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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你怕什么。” “不行。” 她抬头。 他解释:“练肌rou得禁欲。”捧着脑袋亲一口, “乖。” 她皱眉:“都是汗……” 他笑:“用不上就嫌弃了?” “总有能用上的,我自己找。” 笑意未减:“你说什么?” 人已往门口走去。 笑意仍不减:“你站住。” 并不站住, 已经开始换鞋。 他追过去,摸她脑袋:“生气了?”哭笑不得,“怎么会有女孩儿因为这种事生气。” 她不甘示弱:“怎么会有男人害怕这种事。” “不是害怕,最近情况复杂,我得时刻保持最好的状态。” “很复杂吗?” “不至于。”再摸摸头,“我能搞定。” 她便不再多问,换了鞋出门去开店营业。 蒋毅草草收拾碗筷之后冲了个澡,带上哑巴又去了张家坝。 老杜难得在清晨没有摆弄花草,而是在客厅看电视,电视柜上那尊翡翠貔貅被打理得崭新亮堂,字正腔圆的新闻主播正播报当下的社会热点。他后仰着身体坐在那儿,屈起一条腿踩在沙发上,宽大的裤腿松松拢住脚踝,另一只脚穿着拖鞋随意踩着地板。桌上一副茶盘,胖肚身流线嘴的紫砂壶正冒着热气,同色胖肚小茶碗排成一溜,个个儿已盛半碗清茶。 老杜见他二人进屋,招呼:“来的正好,过来喝茶。” 蒋毅走近:“怎么一大早起来看新闻。” “多了解了解没坏处。” 他说着打了个哈欠,看上去没什么精神。 “没睡好?” 他喝一口茶:“cao心的事太多,睡不着。” “什么事,我去办?” “一时半会儿办不完,一样样来吧。”又打个哈欠,“虎皮这小子不知道怎么样了,一点儿消息没有。” “小金刚不是说他在丽江附近的诊所里输液吗?” “输这么久,也不知道是什么病。” 蒋毅:“要不我过去看看?” “再过两天,还不回来就去看看。” 蒋毅应着。 另一头的房间忽然走出一人,穿着背心短裤人字拖,干燥的长发梳起来,脚步向前,头上的马尾来回晃。 老杜看了看她手里抱着的东西:“又把你的老鼠带出来。” “不是老鼠,这是荷兰猪。” 她走近,挨着蒋毅坐下,二人间留了个恰好的距离。 那小动物面白身黄腿很短,圆乎乎一团像个绒球,耸搭着一对小耳朵又像只兔子。它在桑雅腿上坐了会儿,顷刻间扑着短腿去够蒋毅,惊得桑雅拽它回来。不足半分钟,又扑过去,又被拽回来。第三次扑时甚至被赏了一记爆栗。 小声训:“你别烦他别烦他……” 小东西不长记性,仍然去够,且够着了。桑雅没来得及阻拦,因为在她下手前蒋毅已经把它抱了过去,摸摸头瞧着它,脸上浮现一抹笑意。 桑雅看着他笑,心中似被人拨了琴弦,很想自己也扑过去,但控制住了,她怕失去好不容易获取的亲近。 临近吃中午饭时,小金刚来了,穿着绵T休闲裤,戴金戒的手指灵活的玩着手机。 桑雅:“你怎么老是低着头,玩什么呢?” “游戏。” “什么游戏?” “男人玩的,你不懂。” 桑雅不屑的挠挠头,见饭菜陆陆续续上桌,跑去厨房拿来罐头。 老杜:“吃饭你吃那个干什么?” “突然想吃一点儿,饭也吃,不给你浪费。” 边说边开盖儿,半天拧不开,递给小金刚。小金刚还埋着头,不理她,她想交给蒋毅又不敢,于是越过蒋毅递给老杜,老杜正抽烟,还没伸手便被中间人捞了去,手下一紧便轻巧松了口,撂在她面前,力道不小却也不重。 蒋毅不过举手之劳,没有任何别的想法,却乐坏了桑雅,逗趣了小金刚。 小金刚:“发展不错啊,原来你可是坐都不和她坐在一起,现在还挺主动。你俩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蒋毅闲闲挑菜吃:“哪儿那么多秘密。” 老杜抽完一支烟,也开始吃菜,问小金刚:“去看过了?” “看过了,都正常。” 还埋着头,一手拿筷一手拿手机。 “问什么了?” 似没听见,捉筷的手也顿住了,另一只手飞速点着手机,似在输入什么。蒋毅清嗓般一咳,他才反应过来。 “问了问了,问他们有没有生人靠近,他们说没有,白天黑夜轮班倒,都挺上心的,杜哥你放心吧,我选的藏货地点肯定没问题。” “那也不能掉以轻心。” “嗯。” “耗子每天都在那儿?” “嗯。” “虾皮呢,老不老实?” “……嗯?” 从始至终不抬头,老杜火了,啪的摔了筷子,震动桌上的菜盘跳了跳。小金刚无防备也被吓一跳,他个小手小,单手滑手机本就不太顺畅,这一惊手一抖,嘣咚一声手机落地,又俯身去捡。 蒋毅趁这功夫瞄一眼亮着屏幕的手机,刚巧看见阿飞的名字,即刻转了头,看上去和先前无异。 老杜骂:“你妈的一天到晚搞什么,你那破手机有那么好搞?” “就打打牌。” 小金刚放低了声音,面色难堪,握着手机不敢再看。 “打你妈的牌,正经事不干就知道赌,什么时候赌进去了有你好受!” 桌上霎时都不出声,也没人动筷。 蒋毅劝:“杜哥你消消气,他平时就这点爱好,正好赶上没事做才玩,有事也就不玩了。” 小金刚接:“是是是,有事肯定先做事。” 老杜没接话,坐了好一会儿才又拿起筷子。因为前一天的茶楼会面,他心中一直愤愤不安,把身边的每个人都仔细分析一遍,找不出破绽,这才掖不住火借小金刚之事发泄出来。 蒋毅本想找时机再提出货的事,幸好小金刚挡在前面先让老杜露了情绪,不然这一下撞枪口上怕真成了最大嫌疑。好在这顿不愉快很快过去,几人勉勉强强吃完饭又喝了会儿茶,直到下午两三点陆续散场时,蒋毅也没再提发货的事。 那会儿的秦淮正和老王他们打牌,就在烟铺门口摆的折叠小桌上。老王抓好一局牌,正半眯着眼睛整理牌面。 秦淮:“今天输了给什么?” “菠萝。” “不要菠萝,上回给的差点儿没吃死我。” “鸡蛋,给鸡蛋,鸡蛋有营养吃不死,正好给秦峰也补补,他不是快考试了吗。” 说着一双二打下去,各家都要不起,他再出一对三,没牌了,终于赢一局,高兴得很。 恰逢此时秦淮手机响了,她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