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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老杨的认识有些不能为人道的意思。 他是只鸭子。我是他的嫖客。 嘶。总之是很混乱的过程。那么一群鸭子,他穿着不合身的西装,站在里面格格不入,是最不称职的一只。脸上堆着讨好而谄媚的笑,面对我们这样的女人,甚至要微微弯下腰来。 他有些过高了。在这一群小白脸里。 我也说不清什么。只是酒过三巡,那些个男的女的都黏糊在了一起。 我一开始只以为他们是陪酒的,而已。直到我看见李姐的手摸上了她身边男人的裤裆。我倒不是说自己来这种地方的。只是,怎么说呢,有些难理清。就当是工作上不可违抗的应酬罢了。 我当时也没什么反应,只是翘上了二郎腿,给自己又倒了一杯酒,看着他们男男女女之间推杯换盏卿卿我我。 老杨是那群男人中剩下的一个。倒不是说他清高,我见他也试图往李姐她们身边蹭过。只是过于谄媚。就像是,酒局上面阿谀奉承的人一样。笑得人一看就觉得假。我忍不住笑,真是,这样的鸭子怎么可能接得住客。 我本来只是看他窘迫,觉得有趣。却没想到身边的女人都已经找到了心仪的夜晚爱人,只把我剩下。 于是,老杨腆着脸,看着像极不情愿,但笑得却更欢了些,眼角似乎都堆了两道褶子。两步走到我身边来,虚委着,像是没骨头一样滑落在我身边的位置上。但在我与他之间留了一拳的空隙。 “姐……”他大概是叫人叫习惯了,叫出口又觉得我比他小,又有些不合适。于是,他也说不下去了,手局促地摸上了桌面上的酒杯,对着我笑。 我乐得见他局促,也不说话。只是给他倒酒。 我当时没什么zuoai之类的心思。只是等着李姐她们赶紧发展到上床的地步,赶紧散场换地方,我好回家。自己一个人坐着又显得我不合群。 于是我换上比他更为虚假的笑,他太高了,我抬头看他。我招了下手,示意他低下头来,离我近些。 “陪我喝酒?”我凑到他耳边轻声说。 他依然在笑。抬手就把我刚倒好的酒一饮而尽。然后自己又倒上。我早说了他的西装不合身。只是动作中,就露出手腕和一截小臂。手腕细得要死,白的,有两支暗色的青筋若隐若现,那么细的一截,感觉一把就能捏碎了。 手指也长,倒酒的动作看得人也高兴。我挑了下眉,还行,喜欢。所以自己也倒了一杯,喝的干脆。 很难说,商人和妓女,哪一个更能喝。 我觉得,可能还是商人更胜一筹。 在李姐终于在情欲之中找回一丝理智,招呼我们散场的时候。起身,讲实话,头有点晕,我习惯性挂上恰到好处的微笑。老杨跟着我起身,动作还是慢了一拍,身子晃了两下,继续他那过于灿烂的微笑,在酒精的作用下显得有些狰狞。我绕在他面前,挡着,他的那副表情实在是有些丢人。尽管可能李姐她们现在顾不上看我们笑得怎么样。我陪着说了两句客套话,李姐显然有些着急,匆忙忙回应,结单,匆忙忙带着翘屁嫩男离开。 我绕了绕脖子,想了一下,还是决定找那个带鸭子的人付些钱。毕竟把人灌得有些迷糊了。给些辛苦钱,都不容易。刷了三千。我刷钱的时候,老杨依然跟着我,就跟喝高了一样。还挂着虚伪至极的笑。 那老鸨看上去很震惊。像是没想到有人会点老杨一样。我当时也没转过弯儿来。我以为我付的是喝酒的小费,没想到喝酒的钱李姐已经付过了。我再付,直接把老杨这一晚上买走了。 我说我走的时候,老杨的笑怎么看起来跟哭一样。 于是他笑得跟哭一样跟着我走。我当时有点儿纳闷,就回头看他。我说:“你跟着我干嘛?” 老杨大概是听出来今夜他不用卖的意思了,两秒钟以后转悲为喜,重新恢复到那副谄媚的嘴脸来。 那一瞬间我也懂了。本来不想带他走的。大概是酒精上头吧,一看到他因为不用和我上床就高兴成这样,我一下子就不爽了。 于是我紧接着说了一句。 “赶紧去买套润滑订酒店啊,愣着干嘛。” 老杨的脸瞬间垮了下来。肩膀也垮了下来。笑也笑不出来,哭也没什么意思。总之看上去是很痛苦的表情。 于是我乐了。 喝得真的有点儿多。尤其让夜风一吹,头更是晕的厉害。 老杨似乎很熟练地找到了酒店,找到了房门,找到了润滑,找到了套。就是看上去有点儿找不到道儿。 进了房门,我简单地冲了个澡。出来。老杨坐在床边,看上去就像失恋一百八十二次一样颓废。我只穿了浴衣,拖着湿漉漉的拖鞋,站在他面前。他得抬头看我。摆着那种比哭还难看的笑看我,咧着嘴说:“jiejie,今天真的做不动了……喝太多了……硬不起来……” 我挑了下眉,手搭在了他肩膀上。也没说什么,只是把他往下压。真是,看着就是风一吹就倒的身子,我还没用什么劲儿,他就摔床上了。摔得呲牙咧嘴的,紧皱着眉,看着就是头晕致死的痛苦,看得人高兴。 直到后来过了很多年,我回头想当时为什么会同意他坐在我身边,为什么直接要他去酒店。可能就是,他一看就是和我一样痛苦的人。痛苦,本身就足够吸引我了。 他说他硬不起来,我说不信。叫他脱衣服,他就一边努力笑着,一边压抑着哭丧的脸,慢腾腾地解扣子。嘴里还胡乱地说了些讨好的话。酒精真是好东西,好jiejie好meimei能让他叫了个遍。 我习惯性摆着臭脸,在一旁抱着肩,冷声让他快点。于是老杨还是磨蹭着,终于脱掉了那身不合身的西装。 我叫他自慰。 他说真不行。 然后我把手直接摁在他裆上揉。一瞬间。他蜷缩得像个虾米。杀猪一样地大叫着。 吵得人麻烦。 于是我一只手一下子上去就掐住他的脖子,另一只手给了他一个耳光。 “啪”的一声,整个房间都安静了。 我真没用多大力气,但是他的小白脸一下子就显出了红印子,那一瞬间我都做好被他直接掀翻在地痛殴一顿然后迅速逃走联系律师打官司的准备了。 桃粉色的手印,衬得他脸越发白。 我俩都愣着,然后我眼睁睁看着他那片桃粉从半边脸迅速蔓延到全脸,然后顺着脖子红透了半边胸膛。他一脸不可置信地盯着我,一手撑着床,一手还护着裆,泪都出来了。 我心底泛起一丝丝愧疚,决定下次为自己的莽撞自罚三杯。然后礼貌性后退一步,摆出更凶的姿态,说了一句。“自己撸。” 他低下头,吸了吸鼻子,低着头一声不吭地开始自慰起来。他把护着裆的手挪开,我就看见他已经半勃了。 “喘。”我说。 细微的喘息声在指令下扩大。我不愿意去看他那可怜又恶心的生殖器,只是盯着他低头所露出来的发旋。颤抖着,他整个人都颤抖着。刻意扩大的喘息声中夹杂了些泣音。抽噎着,闷闷的,听着委屈。连脖子都变得通红,到最后呻吟声完全变成的低低的哭声。在一声痛苦的低吼中,他身子颤抖,似乎是射了。我没看,也由不住笑了。 想着把他下巴挑起,看看哭成什么扭曲的表情。 搓了搓手指,还是忍住了。 我转身回到洗浴室。头发忘吹了,湿漉漉地贴在脖间,怪不舒服的。 我在浴室里磨蹭了很久。说不清楚,是不想回去面对酒店床上狼狈的他,还是不想离开这个酒店,结束这个荒唐的夜晚。真不想清醒啊。我一点点把头发吹干,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发呆。吹干了头发,又坐在马桶上点了两只烟。外面没什么动静,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 总之等我穿好自己满是酒气的衣服出去时,他已经裹着被子睡死在床上了。脖子和脸上的红都褪了,只剩下眼圈是粉红的。 出门的时候又想了一下。 应该挺好cao的吧。 我从桌子上拿起他的手机,扯着他的手打开了锁。扫了一个微信。 万一呢。总有需要的时候。 我想了想,又给他转了一千。 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