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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了?” “还在完善。” “还有时间, 慢慢写吧。” 他应了一声,问:“最近没什么案子?难得看你不忙。” “你又不是没干过, 哪有不忙的时候。我一个月没休息啦,队里让我今天休一天。”笑,“是不如以前了,年纪大了精力有限。” “你还是精力好,休息也不闲着,还跑来开会。” 他拧开瓶盖喝茶:“每天报到习惯了,到点儿就醒。” “难得你今天休息,我陪你出去转转?放松放松有助于恢复体力。” “上哪转转去?” “……去和顺泡泡温泉?离这挺近,碰上紧急集合还能赶回来。” “行。” 于是二人出发。 和顺年日照三百天,四季温暖山明水秀,白墙灰瓦傍河而建,田有水牛耕犁,河有白鹭栖息。 李姓战友坐进池里时舒服得叹气。 郭建柱笑:“你就该多出来走动走动,工作是干不完的。” “还是你好啊,自从换了岗比以前自在多了,我没日没夜的忙,顾不上家也顾不上孩子。对了, 你孩子呢,走了吗?” “前几天刚走,去的美国。” “你条件好,我就没钱送孩子出国。” “孩子争气自己考上的,我也没有那么多钱供他出去。” “你多好,老婆贤惠,孩子也争气,自己还会炒股,挣的钱都在市内买了套大房,你怎么炒的也教教我?” “都是运气,我也不太会炒。” “我老婆也炒股,怎么就没你这运气。” 郭建柱维持笑容,没接话。 顿了顿:“我昨天吃饭时听你们组的人说,前两天办案被目标发现了?” “这不是常有的事吗,不光我们研究犯罪分子,他们也研究我们哪。其实那也不是我们的案子,是你们负责的,从我们这抽人协助罢了。前几天底下上来汇报工作,章凤派出所的人说前段时间突然接到通知,要他们派人去搜山,结果搜了半天啥也没搜见,全都撤回去了,他到最后都不知道是什么案子,向局里的熟人打听也没打听出结果,其实就是你们的大案,牵头人是你以前的同事,好像是姓崔。” “……是吗,这么说他又扑空了?” “啥也没搜着,肯定是呗。” 郭建柱半天没动静,盯着池边的植物出神,神态轻松许多。 且说另一边。 抵达和顺后,蒋毅先带秦淮四处转了一圈,给她买的糖粑粑和松花糕,喂食之后才去往目的地。 “少吃点,吃多了泡不舒服。” 秦淮吃着东西:“我怎么感觉你像在养宠物。” “这就是养宠物?” “你没养过?” “没。” “宠物很好养的,我养那小金鱼,每天喂一次就养活了。” “每天喂一次可养不活你。” “我是那种需要每天多喂几次的类型。” 他转头看她一眼,露出温和的笑。 泡汤时蒋毅先出去,闭了会眼睛,忽的又睁开,看看头顶的蓝天和高耸大树,扭转脖子舒展肌rou时蓦地看见她从水里走来,穿着分体泳装,腿上一条带花边的平角裤,上身一件露腰小背心,衣服沾了水贴着身勾勒一道好曲线。 佳人走近,他伸手揪着她的肩带往上提,想把胸前的圆润遮挡严实。 “你干嘛,就这种款式,你再给我提坏了。” “下回换成连体的,这件不好看。” “怎么不好看,可以外穿的。” “外穿?”上提失败再看水里露出的腰,“你给我穿成这样出门试试?” 她白他一眼,满不在乎,浮在水面浅游。 被他一把拽过来:“听见没?” “听见了听见了。” 准备溜走,蓦地看见他手臂上的伤,又折回来。 他想躲,没躲开,由着她看。 “怎么搞的?” “不小心烫的。” “不小心能烫成这样?这是烧出来的烟头印,谁干的?是不是老杜?他又折磨你了?” 他拍她的头:“瞎想什么。早就有了,以前和人打架留下的。” “打架怎么会烧伤?” “那人正抽烟,还没抽完我就和他打起来,他逮着什么使什么,就给烫了一下。” “犯罪分子?” “差不多吧。”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 “没留意吧。” “你浑身上下哪个地方我没留意?” 他微微抽气,又拍她一下:“姑娘家,说话注意点儿。”捞水浇她,“玩去吧。” 她不动,他浇得更狠,终于被浇走了,他独自坐那儿抽烟。一根烟未抽完,她又回来,钻他怀里,他便展开胳膊揽着她。 她仰脖子:“给我也抽一口。” 说罢去抢,被他灵敏躲开。 “女孩子抽什么烟。” “就一口。” “半口也不行。” 她作罢,藏在怀里摸啊摸。他连诶了几声,躲避稍显猝不及防。 “怎么了?我没碰那儿啊。” “水里不一样……有反应。” 她一脸惊喜。 他及时从水里起来:“走,带你去蒸一蒸,排排毒对皮肤好。” 她只好也起来,跟着他一块儿往外走,手还缠着他的腰。他随手捡了白袍盖在她身上,还在腰前打结,系得死紧,大风都吹不开。 二人相携上楼,那楼梯宽大,木质扶手瓷砖拼接,阶梯铺了防滑垫。俩人行至一半,和自上而下的另外俩人撞个正着。 秦淮惊,郭建柱也惊,打量蒋毅横在她肩上的手,他脚上一双塑料拖鞋,身上沾着水,歪斜着身体没个正形,嘴里还叼着快燃尽的烟。 郭建柱脸色平静,并不逗留,领着友人率先下楼。 秦淮也一脸平静,进了房间后才激动:“你看见了吗?刚才那人是老郭。” “他就是老郭?” “你不认识?” “我是从别的队调来的,为了这件案子。除了老崔我谁也不认识,他们也都不认识我,出于保护。” “吓死我了。” 他往炭里灭了烟,那表皮的灰歘的复燃,和着内里的火又旺了些。 笑:“你又没做坏事,怕什么。” “自从你回来,我就再也没有给他传过消息,不知道怎的,看见他还有些紧张……还挺奇怪,他以前很敬业的,这一次很久都不和我联系了。” “老崔说他工作有调整,不查案了。” “这事你上回和我说过,还真是件好事,不然他来找线索,我还不知道怎么回复他。” 二人又说了些闲话。 此后或是因为刻意避让,双方都在一个园子但不再碰面。期间秦淮想上厕所,裹着袍子急匆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