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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听了一出陈冬梅的抱怨,直到陈冬梅自己说累了,这才罢休。 林素美递给陈冬梅一杯水,陈冬梅瞪了女儿一眼,倒是把杯子接过,把水给喝了。 林素美这时也回忆起了林祥和徐琳的事。 徐琳在第九生产大队,乃至其他生产大队,那都是响当当的人物,以凶恶之名流传甚广,反正以后在林家四房里,没少闹事,而林祥始终坚定不移的站在自己媳妇这边。 林素美都难以想象,明明是个那么娇小的小个子女生,怎么就传出了那么厉害的名声。 徐琳那小身板,能打赢谁啊,也就是嘴皮子厉害,骂林祥能把他给从头到尾的骂一天,把林祥那高高大大的小伙子,硬是骂得抬不起头来,还得去哄徐琳别生气了。 但就算这样,徐琳也没把林祥给骂得有出席,该懒还是继续懒,只是被徐琳骂了后,稍微动弹几下,徐琳一不看着他了,又跑去和人打牌玩了。 至于林富林贵后来如何了,她却是一点印象都没有,希望她那两个哥哥,也有美好的未来。 但她也不担心,因为总有一种感觉,林富林贵也过得不错。 她也忘记了自己在哪里听到过别人评论林家四房。 说林祥是被林建民和刘芸给宠坏了,所以得过且过,好在就是懒了点,没啥坏心思。而林富林贵从小就知道,自己父母靠不住,你还想他们补贴你点,他们都还想剥削你呢,所以就只能靠自己奋斗,从小就有这个意识,长大能不有出息? 其实认真去想想,也不是没有道理。 林祥的婚事办成这样,也不是没有他自己的原因,这婚事全靠两个老的,两个老的手里也没多少钱财,能办得多好?至于两个兄长,人家都结婚了,凭什么还要来帮衬你?意思意思给点帮助就行了。 更何况相对林祥还被自己父母帮衬,那林富林贵结婚的时候,彩礼和婚事的钱,全都是他们自己出的,林建民和刘芸就一句话——我没钱。 对比起来,林素美就觉得自己爸爸mama实在是太好了。 ———————— 林祥的婚事并未引起多大关注,热闹过后,大家继续忙碌地上的活,然后口头埋怨林家四房的人做事也不知道挑选时间,非选这种农忙时节做事。 林素美觉得大家都特别的有意思,埋怨归埋怨,但林祥结婚的时候,大家还是兴高采烈的去帮忙。 她的生活并未受到这有什么影响,依旧在家做家里的事,偶尔看看书,不过家里的事也做不到多少,吴华怀孕后,就不怎么下地了,吴华又闲不住,总是把家里里里外外都收拾妥当,弄得林素美更觉得自己像一个废人。 七月二十一这天,林素美从自己房间里出来,把门轻轻关上,然后出了门,外面只剩下蝉鸣的叫声,用声响呼应着这燥热的天气,整个大地都被这激烈的阳光所笼罩,仿佛要将一切生物都融进那炙热的高温当中。 她没有看到一个人。 她再次去了上次和杨春妮一起去的那个地方,连步骤到差不多,先扒野地瓜,然后去到那个水池边。 她觉得自己真是疯了,但在这个很特殊的时间里,她就是想做点这种疯狂的事,来追求现今生活平稳向前中不曾有的热血和激动。 这一天是她的生日,不是属于林素美,而是她自己真正的生日,她想在这一天,再一次当一回宋姗。 她很喜欢这个地方,第一次来的时候就喜欢上了,尤其是这个水池,像是世外桃源的感觉。 水声滴答,绿草层叠,树木茂密,阳光从层层叠叠的树叶中穿梭进来,被割成无数亮点,洒落在叶片上,倾泻在水池中,伴随着流淌的水波,反复摇曳。 好像冥冥当中有什么东西在召唤她似的,她看着那水,竟然有一种想与它融为一体的冲动。 然后她做了件幼稚又觉得有趣的事。 她用树枝和草叶,做了个简单的抹胸裙,然后穿着这简陋的抹胸裙下了水。真是奇怪,明明这树叶裙也遮掩不了什么,穿上它后,却格外的有了安全感,仿佛自己多了个保护壳。 她先是走到那流水的地方,让水流直直的冲在她的身上,冲力不大,有点痒痒的感觉,她干脆放开自己的头发,让那水流彻底从自己头发滑下,闭上眼睛,好像自己真的也是这水的一部分似的。 这是她一直想试的事,念念不忘,一直到终于尝试,从生出了得偿所愿的快感。 然后她蹲下来,慢慢的躺在水里,手半撑在水底,手从泥沙中插下,淡淡的粗糙感摩擦着手心。 她觉得自己就像一条鱼,畅游在水里。 抬眼是高耸的树木,笔直的站立,层层叠叠的树叶铺层着天空,幽兰的天空和云朵,被这些树叶划分成无数区域,变成无数碎片,而那亮闪闪的阳光,破碎明亮,落在叶片上,落在她的身上。 伸出手,接到一缕阳光,手上水渍与阳光完美结合,变成无数晶莹。 阳光的味道,水的味道…… 她轻轻闭上眼睛。 还有她自己的味道,快活的,幸福的,美好的。 她拥有了自己很满足的生活,疼爱她的父母,心疼她的哥哥,还有性格善良的嫂子,过往或许曾有无数的不如意,但今生,这个世界对她毫无愧欠,她可以享受属于生命中的每一分美好。 石壁挨着的有一颗大石头,她把头枕在石头上,身体侵入水中。 一开始玩了一会儿水,将腿高高举起,然后放下,水溅出水面,直直落下,偶尔有水珠掉在她脸上,惹得她一声轻笑。 她一边玩着水,一边吃着洗净的地瓜,这一份惬意,大概属于人间绝版了。 扒来的地瓜吃完后,她便闭上眼睛,真的把身体融入水融入草木融入泥沙,和这周围的一切,全都结合成一体。 然后,她忍不住欢快的一笑,再也忍不住似的,银铃般的笑出声来。 谢长渝做了个梦。 诚然在他这个年龄,会对女子想入非非,但人家说饱暖思□□,这话也没有错,反正他想这些其实还比较少,真让他想,大概更多的会想下一顿吃什么,怎么吃好点,怎么赚到钱。 所以当他做了一个有些旖旎的梦时,第一个反应竟然是唾弃自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