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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在晚上十二点左右出生的。” 晚上的狗最为凶恶,也是这个原因,从小大家都说他脾气应该很暴躁才对。可是,从小到大,他的性子不但不暴躁,反而很温和有礼。 “没关系,按照这几点,我也能推算出肖先生你的生辰八字来。”越溪慢吞吞的道,让肖竹莘拿纸笔过来,然后在纸上写下了他的名字。 银钩铁画,和越溪秀气的外表不相同的是,她的字大开大合,锋芒毕露,那股锐意几乎要刺破纸张,从中跃出。 写完字,她又拿起肖竹莘的手,划开他的指尖,让他将一滴指尖血滴在上边,又将这张纸折成了一个纸人。 “我折出来的纸人很好看的,你放心吧。”越溪很认真的说道。 肖竹莘微笑,从一张纸人身上,他实在是很难看出一个纸人有多好看。 双手夹着写着肖竹莘名字的纸张,越溪嘴中念道:“以血为灵,李代桃僵。” 说完这句话,就见她手中的小纸人突然发生了变化,原本扁平的小纸人竟然变成了真正的人形,而且那样子竟然和肖竹莘一模一样,也就是小了点,只有巴掌大小。 肖竹莘眼睛慢慢瞪大。 越溪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小纸人,道:“好像嘴巴有点歪,我再给你弄弄。”说着,拿着那个纸人又摆弄了一下。 肖竹莘倒是不关心这个纸人像不像自己,只问:“这个纸人是?” 越溪哦了一声,道:“这叫替代术,这个纸人有你的生辰八字,还有你的指尖血,从气息上完全就是你。如果对方施法,法术只会被这个纸人抵挡。我如果估计没错,对方可能今晚就要动手了,那个人已经等不了了。” ☆、第29章 chapter 29 是夜。 这月马上就要到十五了, 因而天上的月亮倒像是被人摔碎了小小一角的玉盘,莹莹生辉。卧室里的大床上隆着一个小包,主人睡得很香, 传来平缓安静的呼吸声。 安静的卧室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一道黑影从窗台上爬下来,一团漆黑, 不知道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这道黑影爬到床边,突然张开嘴,露出血盆大口来,朝着床上的人的脖子狠狠的一口咬下去。 “嗤!” 两道利齿轻而易举的咬破对方的脖子, 可是咬下的触感, 却不像是血rou。 “啪嗒!” 卧室里的突然灯光大作, 黑影警惕的转过身来, 露出一双血红的眼睛来, 一道金光在空中闪过, 直接朝着黑影飞去,眨眼成为了一条金色的绳索, 将黑影捆了个结结实实。 “唳!” 被金光所困住的黑影发出无声的尖叫, 尖叫形成无形的光波朝着四面八方荡开。越溪微微皱眉,三道符纸激射而出贴在卧室四周的墙壁上, 防止黑影的尖叫声传出去。 韩旭从耳朵里掏出两个棉花球来, 扭头就看见肖竹莘扶着墙皱着眉, 一副受到冲击的模样, 韩旭好心的道:“你流鼻血了。” 肖竹莘脑海里一片昏沉, 半天才反应过来韩旭在说什么,下意识的伸手摸了一把自己的鼻子,摸了一手的鲜血。 “没事,就是大脑受到声波冲击,多休息休息就没事了。”韩旭温言宽慰。 他笑起来实在是太过温和慈悲,肖竹莘下意识的就想对他微笑,可惜一笑鼻血流得更多了,韩旭索性扯了两张纸给他,让他自己擦擦。 做完这一切之后,他走到床边,看着被越溪困住的那团黑影,摸着下巴道:“这是什么东西?怎么这么丑?” 说着,他还一副嫌弃的样子摇了摇头,道:“实在是丑到我了。” 黑影:“……” 这时候黑影才发现床上躺着的哪里是肖竹莘,而是一个折好的小纸人,小纸人腿短手短的,气息却完全是肖竹莘的,足以以假乱真。 而此时在一间病房里,一个断臂的人突然咦了一声,道:“我的鬼使竟然失手了?” 旁边黄夫人走上前来,有些紧张的问:“钱大师,怎么样了?” 要说也是巧了,这独臂的中年男人,正是当初和越溪交过手的钱大师。在上次和越溪交手过程中,钱大师损失了一条臂膀,可以说是元气大伤,原本红润的一张脸看上去多了几分灰败颓丧,也多了几分阴狠戾气。 黄夫人小心翼翼的询问他,见识过这位钱大师的手段,她的态度上是不敢有什么轻慢的。 钱大师道:“没什么事,只是看来你那位外甥也是有所准备的。” 闻言,黄夫人脸上闪过一丝厌恶,忙道:“钱大师,我儿子的性命可得靠您了,您让我去找的千年人参,我已经让人去寻找了。” 听到千年人参,钱大师的表情微微温和了几分,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空荡荡的手臂,只要有千年人参在,他就有机会再长出手来。 微微点头,他道:“你到一边去,我先做法。” 黄夫人立刻走到一边,忧心忡忡的看了一眼病床上的青年。短短时间,青年就已经消瘦得不成人形了,要不是钱大师一直吊着他的命,青年怕是早就没命了。 但是吊命也不能吊一辈子,钱大师也说了,今晚是最后的期限,过了今晚,牛头马面就会来锁魂。 “我的好外甥,松松是你的表弟,你就替他去死吧。”黄夫人暗自咬牙。 钱大师取了一个稻草人出来,然后拿出两根头发放入稻草人之中,那两根头发是黄夫人拿来的,是肖竹莘的头发。 拿着稻草人喃喃念了几句,食指中指并拢在稻草人身上几个大xue上点过。这稻草人有了肖竹莘的头发,肖竹莘的命就与这个稻草人息息相关了。也就是说,这个稻草人怎样,肖竹莘也就会变成什么样。 而刚才钱大师所点的几个xue位,都是人身上要命的xue位。 “咦?” 并没有感知到肖竹莘死亡,钱大师忍不住皱了皱眉,又让小童拿了一盆水来,将稻草人放到了水盆里边。 肖家。 搁在床上的纸人身下突然渗出水痕来,纸人看起来和肖竹莘一模一样,就像个小型的肖竹莘手办一样,如今正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双手握住自己的脖子,仿佛不能呼吸一样。 肖竹莘在一旁看得尾椎骨发凉,又有一点怪异,就像看见另外一个自己在挣扎一样。他忍不住想,如果没有纸人,那么现在变成这样的就是自己。 “……你一个纸人,本来就没呼吸,就算被水淹了,也没事。”一旁的越溪忍不住说了一句。 戏精·纸人:“……” 湿哒哒的站起来,纸人甩了甩头,当当当当当,完全没事! 肖竹莘:“……”突然觉得气氛一瞬间就变得欢快了怎么办,他连紧张都紧张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