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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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湄一声低喝,显然是动了怒。小德子连忙将头贴在了石砖上,声音低缓几不可闻的挤出了一句话,“团圆没了。” “没了?什么叫做没了!” 赵湄的眼眶霎时间红了起来,低头死死的看着小德子,仿佛要在人身上瞧出两个骷髅来。 小德子猛地抖了一下,“奴婢们是在御花园的湖里找到的,找到的时候已经……已经……” 两行泪顺着赵湄的眼眶滑落下来,她作势就要往外冲,“不,我不信,定是你们这些奴才没有用心找,我的团圆那么可爱怎么会说没就没了。” 杏儿连忙冲上去拦住了赵湄,好生的哄劝着。萧明泽扫了一眼赵湄,又问了小德子一遍,小德子便又说了一遍。 赵湄忽而冲过来扯住了萧明泽的袖子,一双大大的杏仁眼里噙满了泪水,将垂未垂眼眶微红,煞是惹人怜爱。“明泽哥哥,团圆一向很乖,你是知道的。肯定是有人故意害了团圆,明泽哥哥,你不能让团圆含冤呀。” 萧明泽对上赵湄的双眸,无奈的叹了口气,宽大的手掌心在赵湄的头顶轻轻的摸了摸,再次将人按坐在了软凳上,“好了湄儿,别伤心了,再让珍禽馆选一只来就是了。” 赵湄拽着萧明泽的袖子不肯撒手,“可是团圆就是团圆,别的狗再好也不是我的团圆了。” 萧明泽的眉心轻轻挤在一起,四目相对间僵持起来。角落里走出了一个小宫女,扑通一声跟着跪在了小德子的旁边,“奴婢今日傍晚的时候,瞧见谢掌事在宫道上逗弄过团圆,奴婢不敢欺瞒。” 赵湄的眼神瞬间亮了起来,拽着萧明泽的袖子又越发楚楚可怜,声音凄婉,“湄儿入宫不久与人无冤无仇,若说起来只有第一日入宫时无意将茶水泼到了谢掌事的身上。就算谢掌事怨恨湄儿,可是团圆哪样小,它什么也不懂,它是无辜的呀。” 赵湄的神情太过凄凉,萧明泽也不好再拒绝赵湄的意思,只能冷了脸色,“去传谢琬过来。” 谢琬进到庭院的时候便见萧明泽沉着脸色坐在主位,一边坐着眼眶通红的赵湄,堂下跪着的是一个洒扫的宫女。谢琬心知不对,但面上仍旧镇定的行礼,“奴婢给陛下请安。” “谢掌事有什么仇怨只管冲着我来,那日无意烫伤了你是我不对,可是你……呜呜呜。” 赵湄先声夺人,话没说完便掩面抽泣起来。 谢琬直接跪了下去,“奴婢不知赵小姐所言何事,那日是奴婢自己当差不用心,并不曾对赵小姐心生怨怼。赵小姐肯费心教奴婢,奴婢感恩还来不及,何谈报复赵小姐。” 赵湄的话说的含糊,谢琬听了却并没有明白缘由,但直觉还是让她第一时间将话顶了回去。赵湄却只顾掩面哭泣,没有同谢琬理论的意思。 “谢琬,孤且问你,今日傍晚时分你在做什么。” 萧明泽的声音适时响起,谢琬略思索了一会儿,“奴婢替珍珠去尚宫局送东西,傍晚时分应该才从尚宫局出来。” “期间可发生了什么没有,你又是几时回到甘泉宫中的,如实说来,否则孤定将你重惩。” 萧明泽这么一说,加之方才赵湄那副伤心欲绝的模样,谢琬立时醒过神来,大约是为了那只幼犬团圆。 “奴婢途径宫道见到了陛下赏赐给赵小姐的团圆,见它生的可爱便逗留了一会儿,然而差事未完奴婢不敢散漫,大约酉时八刻便回到了甘泉宫中,珊瑚珍珠等人皆可为奴婢作证。” 萧明泽又看了一眼赵湄,而后挥了挥手沉声,“传珊瑚与珍珠上殿前来。” 一番细细盘问之下,珍珠与谢琬所说的相互应证,酉时初谢琬受了珍珠的请求,带着东西去了尚宫局,酉时三刻谢琬到了尚宫局放了东西,又同负责的掌侍聊了一会儿,酉时四刻出了尚宫局,回到甘泉宫时是众人都瞧见了的。 萧明泽的神色不着痕迹的松了松,看向赵湄时多了几分抚恤意味,“湄儿也都听见了,谢琬并没有时间去御花园,孤派去尚宫局询问的人也证实了此事。” 萧明泽顿了顿,语气有些凝涩,“湄儿,这的确是个意外。” 赵湄闻言更加伤心起来,心底翻涌着的尽是不甘与怨恨,然而面上却只是流泪。 “打扰明泽哥哥休息是湄儿不懂事,还望明泽哥哥不要责怪湄儿。” 赵湄边说边站起身来,又对着谢琬福了福身,“我误会谢掌侍了,给掌侍赔个不是。” 谢琬的头更低了几分,“奴婢不敢。” 一件事便这么不了了之,赵湄哭昏了叫人抬回寿康宫的。萧明泽眉宇间也露出几分疲惫,招了招手对刘福说,“回头再叫珍禽馆选好的送去——尔等都退下罢。” 众人得了令起身退出殿外,只有谢琬跪在地上连身形也不曾有分毫摇晃,刘福见状也退了出去,只道是去珍禽馆传旨。 一时间殿内便只剩下了谢琬和萧明泽两人,萧明泽又坐了下来,垂眸看向跪在地上的谢琬,“你为何还跪在这里。” 谢琬的声音沉静,语气恭敬,“奴婢叩谢陛下。” 萧明泽挑了挑眉倒是有了几分兴致,“谢孤什么?” “今日若不是有陛下主持公道,奴婢定然会遭严罚,故而奴婢叩谢陛下秉公处置。” 萧明泽轻笑了一声,站起来摆了摆手,“你下去吧。” 另一边回到了寿康宫的赵湄也跪在了正殿的堂下,赵太后阴沉着脸色坐在上首,重重的拍了拍桌子,“你真是愚不可及,她是什么身份,你又是什么身份,你竟然蠢到自降身份去对付她。” 赵湄跪在地上,一脸坦然,“湄儿错在做的不够谨慎,也不够缜密。” 赵太后盯着赵湄看了半天,半晌才道,“团圆的死是一个意外,以后都不许再提——你,三日后出宫回家去,你母亲很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