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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后会把误会加深。上面承载着太多的秘密,至少在如今看来,有些秘密是见不得人的。 低头沉思的殷喜并没有看到傅景时刹那布满眸底的阴沉,他弯了弯嘴角,见殷喜有些紧张,于是就将手收了回来。 “我没别的意思,只是看你似乎走哪都喜欢带着它。” 话题到这里结束,傅景时不再提与这本子有关的一个字儿,而殷喜也自然乐意配合着转移话题。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殷喜见傅景时神色淡淡,她一直想找机会和他说今晚宴会的事情,然而在两人视线相对的时候,她却又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你是不是有话要对我说?” 当傅景时再一次抓到殷喜偷看他的时候,直接将人揽在了自己怀中。他见殷喜一副犹犹豫豫的样子,刚想使点‘逼供’的招数,门外就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这次的敲门声远比乐川要客气的多,只是站在外面的人却一点也不客气。 “你怎么来了?” 站在门外的张管家满头白发却被梳的一丝不苟,他穿着白色的中山装将手背在身前,恭敬地说道:“我是奉傅先生的命令,来接您回家的。” “回家?” 傅景时背倚在门上,低笑出声,“那里算是我哪门子的家?” 外面的声响惊动了殷喜,她走出来时刚好和张管家的视线相撞。殷喜知道张管家是傅老爷子的人,他既然肯按照傅青州的指令来接傅景时回家,那么说明傅老爷子也是认同这件事的。 如果殷喜没有记错的话,傅青州给古慧慧设的宴会,就是今晚。 “阿时——” 在接收到张管家的眼色后,殷喜不得已只能跟着劝他。只是傅景时整个人表现的很不冷静,尤其是在听到殷喜也劝着他回家后,他神色直接冷了。 “你再把你刚才说的话重复一遍。” 殷喜看了眼沉默的张管家,咬唇重复道:“我想让你跟着张管家回去。” 她是有理由的,也想解释给傅景时听,可是他不听,直接将门大力阖上了。 “你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吗?” 长臂一伸就将人困在墙角,傅景时眸色深的可怕,他努力保持镇定,抬起殷喜的下巴,“你知道我今天这一走,意味着什么吗?” “我……知道。” “既然你知道为什么还要劝我回去?” 为了让你以后无后顾之忧。 殷喜知道,如果今晚傅景时回去,那就相当于是承认了古慧慧的身份,被逼着接受一个讨厌的人当自己继母,那感觉的确很难受,可如果不这样,他很可能就会把傅青州对他的纵容给消耗光,到时候他又该怎么办? 傅景时没想过这些,可是殷喜要替他想。 “傅景时——” “小喜,我还可以信你吗?” 千言万语,最后还是被这一句话全部堵回了肚子里。 傅景时眸色深深地望了殷喜一眼,到最后他还是听从她的意思回家了,只是他临走时没再看殷喜一眼,走的决绝,就连大火都没有带上。 ‘这或许就是……我欠你的吧!’ 每当难过的时候,殷喜就会拿出密码本写东西,过往的点点滴滴浮现,殷喜一字一句的写道:‘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对你的好。’ ‘傅景时,我会是你的救赎。’ 自那天之后,傅景时再也没有出现过,殷喜将大火抱回家的那天遭到秦晓珍和殷宏的强烈反对,逼不得已,她只能暂时把大火交给乐川照顾。 “小喜你知道吗?傅景时真的出席宴会了。” “只是他去那儿不是为了承认古慧慧是傅家女主人的身份,而是抱着他母亲的遗像,将那场宴会搞得天翻地覆。” “那傅青州……” “他特别生气,差点在宴会上打了阿时,最后却被古慧慧拦住了。” “古慧慧拦的?他的继母?” 乐川回忆了下宴会那晚的情形,像是在纠结着什么般,一直紧皱着眉头。“其实我说实话吧,一开始我因为我妈的缘故,也很讨厌古慧慧这个女人。” “可是不知怎么的,在宴会那天……我总觉得她是真的对阿时好。” 一个嫁入豪门的女人,会无条件无所求的对继子好? 乐川想着就笑了,“这样的女人,要么是傻子,要么就是心机太深太能隐藏自己的野心。” “……” 暑假一天天过去,在最炎热的那段时间内,殷喜天天窝在家内,她试着联系过傅景时很多次,然而都没什么结果。这样的日子大概过了一个月之久,在八月中旬的时候,她终于联系上了他。 确切的说,应该是乐川帮着她联系的。 又是KTV这种地方,殷喜跟着乐川进去的时候,傅景时正坐在中央和人群拼酒。 他不理殷喜,哪怕殷喜坐到了他的身边,他也没什么反应,好像是当殷喜不存在般。殷喜知道,他是生气了。 “傅景时——” 扯了扯他的衣袖,连续喊了他几次他都没什么反应,殷喜见他一杯一杯往嘴里灌酒,忍不住按住了他的手。 “你到底要气到什么时候?” 殷喜见不得他这种态度,她知道自己是伤了他的心,可她做的哪一件事不是为了他好? “滚开。” 这是傅景时轻飘飘在她耳边落下的话,然后他拿着酒杯站起来去了另一侧,殷喜侧头,这才发现原来司怜也在包间内。 好啊,那她就滚吧。 只是傅景时你知道吗? 维持这种脆弱的感情,真的很累…… 一直低头走路,于是不小心撞到了人家身上,这就像是一场灾难,还不等殷喜道歉,她就被人架了起来。 “你们是谁?放开我!” 慌乱中殷喜挣扎的厉害,她好不容易挣脱束缚,却不想才跑了几步就又撞到了一个人,这次她撞到的是个看起来大不了她几岁的红衣姑娘,两人滚作一团,于是殷喜又被人抓住了。 “放开她!” “黄毛丫头少管闲事!” “不然连你一起抓。” 红衣姑娘似乎是有点本事,当她跑过来拉着殷喜逃的时候,殷喜真的以为自己获救了。然而……没跑几步她们又被人抓住了。 剩下发生了什么殷喜大脑像是断了片很空白,她只知道她和红衣姑娘被人拖进了包间内,接着红衣姑娘又和那群人打了起来,后来两人遭到那群人的围殴,殷喜好几处被他们踩得生疼,眼泪止不住的往下落,疼痛使人迟钝,黑暗的包间让她感到绝望。 砰—— 当酒瓶破碎声传来的时候,殷喜似乎从死门中看到一丝生的希望。踹开门的少年眉眼染着冰雪的寒凉,手中的酒瓶破碎,有血溅到了他的指尖。 他仿佛来自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