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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日报》看到了热点,转载了夏初霁那份被刊登在角落里的声明,放到了很醒目的位置,今天销量大增。 平城的消息传到留城没有这么快,夏初霁此时还不知道这件事。 昨晚跪了大半夜祠堂,她白天补了觉后看上去依旧有些憔悴,晚上去夜校上课前只好抹些胭脂让气色看起来好些。 在夜校门口,她看见了贺逸。 从他在几秒内身体重心变换了两次来看,他很焦虑,有心事。从他在看到她后左脚的脚尖无意识地调转向另一个方向可以看出,她可能是他焦虑的原因。 夏初霁从旁边走过,贺逸叫住她,有些忸怩地解释说:“我今天才知道你那份声明被刊登在了角落里,不是我有意的。我那个朋友说是的主任安排的。” 看得出来他没有说谎,夏初霁说:“我相信你说的。” 贺逸松了口气。见他一个三十岁都成家当爸爸的人窘迫成这样,夏初霁觉得好笑。 “对了,你的声明被转载了,位置还很醒目。” 这让夏初霁有些意外。 临近上课,她想了想,边走边跟他说:“能不能再帮我个忙?帮我联系,说这份声明暂时要每天都刊登。” 电话在留城还不够普及,大部分人家里都没有,夏家也是近年才装了一部,在夏显的书房。 夏初霁是瞒着夏显做这件事的,当然不能用他书房里的电话。 谢熙那么无耻,想要粉饰太平,那她就知道一直刊登声明,直到他把她的嫁妆还回来。 “好的。” 贺逸刚刚说完,身后就传来了不屑的声音:“之前也不知道是谁那么清高,现在倒是愿意跟夏老师走在一起了。” 万柏从他们身旁走过。 贺逸脸一冷。 夏初霁有些无奈,不知道有什么好吵的,明明两个人加起来都快六十岁了,还跟小孩子一样。 隔了几天,平城的消息终于传到留城。夏显这才知道谢熙结婚那天,夏初霁不仅仅是去出席婚礼口头讨要嫁妆,居然还在报纸上刊登了声明,闹得沸沸扬扬。 今天夏初霁正好没课在家。见夏显一回来就绷着脸找自己,就大概猜到了,立即一脸温婉地低头认错。 “jiejie,今天我们学校讨论的都是你,许多人来问我,我都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夏至温说。 夏初晴在旁边附和。 老太太一听夏至温在学校里也受到了影响,满脸严肃地说:“都闹到报纸上了,还嫌不够丢人吗?” “夏奶奶,这次明明丢人的是谢熙。”顾丘今天听到消息,提前过来救场。 说着,他又对绷着脸的夏显说:“义父,且不说初霁做得对不对,你已经罚过她,让她跪了大半夜的祠堂,应该也是原谅她了。” 夏显说不出话。 前几天说原谅她的确实是自己,现在要是重新计较,无异于是出尔反尔。 他目光复杂地看着夏初霁,觉得有些不认识她。这还是他女儿吗? 可是,看她听话又娴静的样子,确实是他女儿。只是这样看,怎么也看不出她是会做出这样事情的人。 夏显算是明白,自己的大女儿是外柔内刚,性子里的那份刚直大概是随了他。 “听说你又把声明登到了上,要登多久?”他问。 夏初霁的声音柔柔的:“大约一个月吧。” “……”夏显沉默了一下,“罢了,往后安分些。” 因为女儿离婚的事情,夏显被没少被取笑,心里不是对谢熙没有怨恨。只是他端着读书人的和书香世家的架子,不愿去闹得让人看笑话,现在想想夏初霁这么做,也是挺解气的。 第17章 不速之客 夏初霁在宁河夜校每周只有三节课,分别在周三、周五和周日。 她登报要嫁妆的事情在留城也是沸沸扬扬。被夏显发现后,她在家安分了好几天,一直到周三夜校有课才出门。 今天晚上的课,班级里少了一个人。 教务处没有通知有人请假,夏初霁觉得奇怪,问:“万柏今天怎么没来上课?” 平时跟万柏玩的好的几个人摇头。 夏初霁察觉他们在说谎,点了一个最老实的问:“包海,你说。” 包海块头比较大,平时跟万柏玩得很好。 他有些局促地站起来,支支吾吾地说:“万柏下午跟人打架遇到了点麻烦,今天不能来了。” 贺逸那片传来一声不屑的冷哼,立即被夏初霁用眼神警告了。 晚上下课后,她叫住包海仔细问了情况。 “就是普通的打架。”包海回答说。 夏初霁挑了挑眉:“那就说明不是普通的打架。”他回答的时候频繁眨眼,说明有所隐瞒,更不用说他课上有多少显示着焦虑的小动作了。 包海愣了愣,觉得夏老师神了。 他犹豫了一下说:“今天下午我跟万柏一起在餐厅打工的时候,我莫名其妙被一个客人打了。我也没做错什么,万柏帮我,就动了手……然后就被警察带走了。我准备去他家看看他回来了没。” “你去吧。” 第二天,夏初霁不放心,按照万柏在学校登记的地址,去了趟他家,才知道他到现在都还没回来。 万柏的父母都是普通人,正在家里急得团团转,不知道该怎么办。 听夏初霁自称是老师,他们看她年纪这么小,先是怀疑,随后问她有没有办法。 被扣留到现在确实不太正常,夏初霁安抚了万柏的父母后,又去留城警察厅。 在警察厅门口,她遇到了好几个熟人,还都是她夜校的学生。 她眼皮一跳,问:“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夏老师?”包海看到她又是惊讶又是惊慌。 夏初霁看他们的阵势就知道他们要干什么了。“你们在警察厅门口聚众闹事?” 包海立即否认:“没有!” “那就是有了。” 包海:“……” 夏初霁有些头疼:“都回去,不要在这里闹。” 这些人里还有好几个不是宁河夜校的学生,听介绍后才知道这是夜校的老师夏初霁,纷纷朝她看过来,窃窃私语。 “夏老师,万柏根本没下重手,那人非说自己被打伤了。而且他的父亲还是副厅长,我们也是没办法了。” 包海的话刚刚说完,只见一个穿着衬衫的年轻男人从警察厅里走出来。 万柏气得咬牙:“就是他!黄启!” 夏初霁没想到被万柏打的人她也认识。 他是谢熙的朋友。就是那天在谢熙的婚礼上,一直帮谢熙说话的那个。原来他也是留城人。 黄启看着警察厅门口的人,十分不屑。他像模像样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