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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坠的卡卡西同带土一起消失不见,守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傻傻地站在原地,喊着两个人的名字。 喊了好久,树林里只回荡着她的声音,她的心一沉,想着:完了!出事了! 找不到人,她的心脏开始狂跳,脑子里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该做什么,就在此时,她身边的空间扭曲着,带土和卡卡西出现在她的眼前。 守眼前变得模糊起来,是被泪糊的,她两只手分别抓住两个人的衣袖:“你们刚才去哪里了,没事吧?” “神威空间。”带土给守解释,她不是对立方,告诉她也没关系,“是写轮眼的能力,身体虚化你是见过的,刚才是转移物体,虚化的身体和转移的东西都会进入神威空间。” “哦哦。”守似懂非懂,她连自己的眼睛都用不好,自然也理解不了被开发到极致的写轮眼,只盯着带土的两只眼睛来回看,问道:“两个眼睛能力不一样吗?所以眼睛是可以只开一只吗?” “一般不行。”带土否定道。 卡卡西对守的疑问感到奇怪,一般人都默认两只眼睛会同时开启,她为什么会平白无故地问这种问题? 带土把守的手拍开,她抓得太使劲,衣服被扯得皱巴巴的:“不过左眼是卡卡西的,右眼是我的,开单眼倒是可以。” 写轮眼还回去前的确可以,还回去后跟卡卡西已经没有关系了,带土的说法就好像左边的写轮眼依旧是卡卡西的。 卡卡西看向带土:“?” “送给你,那就一直是你的。”带土说得坦然,却没说完整,心里接了后半句:就算物归原主,它也是你的。 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卡卡西又没有证据证明,只好先作罢。 守听不懂带土的话,知道没出任何事后,她现在只关心一件事:“那个,我的测试……” 卡卡西从腰上取下铃铛,守的眼睛亮了,早就过了半个小时,铃铛还在卡卡西手里,那她就是合格了! “回家吧,好好休息几天,我们得去找那个孩子了。” 那孩子离村子还太远,等着再靠近些再去会会看,不然黑衣忍者声东击西,从后方袭入村子,他们根本赶不及回防。 “那个…孩子?”卡卡西以为自己听错了。 “对,就一个人。”说出来带土自己都觉得荒谬,他敢单挑忍界,是因为自己有完善的计谋、足够的准备、强大的实力,身高不足一米的小孩子有什么,他很难不怀疑那是个诱饵。 来者竟然会是一个孩子,不知对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而当他们看到那个孩子时,卡卡西才明白,这孩子是个人形杀器,最差的结果就是同归于尽。 夜里下起大雪,天亮时已经堆了厚厚的一层,他们找到那个孩子,在树上观察着,果然,雪花从其飘着的身体里穿过。 带土推测这不是空间忍术,是什么还得再收集一些信息。 “是鬼吗?”守的声音怯怯的,她很害怕。 “守,这个世界上没有鬼。”卡卡西深谙此理,而守接受的教育有限,会认字的她从书本上看到灵异故事信以为真,对未知的事物打心底害怕。 恐惧的伪装被揭开,守没有再害怕的理由了。 那孩子虽然不是鬼,但也不像人。 狂风四起,雪被吹得胡乱翻飞,尽数往他们脸上打去,守被迷了眼,立马抬手挡在自己面前,她的动作幅度有些大,被发现了。 一声尖啸在狂风中响起,伙同着风声刺入他们的耳膜,大脑如同被钝器接连不断地打击,难忍的疼痛使他们的意识变得混沌。 乍一睁眼,卡卡西正半蹲在地上,周围的环境很陌生。他站起身,右肩突然传来疼痛,低下头,看见自己身上穿着黑色的忍者服,胸前有两条交叉的褐色衣带。 他动了动手臂,并没有受伤,为什么会痛? 他这又是要去哪…… 只一瞬间他就想起来了。 不好!带土一个人去救……救谁来着? 卡卡西脑子里有两个声音在激烈地争吵,在一团乱麻中,隐隐听到第三声音在说:快去救他们! 沿着岩忍村忍者留下的痕迹,卡卡西很快就找到了地方,戴着护目镜的带土身后突然出现岩忍村的忍者,卡卡西毫不犹豫地抓起白牙刃劈了下去。 对方被划伤,通过刀认出了卡卡西,隐去身形,卡卡西和带土只能靠空气的流动判断对方的方位。 “快跑!” 守的声音从远处的地面上传进他们耳里,她刚从破旧的房屋中跑出来,边跑边喊,身后还跟着十几个忍者。 这房子突兀地立于树林中,卡卡西只觉得违和,不过现在情况危急,眼见守要被捉住,他来不及细想,正想去救守,带土先他一步冲了出去。 卡卡西感受到了另一股空气波动,直直地冲着带土去的,他一个侧身,护住了带土,自己的左睛却被划了一刀。 “卡卡西!” 带土在空中同时掷出好几把手里剑,逼退了靠近守的忍者,转身接住被对方一脚踢下树的卡卡西,将他平稳地放好。 待他再次站起身,握紧了手中的苦无,一击便刺中徘徊在身边隐身的忍者。 对方惊诧地看着带土被泪水拖住的红色眼睛,不甘地咽气。 斜睨着对方逐渐倒下的身体,带土对他的惊诧给予回应:“在这里,同伴由我来保护!” “带土…你的眼睛…” “看来这就是写轮眼…” 不过奇怪的是,写轮眼开眼最少都有一勾玉,带土的角膜除了红,什么都没有。 没有时间去纠结这些问题,守又快被追上了,他们得去救她。 卡卡西简单地包扎了一下受伤的眼睛,随后,同带土站在了守的身前,冲上去同他们对战。 守跌坐在一旁紧张地看着他们,卡卡西旁边的人她没见过,虽然没见过,她的第六感告诉她,能站在卡卡西旁边的人一定是带土。 她站的位置很安全,精神放松才感觉到身体很痛,在破房子里她迷迷糊糊中听对方说往自己身体里塞了尾兽,她不知道是什么,只觉得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要是回村的话,这颗定时炸弹指不定什么时候会爆炸,不能连累带土和卡卡西,也不能连累村里人。 只要在这里死掉就好了,她的目光看向卡卡西手中鸣叫的千鸟,想着,死掉就好了,她甚至站起身,往卡卡西那里跑了几步。 只跑了几步,她就顿住了,她为什么想冲向卡卡西的千鸟呢,明明,自己手里有苦无啊,自我了断不就好了,她颤抖着手举起苦无,刺向自己…… “守!你在干什么?”带土出声制止了守的动作。 守的手一抖,苦无在脖颈上划出一道血痕,带土分心提醒她的时候,给了对方可乘之机,带土来不及避开,守瞬间把手里的苦无扔了出去,直接刺中对方眼睛。 岩忍村的忍者已经死了好几个,对方见形势对他们不利,使用忍术。 “土遁·岩宿崩” “大家快往出口跑。”卡卡西提醒带土和守。 掉落的碎石打在卡卡西的头上,那是左眼的视野死角,卡卡西倒在地上。 带土折回想扶起卡卡西一起逃,头上的巨石已经不容许他这样做了,他抱起卡卡西摔向一旁,自己被巨石压中。 “没事吧…卡卡西…守…” 带土的语速变缓,带着气音的话回荡在狭窄的岩堆里,卡卡西看见被压在巨石下的带土,整个身体抖了一下,他急忙跑过去,用尽全身力气想推开巨石,巨石却纹丝不动,带土让他放弃。 作为上忍,连同伴都保护不了,卡卡西陷入深深的自我厌弃中,带土不愿看到卡卡西将过错揽在自己身上那颓败的样子。 身体已经麻木,气管里全是血沫,呼吸难以进行,血浸湿了身下的土地,带土快撑不住了,也说不出安慰的话。 在弥留之际,得补上他欠卡卡西的上忍礼物,就送出自己的写轮眼吧…… “守…用你的…医疗忍术…把我的写轮眼…连同角膜一起…移植到…卡卡西的左眼…” 卡卡西:“……” “带土哥哥,我不会医疗忍术啊……”守蹲在带土身边哭,她不理解带土为什么突然让她做她做不到的事。 在带土的潜意识里,守和他是一个班的,是会医疗忍者:“你怎么不会……” “嘻嘻,嘻嘻。” 耳边响起诡异的笑声,稚嫩的声音带着阴毒,一点点覆在他们身上,攥紧了他们的脖子。 带土最先反应过来,他大喊:“快跑!” 话音未落,他从嘴里吐出鲜血,整个气管灌满了血,再也说不出一个字了。 脖子被紧紧掐住,无形的手让卡卡西和守毫无反抗的机会,他们摸着自己的脖子,能从外界获得的空气越来越稀薄,卡卡西死死地盯着带土伸出的手,逐渐闭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