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亲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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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画面是否似曾相识呢,白露晕晕乎乎地想。 阮云筑,她喜欢的人,她喜欢了好几年的人,她喜欢了好几年失而复得的人。现在这个人凑在离她很近的位置,温热的气息微微打在自己下颌,白露连她脸上细细的小绒毛都看得一清二楚,颊边的一颗小痣似乎是后来新长上去的......好像,好像曾经也有过类似的距离,是阮云筑趴在书桌上睡着的时候;是阮云筑守着自己睡觉结果自己也睡去,白露先一步醒来的时候;是她们曾经朝夕相处的那么多个日日夜夜。 白露迷迷糊糊地,不知道是不是天气太热,阳光太好,她脑子里想了好多好多不想干的事,刚才阮云筑说什么来着,哦对了,她说想要亲自己。 白露多想直接回答她,可是她这会儿脑子不清醒,好像连带着嘴巴也不中用了,好在阮云筑并没让她一个人错乱太久的时间。 白露有时候会觉得一个人真的好奇怪,怎么会有一个人,手背凉凉的,嘴唇也凉凉的,但是掌心却烫得吓人呢。阮云筑一只手扶着她的脸颊,一点一点亲吻她,引导她,但是另一只搭在白露腰上的掌心却非常非常热,白露有些不安地动一动时,阮云筑索性一伸手臂揽住了她的窄腰。 这件事曾在心中预设过多少遍,白露已经想不起来了,她只知道曾经,自己趴在桌面看阮云筑读书的时候,看她门齿咬着下唇,看起来软软的,自己偷看她睡颜时,嘴唇亮晶晶的......那些所有有意识的无意识的一剎,都是白露动了想要亲吻阮云筑念头的瞬间。 她的嘴巴看起来好好亲的样子。白露不知道最初是在哪个时间点第一次冒出这个想法的,从那以后这句话就时不时忽地闯入她的脑海里,白露心虚地怀揣着这个念头,与阮云筑见面的每一天每一次每一秒,她都避着那块粉嫩颜色的区域,试图以这种方式忘掉似的。 阮云筑的嘴唇软软的,凉凉的,很湿润,白露想着这些只觉得燥热,压根不敢睁眼,而后那片凉凉的唇微微颤抖着,似是分担了它所有者的紧张,离开了白露的唇。 “你知道吗,白露,其实我想这一天很久了。”阮云筑并没有把脸挪开,还保持着相当近的距离盯着白露,眼眸湿润,翻滚着汹涌的情绪,“我没想让你回答我的其实......” 白露心中同她相通,但眼下羞涩大于一切情绪,她眨眨眼,故意道,“那你不喜欢我的回答吗?” “你应该知道的。”阮云筑看透她这一套。 “那你再讲多次,”白露态度软下来,“我想听,小筑。” 阮云筑对她很好,从前她们也很好,白露不是傻子,阮云筑对她的重视程度她全都收好了小心地记在心里。可是这会儿,她说了,她先最直接,直白地,一颗血淋淋的心脏捧出来搁在这儿了,她后知后觉的感觉到不安了。 不是不信任阮云筑,也不是别的什么,就是单纯地想听她说,她想要阮云筑也讲一次给他听,就算讲多次她也不在意,对象是阮云筑的话她听不腻。 阮云筑不知道白露那么多弯弯绕绕的心思,但她可以理解,或者说是感同身受。她清楚对方退缩或是态度不明时的那种心情,像被什么橡胶制品蒙住了口鼻似的,闷得难受,痛得讲不出话。所以她立时态度严肃起来,扶着白露的肩,“听住,我喜欢你,不是友情,不是错觉,什么都不是,就是单纯喜欢你。“而后,又是一个长久guntang的吻。 白露觉得自己似乎是那种透亮的玻璃杯里的方形冰块,起先跟杯壁叮叮当当撞个不停,而后在不知不觉间,慢慢缩小,消融,最终融在杯子里浅色的液体中,除了微微被冲淡的味道,丝毫找不到存在过的痕迹。 不过她不在意,或者说她不怕。阮云筑,就是她存在的最好证明了。 她们两个像也不像,但她们的要求真的都不高。 她们从来没想过什么不切实际的东西,也没想过什么未来。刚刚亲身经历完战事的白露或许稍有顾虑,她想让阮云筑过得好,可是不过多久就想开了。人一辈子才能活多长呢,那么战争年代的人又能活多长,这样好的青春转瞬即逝,既然如此白露不希望自己带着遗憾浑浑噩噩地死去。 人一生总要痛快吃一次自己爱吃的食物,去好好逛一逛自己喜欢的地方,再尽兴地爱一个人吧。白露这么想着。不然就算安稳到耄耋之年,终究无法安息。 两人在办公室里混闹了半晌,再趁无人拖着手逛到饭堂时,那里已不剩什么人了,好在饭菜还保留着一些热气。 “怎么突然想开了?”阮云筑一手执筷,一手托腮,盯着白露一股一股的腮帮子看个没完,心情特别好,找回白露后忌惮着的话题也毫无保留讲了出来。 “没什么,我一直想得开啊,从前是怕耽误你来着。”白露见云筑探究的表情,拍手拍了下她的手背,“真的!” “如果你一直这样想才是真的害了我了!” 其实何止是阮云筑,白露都无法想象,她无法想象自己作为朋友的身份,看着阮云筑结婚嫁人,她都不敢想象,她想不出阮云筑穿那种西式白纱的画面,但只是想到她今后也许会爱上某人,撇下自己跟其他人朝夕相处过日子,白露就觉得好似脖颈被人捏死了,透不过气,胸腔一阵阵刺痛着,连带着胃也抽搐了似的。 所以她不打算放开阮云筑了,只要她不撇下自己,自己绝不撒开手了。 “我不会害你的,你真的小心,这下我会赖上你了,死都要在一处了。” 阮云筑乐得她装出幼稚的模样,只是用吸管帮她将杯里的阿华田搅匀,这种新饮料,阮云筑不习惯过分的变化,但白露却比较偏爱。 “好啊,我这个人最怕一个人孤孤单单死掉了。”阮云筑笑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