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7
一贯最是枯燥,反反复复地做考卷、默写、订正,很容易就让人不耐烦,更不要说每节课不是考试就是分析试卷了。 听着听着,渠亦宁的注意力就被外面的天空吸引了。 S市的天空很干净,阳光也不是很热烈,反正就是很让人舒服的感觉,除了有点冷之外,这样的天实在是太适合睡觉了。 就在她想着要回去好好补个眠的时候,旁边突然有人碰了一下她的手臂。 渠亦宁转过头去。 相格低着头,似乎没有在关注黑板上的题目。 她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没想到相格就突然看了过来。 渠亦宁一个激灵。 相格皱了皱眉,朝她做了个口型。 “听课。” 渠亦宁很无奈,但是又不想看到男神对着她恨铁不成钢地皱眉,只好不情不愿地拿起笔来。 相格对自己的唇语似乎也挺满意的,低下头,写了个小纸条,然后趁着老师不注意,偷偷地放在了她的桌上。 “第一页第七题订正错了,第二个公式应该是XXXX……” 渠亦宁哭笑不得地拿着纸条。 除了保持微笑,她都不知道自己应该给出什么反应了。 学霸果然不是普通人能理解的啊! 第20章 第二十行 渠亦宁人生中收到的第一张小纸条, 没有稚嫩的告白, 也没有感动的文字, 只有一行冷漠的公式解析。 但是因为出自于男神的手,所以就显得十分珍贵。 她小心妥帖地把它收进了字典里。 但是第二节课下课的时候,渠亦宁就被喊到了办公室。 说实话, 她已经有一阵没有被约谈了, 突然被喊过来,其实还是有点茫然的——最近她犯啥事了吗? 好像没有吧……难道是考试前的例行敲打? 蔡老师的表情并不好看, 从上到下打量了一下渠亦宁。 她是年轻老师, 思想比起一般的老师要开放很多, 对于男女生直接的交往也是保持着良性的观望态度, 而非严防死守。 渠亦宁和相格,虽然一直有各种各样的小道传言之类的, 但是渠亦宁的进步所有人都是有目共睹的, 她就算知道有不对劲,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但是现在已经压不住了,连办公室里的老师都有些在议论的,蔡老师只好拿过来处理了。 “渠亦宁,听说今天上课的时候, 你跟相格在传纸条?” “……” 渠亦宁没想到班主任居然冒出了一句这样的话, 一下子就愣住了, 很无措地应了一声。 “你知道的吧,校规不允许早恋。” 这时渠亦宁已经回过神来了,立马反驳道:“并没有早恋, 老师,我们是学习伙伴的关系。” 班主任看了她两眼,点点头,“嗯,相格我还是相信的,你应该影响不了他。” “……” “总之还是要保持一点距离,你们都是大孩子了,应该有性别意识,也别让同学们传什么不好听的东西出来,给别人做了坏榜样,到时候就把你们俩的座位排成对角线。” “……”渠亦宁半响无语。她都不知道蔡老师到底是在敲打她,还是在给她提醒,这个说话的方式,感觉和她之前所有的老师都不一样,听起来十分费解,“知道了,谢谢老师。” “去吧,别忘了我们的约定。”蔡老师挥了挥手。 渠亦宁回到教室,把这事给万芝说了。 万芝当即就想拍桌子骂人,还好徐以彦就站在不远处,连忙拉住了她,“别激动别激动。” 渠亦宁拍了拍她的头,“没事啊,就是说了两句,不用在意吧应该。” “不是的,”万芝恶狠狠地说道,“有人在打小报告啊,这么恶心的人,一定得把她揪出来,不然以后班上有个风吹草动就被老师知道,还怎么呆下去啊!”说完,还瞟了徐以彦一眼,不过徐以彦没注意到。 渠亦宁却看到了,忍不住笑了起来。 虽然时逢寒冬,依然心如春日。 期末考前的最后一天,习惯性的校内广播,给大家做动员。 “新高一的同学们,这是你们在这个学校第一次期末考,希望大家能不骄不躁,遵守纪律,完美地完成这一次的考试……” 渠亦宁已经没什么可复习的了——这可能是她有生以来最有自信的一次考试,而且按照相格的说法,这时候除了背背概念,睡觉前做张考卷保持手感之外,刷题根本没有意义。 因为不想做没有意义的事情,她干脆就拿了手机出来看,完全不在乎这节班会课。 旁边都是学霸,也没有表情紧张的,倒是显得他们这个角落最为放松,跟整个教室的气氛都挺格格不入的。 万芝不知道在写点什么,突然就把笔放了,转身兴高采烈地跟渠亦宁耳语,“亦宁宝宝,我们寒假一起去玩吧?” 渠亦宁正看到剧情的关键部分,脑子都没转回来,条件反射地“嗯?”了一声。 万芝嘟了嘟嘴,把笔记本和笔一起拿到后面、渠亦宁的桌上,用笔盖戳了戳她的手臂,“你看呀,我策划了几个周边游,到时候我让家里的司机送我们过去,然后玩两天怎么样?你想去哪里?我们现在就可以考虑起来啦!” “……” 有的时候,好友无意之间的好意才最伤人。 万芝是小公主,想出去玩还能让家里的司机送,渠亦宁是野孩子,可能连景点的门票钱都拿不出来。 她都能想象到,不管她跟李瑶也好、渠父也好、奶奶也好,不管跟谁说,都不会有人愿意给她钱让她出去玩的。 如果她期末考考得好,奶奶会很高兴,然后把她接回去过年,也会给她下个月的生活费。 但是让她拿更多的钱给这个“不能传宗接代”的孙女出去玩,那基本就是痴人说梦了。 渠亦宁顿时没了看的心情,把手机塞回了课桌。 这话总是要说清楚的,万芝是她的好朋友,一心一意地在喜欢她,如果今天不把话说清楚,那以后这样的情况还会发生很多次。 一次两次能找借口,不可能永远都在找借口。 渠亦宁也不希望自己对待这个可贵的朋友有一丝一毫的不真诚。 “芝芝。” “什么?” “我从来没给你说过我的爸妈吧?” “嗯?” 渠亦宁清了清嗓子,颇有些不习惯。她是一直是渠老大,是宁姐,走到哪里都是非常规的学生,从不循规蹈矩的大魔王,让她说这种话,确实是有点难受的,但是她还是认真地开了口。 “我妈是一个走在重男轻女第一线的人,因为我不是男孩子,她觉得如果她的人生用来伺候一个女生,是一种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