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我就是个贱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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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定计划,是考试结束后立刻动身去海城。 那边的医疗条件更好,而且,大哥好像要回去处理工作。 但是在学校周围拥挤的车流中行驶不足五分钟,何文渊就将车停在了路边,留给魏停一句在车上等他。 他下了车,魏停顺着男人的方向看去,看到了胡愚获的身影。 她把钱给魏停,并叮嘱千万不要搞丢后,就往另一边方向先行离开了。 此刻走在街上,手臂忽然被一股极大的禁锢力道掐住,强迫着她转过身子。 对上的,就是何文渊面色不佳的脸。 “手机打开。” 男人声音都冒着寒气,另一只手摊开在她面前。 胡愚获怔愣,理解了何文渊的意思后,将手机解锁递了过去。 他的手指在上点弄几下,果不其然找到了转账记录。 似是双眼被刺伤,他的眼皮微不可察的虚了虚,将手机熄屏。 胡愚获感受到了他的情绪变化,只觉得周遭的空气都变得不安了。 他应该把手机还给她,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 何文渊在心里这么告诉自己,脱口而出的却是: “上车。” “去哪?” “海城。” 她怀疑自己有没有听错,但是男人的表情不像是在开玩笑。 “......我还要上班。” “这个月还没有结束。” 说的包养,她也收足了一个月的钱,某种意义上,这也是她的工作。 “剩下的...我可以退给你,我在见手青也有收入的。” 而且,魏停的手术解决后,她也不需要那些钱了。 何文渊只觉得好笑。 收入?靠男人转账的收入? 让她滚就好了,她和那个已婚男纠缠,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但是,何文渊听到自己说: “我可以多给,把你上班的收入也补上。现在,上车。” 何文渊没把她的手机还给她,胡愚获不知道他这又是在干嘛。 “...我也要收拾一下我的行——” “上车。” 话没说完,就被男人愈发沉冷的声音打断。 拗不过他,胡愚获最终还是转过了脚踝,随着何文渊的牵拽坐进了副驾驶。 魏停一直在车内偷偷观察着这两人,直到他们走近,他才收回了视线。 大哥果然是个很奇怪的人。 车子里静的出奇,气氛过于诡异,直到车子驶出收费站上了高速路,胡愚获才开口。 “魏停是要去海城做手术?” “嗯。” 虽然他没张嘴,只是用喉腔应声,但是好歹也会回应她。 “我手机,可以给我了吗?” 她起码要告知邵青一声,自己遇到了突发情况不能去上班。 何文渊却没再理她了,手机就揣在他的裤包里,他好像听不到似的,专心致志地开着车。 魏停也许是刚刚经历了考试有些疲惫,早早就睡着了。 男人也没有任何表示,一路无言。 胡愚获能察觉到何文渊心情不好,甚至可以说是很差。 不过,何文渊在她面前,心情就没好过。 ...... 天全黑透了,车子才缓缓驶入男人位于海城的宅院。 三人下车,何文渊领着魏停进门,胡愚获就跟在身后。 他将男孩安置在二楼的房间内,终于回头,冷冷的瞥了胡愚获一眼。 “跟我来。” 言罢,他顺着台阶上三楼。 这一整层,一半是露天平台,另一半都是他的私人空间。 胡愚获心下忐忑,尤其是回忆起,双手被何文渊悬吊在空中折磨蹂躏那晚。 她的腿,在打颤。 越是往楼梯上爬,抖得越是厉害。 何文渊一直没回头,直到进入房间。 察觉到男人回身,站在门口的胡愚获将头埋得更深。 他只是这样一瞬不瞬地盯着,眼皮微垂,睥睨着面前低着头的她。 “同时爬两个男人裤管子,是有代价的。”何文渊悠悠开口,辨不出什么情绪在其中。“五年了,你还没懂吗?” 她懂,她当然懂。 如果说何文渊是五年前遭受了她给予的重重一击,那她所承受的,就是直到现今也从未间断过的凌迟之刑。 “我知道的,对不起…” 胡愚获只当面前的男人又想起了当年的事,所以道歉。 殊不知落到何文渊的耳朵里,却是她变相的承认了和庞龙复的关系。 “对不起?” 男人的语速很慢,重复着的语气揶揄,似要将这三字碾碎在唇齿之间。 话落,他又冷哼一声,走到一旁的沙发上坐定,隔着大半个屋子,看着没有动作的胡愚获。 “爬过来。” 在何文渊的调教下,她已有了自觉,将自己通身的衣物扒光,跪在地上,俯下身子。 有发丝从肩颈滑落,扫过肌肤后自然下垂。 她两眼都失焦的看着虚空,想象着自己是个没有感情感受的人偶,那样麻木。 爬到了男人面前,何文渊让她跪直,她又直起腰身。 仍是双目无神的模样,配合上她保持着跪姿的赤身裸体,实在违和。 “你贱不贱?” 这只是在羞辱她?还是说…… “我问你话。” 试图放空的大脑被强行启动运作,胡愚获启唇,声若蚊蝇。 “…贱。” 男人躬身,手肘撑在膝盖,将二人之间的距离瞬地拉近,伸出一只手,掐上她的rutou。 拇指指腹将那颗挺立碾在食指指关节上狠掐,见她呼吸起伏变大,才又说: “听不到。” 强忍着疼痛,胡愚获再次开口,将声音放大了些许。 “贱。” “谁贱?” “我贱。” 除了因疼痛难忍而微抖的眉心,她的表情看着仍是麻木的,麻木到了极点。 何文渊见她这副样子,兴致缺缺,收回了手,重新仰靠在沙发背。 用膝盖顶上胡愚获的下巴,将人的头抬了起来。 脸扬起来了,她却没将目光移上去。 “带点感情。” 何文渊语气懒洋洋的,好整以暇的等待着胡愚获的表演。 她脑海里只闪过了二字——折辱。 胡愚获空咽口水,跪在男人腿间愣愣开口: “我贱,我很贱。” 呼吸有些闷滞了,却不停下,仍在说着。 “我下贱,我恶心,我不要脸。” 胡愚获抓不住脑海里闪过的画面,一帧一帧,在想什么? 当初那个独独对她温柔的少年,抚过她肌肤那双干燥而不粗糙的温暖手掌,寸寸描摹她身体的唇瓣,在大雨里为她撑起的天蓝色雨伞。 又骤变成魏文殊。 “我明明也从小就喜欢你,可是你只看得见我哥。” “只有几个月了,我们一起出国,他能给你的我也能给你啊。” 最后,汇聚成一个小点。 何家的律师告诉他,大少爷愿意出她男友的丧葬费用。 听到男友二字时,她就已经明了,却还是不死心追问大少爷的名字。 ——何文渊。 胡愚获头脑轰鸣,肝肠寸断。 他多狠啊,知道自己无数次造访他母家的律师时,是抱着怎样的心情看自己笑话? 一朝他抬手,将她捧上虚浮的云端,一夕他伸足,让她坠入泥泞的谷底。 早料到有一天会离开何文渊,却没想过最终的结局会如此不堪。 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 有眼泪滑落,她还在说着: “我就是个贱货,我——” “闭嘴。” 男人伸手拽住她头顶的发丝,躬身逼近,终于对视上去,只能看见男人眼底猩红翻涌的情绪。 “知道自己贱,怎么有脸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