得粗糙,却能把其他生命养得这么好。他这么想着,转头又看了看她,神色颓然带着几分温柔。 第42章 秦淮醒来时天色已暗, 客厅很黑,路灯零碎照进来,能勉强看个大概。厨房亮着灯, 蒋毅穿着夹脚拖走来走去的忙, 锅里煮的东西咕嘟嘟响。 她掀了毯子去厨房:“你没睡吗?” “不困。” “昨天忙了一晚上还不困?” 他隔着湿布抓锅耳朵,端去饭桌, 见她还站着。 “过来帮忙,哑巴吃完饭回家了,就剩你。” 她去拿碗筷:“你吃了吗?” “等你起来一块儿吃。” 她揭盖一看,是炖排骨,旁边一盘炒青菜, 还有一碗鸡蛋羹。于是坐下开吃,蒋毅也坐下,紧挨着她。 她啃排骨很带劲, 一块接着一块。 他替她夹菜:“别光吃rou。” 动作时卷至胳膊肘的衬衣往上一爬,露出块带血的印子。 秦淮一把抓住:“怎么搞的?” 她边说边咽下嘴里的米,撂下筷子双手去捉。 蒋毅淡定扒着饭:“上午和骑自行车的小伙子撞了一下,当时没留意,回来后才看见。” 她仔细端详伤口:“怎么撞成这样, 看上去像刀割的。” 他撤了胳膊撸下袖子。 “铝合金龙头就那样,不知道蹭哪儿了, 一划就是一道口。” “得包扎吧, 我去拿……” “拿什么拿,不流血就没事, 老实吃饭。” 又给她夹一口菜。 她知他向来不在乎这些,更大的伤也不是没受过,便依言老实吃饭。 下一秒他却蓦地放下筷子:“饱了。” “才吃多少?” “下午吃了你剩的面包,不太饿。你吃吧,我陪你。” 饭后秦淮打了盆热水泡脚,一边坐在沙发看电视。 “你也进来泡泡,很舒服的。” 他拒绝,枕着扶手不停换台,片刻后坐起来,撸了袖子蹲下替她洗脚。 她笑:“你再这样我真成废人了,最近连哑巴都鄙视我。” “他说什么了?” “他能说什么,他又不会说话,我看表情看出来的。” 他笑,埋着头搓她的脚,水在灯下反着光,白花花的晃眼睛。 “你怎么不问我这次行动怎么失败的。” “你要想说我听着,你要不想说我也不会问,毕竟这又不是别的事。” “你不着急?” “着急,你昨晚走后我激动得差点儿开始收拾行李,巴不得连夜离开这儿。但着急没用,要是这么容易被抓住他就不是老杜了……我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