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章圆滑的傻柱
贾家婆媳有点撕破脸皮的意思。 一些藏在他们心底的私密话。 都被两人当着街坊们面。 不管不顾的说了出来。 “你是辛苦!”秦淮茹讥讽着贾张氏,“你一天到晚好吃懒做,这是你的辛苦,你看看你,都胖成了一头大肥猪,再看看周围的街坊们,谁有你这么胖?” “我这是虚胖。” “体重二百斤的虚胖,你真以为街坊们什么都不知道吗?前段时间,有人专门给你称过体重,两百斤高高的,这就是你所谓的虚胖?” “秦淮茹。” “一天到晚,屁事不做,看似手里做着做鞋的营生,一年到头撑死了,也就做十来双布鞋,我不求别的,我就希望你稍微帮扶我一下,能让我有点时间,琢磨琢磨工作上面的事情,三年了,整整三年,你要是帮我,我能落到轧钢厂扫厕所去,你知道今天多少人看我秦淮茹的笑话?” “我怎么没帮你?我不是给你找了安嘉和吗?没有我,你秦淮茹能嫁给安嘉和?摊上我这样的婆婆,你秦淮茹偷着乐吧。” 贾家的事情。 院内的街坊们都知道。 真如贾张氏所言语的那样,摊上她这样的婆婆,秦淮茹应该乐,只不过是苦中作乐。 谁不知道谁。 都他m清一色的臭名声。 “安嘉和,你就这么看着你媳妇不孝顺?” “安嘉和,你是我男人,你就这么看我被前婆婆欺负?” “安嘉和是谁?秦淮茹啥时候成安嘉和的媳妇了?贾张氏不是不同意秦淮茹改嫁吗?怎么回事?” 四连击的质问声音。 从身后飞入了傻柱的耳腔。 都不用回头。 听声音。 就晓得说话的人是许大茂。 “你回来了?” 把自行车停在傻柱家门口的许大茂,全然没有回答傻柱问题的心思,所有精力都在贾家婆媳的身上。 刚开始。 以为自己听错了。 凝神静气的好一番细听。 确定自己一点没听错。 秦淮茹和贾张氏婆媳两人对骂的脏话中,清清楚楚的提及了秦淮茹改嫁给安嘉和这一事实。 化身成了丈二的和尚。 摸不着自己的头脑了。 好家伙。 他下乡放了七八天的电影。 刚回来。 贾家就爆了这么一个猛料出来。 “傻柱,看我干吗,你倒是说呀,秦淮茹啥时候改的嫁?贾张氏不是不同意秦淮茹改嫁吗?变想法了?” “你前脚下乡放电影,后脚院内新搬来一户人家,叫安嘉和,住在了贾家原来那屋,秦淮茹就嫁给他了,这门亲事,还是秦淮茹的婆婆贾张氏亲自张罗的。” 许大茂顿在了原地,拉着一张大驴脸,一会儿看看傻柱,一会儿看看贾家人,彻底疑惑了。 怪事年年有。 今年特别多。 向来将秦淮茹看的死紧,说啥也不同意秦淮茹改嫁的贾张氏,非但同意了秦淮茹改嫁,还亲自帮秦淮茹寻了一个后老伴。 这不是贾张氏的作风! 昨天撮合秦淮茹和安嘉和,今天当着安嘉和的面泼妇似的跟前儿媳妇对骂,一点不嫌弃丢人。 标准的不能再标准的贾张氏撒泼! “还有比这个更火爆的话题,想听吗?” 傻柱来了兴趣。 逗闷子玩的看着许大茂。 “说。” “秦淮茹离开了九车间,轧钢厂的其他车间都不要,今天去清洁科报的道,整整一天时间,轧钢厂的那些人就跟疯了似的,乌泱泱一片,专门往秦淮茹负责的厕所里面跑,把秦淮茹累了一个够呛。就因为这事,轧钢厂闹腾了起来,贾家婆媳打闹了起来。” “我还以为贾张氏后悔把秦淮茹嫁给了安嘉和,秦淮茹在替安嘉和出头。”许大茂把他好奇的目光,投向了人群,“谁是安嘉和?” “中间那个,斯斯文文的男人。”傻柱指着木头人般杵在原地,一脸诡异表情看着秦淮茹和贾张氏的安嘉和,“他就是安嘉和。” “看面相,像个老实人!” 傻柱想起了后世一个老梗。 玩够了。 耍累了。 找个老实人嫁了! 老实人等于背锅侠再等于二手回收站。 “傻柱,兄弟我提醒你一句,安嘉和,不是什么好人,以后尽量少交往,否则倒霉的只能是你。” “许大茂,你。”傻柱口风一转,“我相信你。”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许大茂推着自行车,朝着后院走去。 一旁早等着机会的闫阜贵,趁着所有人都被贾家婆媳吵闹声吸引的机会,偷偷的拉了一下傻柱的袖子。 “柱子,三大爷找你有点事,你看看你方便吗?” “三大爷开口,不方便也得方便。”傻柱指着自家,“咱屋里谈。” “行。” 不顾身后热闹的贾家大戏,两人推门进了傻柱家。 灯光下。 傻柱看到闫阜贵满脸的为难之色。 猜测闫阜贵找他的事情,应该会很难。 “屋内没有外人,就我媳妇,三大爷,您有什么事情,您说,能不能做到,您得先说出来。” 闫阜贵犹豫了片刻工夫。 压低了声音。 “柱子,三大爷真有事找你,你有没有鱼肝油的票?三大爷买!” 傻柱还以为是什么难办的大事情。 不好意思了半天。 合着就是一张鱼肝油的票。 昨天问。 肯定会说个没有。 现在问。 真有。 昨天晚上当着街坊们的面,傻柱好一顿高赞李副厂长,都把李副厂长说成了轧钢厂圣人,这些话,经过某些轧钢厂人的嘴巴,一字不漏的飞到了李副厂长的耳朵中。 领导高兴了。 身为下属,怎么也要得点实惠。 李副厂长把傻柱喊到自己的办公室,给了傻柱几张票据,真是巧到了极点,里面便有鱼肝油的票。 有归有。 但却不能直接将其拿出来。 要婉转一些。 得显出自己在这里面的辛苦付出。 “三大爷,我也不问您为什么要鱼肝油的票,肯定有需要,给我三天时间,我到厂里找人问问,人家多少钱卖,我收您多少钱,实在找不到,您也不能怨我。” “依你。” “还有别的事情吗?” “贾家的事情,三大爷估摸着一会儿要开大院大会,你忙了一天,在家歇歇,三大爷出去跟老刘张罗张罗贾家的事情。” 闫阜贵推门走了出去。 步伐轻快了不少,就仿佛有人将他肩膀上面的千斤重担给去掉了似的。 票的事情。 就认准傻柱可以帮他,对别人来说,或许真不好办,没有门路。对傻柱,那就是耗子腰疼屁大一点事。 轧钢厂只手遮天的李副厂长,一直对傻柱青睐有加,身为李副厂长的心腹及恩人,票据之类的事情,也就伸伸手而已。 找傻柱帮忙。 没错。 闫阜贵离开后,傻柱从口袋里面取出几张票据,将其递给了于莉。 于莉啥都没问,扭身将其放在了柜子里面,一边给傻柱张罗饭菜,一边朝着傻柱小声的建议着。 “我三天后把鱼肝油的票交给三大爷?” “东西给你,你做主就成,价格的话,按市面上的收购价,给他适当的少点。” 傻柱自己恐怕也不会想到,随着见识、阅历、人脉等方面的提升,对待人或者事情,他渐渐变得圆滑了。 用许大茂的原话来形容,你看上去憨厚老实的傻柱,居然变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