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你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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邦白信,白是没有什么戏份的现任,和前任do了的烂俗文学。本人是写文时道德意识观念极其低下的嬷嬷,请大家酌情观看。 不太对劲。 逐梦之影头皮发麻,像个忘记吃药的过敏症患者那样对眼前看到的一切都感到坐立难安,他的任务失败了,坠落在陌生的星球上,而这个星球上他的死对头兼老情人正在捡垃圾— —韩信显然就是那个从天而降的巨型垃圾,此刻他毫无被捡到的立场自觉,而是上下来回打量着眼前人的穿着打扮,刘邦过得显然要比他落魄一千倍一万倍——这算什么,临死前的美梦走马灯吗? 不合时宜的,韩信有些想笑,但被刘邦那双紫眸盯着实在很有压迫感,他笑不出来,只好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在此之前,一生之中从未有过某个时刻,刘邦距他如同此时这样近,刘邦总是对他不够放心。 年轻了好多岁的前男友正在给他包扎伤口,动作不算熟练,处理方式也很糟糕,可对于刘邦来说,实在难能可贵。 ——和对方共事是个很危险的举动,巨大的利益伴随着等量的风险,韩信从很久以前开始就意识到,刘邦从来都没有把他放在对等的位置,他在对方眼里顶多是个包装华丽的定时炸弹,刘邦不是在和韩信相处,而是在容忍韩信,在他心里的倒计时走到零以前。 也就是说,无论韩信如何努力去讨好刘邦,他都无法真正走进对方心里。 还有比这更糟糕的初恋吗? 韩信想,你将一颗真心捧到对方面前,却被他弃之如敝履,避之如蛇蝎,在十六七岁的年纪真诚地,专心致志地喜欢着某个人,最后却发现你的感情在对方眼里也是值得利用的东西。 甚至没有被利用到最后。 作为星际特工,逐梦之影执行过各种危险度超乎想象的任务,但这次的结果仿佛要更离谱一点,他不顾同事阻拦,一意孤行地驾驶飞船,追着一伙星际盗贼的过程里中了圈套被卷入黑洞,醒来时发现自己在陌生又熟悉的星球上醒来,之所以陌生,是因为他很久没有在这样破旧的星球上呆过了;之所以熟悉,是因为在很久这个时间距离以前,他曾经数次和某人一起降临在类似的星球上,单纯的旅游或是执行任务,无论哪一种都没有留下过什么美好回忆。 难道说,这就是传说中的时空穿越吗? 韩信不由得想,吃口馒头争口气,这次说什么也不能再重蹈覆辙,在刘邦这堵南墙面前撞得头破血流。而是要叉腰感谢上帝,扬眉吐气地感谢刘邦的放过,韩信是这么想的,但他发觉自己的意志力其实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坚定,很长的一段时间以来,他无法从刘邦带给他的阴影中走出,生命中最年轻最单纯的那几年,他全心全意地喜欢过,恋慕过刘邦,虽说是利用,对方也和他虚与委蛇地暧昧过一段时期。人生是场漫长的旅行,与某些人的相遇注定令人难以忘怀,你们在旅途中的某一点交汇甚至并肩而行,但最终会开往各自的方向,韩信曾以为他们不会再相遇了。 所以整件事情最糟糕的部分来了,眼前这个刘邦,似乎与记忆里的那个,实实在在地有什么地方不太一样。 韩信虽然经历了时空穿越,但是自己的身体并没有因此而变年轻,打量眼前这个年轻版刘邦的神态倒也不像是认识他,二十七岁的韩信邂逅了十七岁的刘邦,两个人之间的年龄差距戏剧性的大逆转。 现在,刘邦正顶着他记忆里的那张怎样也无法遗忘的,可恨的脸蛋,蹲在韩信破落飞船的旁边,冲自己的方向望过来,那双紫眸里,担忧之情非常纯粹。 纯粹,这个词怎么能和刘邦联系起来,韩信总算是王八住校——憋不住了,但他笑起来的下一秒,飞船非正常坠落导致的疼痛牵动了全身,韩信露出了一个完全不能说是没事的表情,扭曲又滑稽地掉了一滴眼泪,疼的。 哎哟。刘邦夸张地擦掉那滴眼泪,他说道。我妈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啊。 妈宝男。 韩信没好气地吐槽他,这个刘邦年纪不大,言行举止都幼稚得与记忆里的那个人大相径庭,他甚至给这里取名叫垃圾星——因为这里都是垃圾,漫山遍野,几乎覆盖了整个星球,言简意赅的名字。刘邦竟然是在如此恶劣的环境下长大的。韩信感叹于刘邦童年的悲惨,而刘邦却感叹于这位天外来客是如此刻薄,这颗星球上几乎没有什么人,除了一些流浪至此的底层人士,但大家在同等经济条件下,拥有着同等程度的友善,刘邦还没有过多地感受过世界的恶意,很不能理解初次见面,韩信对他这位救命恩人态度恶劣的理由。 但好在他还年轻,讽刺未成年的刘邦不需要付出任何代价,顶多就是包扎的时候被对方在脑袋上缠了个长度夸张的蝴蝶结,远看有点接近兔耳朵,总之充满了刘邦式的恶趣味。 韩信感到怀念,又感到心情复杂,他躺在地上想继续装死,或许再过十分钟,二十分钟,世界的法则就会发现他并不属于眼下这个时间线,大发慈悲地把他接回去,他承认,蜜月期间出差实在不应该,所以他也受到了上天降下的神罚,留在这个破旧的星球里,跟年轻版本的前任面面相觑——能算是前任吗? 他确实一心一意地喜欢过刘邦,刘邦也和他浓情蜜意地暧昧过,但要说正面确认关系,那是一次都不曾有过。倒是被狠狠地下了面子回绝过。 唯独记仇这一点,他和刘邦拥有相同程度的默契。 韩信打量了一下已经开始顺水推舟,蹬鼻子上脸,当着主人的面,以救命之恩为由搜索他飞船里是否有值钱物品的刘邦,无论多大年纪,这个人还是和记忆里一样不要脸。 韩信无语地闭上眼睛,很不想面对现实,为什么偏偏是时空穿越? 他跟十七岁的刘邦并没有什么共同话题,总不能跟对方说十年后的你是一个超级无敌大渣男,曾站在感情高地狠狠践踏过我的感情,但是没有关系,因为那之后我找到了真爱,你就滚到银河系里某个阴暗的角落里去后悔一生吧! 哥哥。 什么哥哥,听到刘邦用这两个字喊他,韩信毛骨悚然地睁开眼睛,喊人的家伙很无辜,因为还是未成年,脸还没有完全长开,刘邦顶着张轮廓不那么清晰的,稚气未脱的圆脸,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自己的脸颊一侧,说。 救了你总要有报酬吧,我看你飞船上好像也没有什么很值钱的东西,所以这个我就勉为其难收下啦。 表脸。韩信在心里想,他以前不骂刘邦是因为不敢,不敢和老阴比计较;现在没有骂是因为不想,不想和小鬼头计较,但无论哪个版本的刘邦都如此一致的不要脸,彻头彻尾的利己主义者,韩信rou痛地撇过去,看清刘邦手里那个盒子后,韩信开始觉得装死并不是个好主意了。韩信眼疾手快,站起来就给刘邦脑袋一个大逼斗,这是他一直想做又不敢做的事情,而做完之后韩信神清气爽地质问刘邦。 你mama没有告诉过你,有些钻戒男人一生只能定一次吗? 可是我看这个缩写是我名字耶… 刘邦捂着脑袋委屈地撇撇嘴,他的出发点无懈可击,韩信听完后如遭雷劈。 LB既是李白亦是刘邦,之前因为太过回避思考有关刘邦的事情,竟然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没有考虑到,又偏偏被刘邦本人提醒了。 定制的时候韩信是看哪儿都觉得满意,漂亮,熠熠生辉,如今再看这个钻戒,只觉得好像被人打了一拳,这个小玩意儿就和它昂贵的价格一样,再也不可爱了。 算了,看你可怜,我不要了,你拿着送给你未来老婆吧。 韩信撇撇嘴,索性做一回大好人。打一巴掌给颗枣,才能好了伤疤完了疼,刘邦过去总是这么对待他,如今也算有样学样,一报还一报,韩信把线上排了半年队才订购到的限量版小破球原产戒扔到刘邦怀里。 谢谢哥哥。 刘邦喜笑颜开,韩信顶着兔子耳朵俯视刘邦,企图复刻领导当初的压迫感,奈何头上的超大蝴蝶结存在感太强,只有语气还是恶狠狠。 住口!不许!叫我哥哥! 那怎么叫嘛。 刘邦再次撇撇嘴,他看出韩信色厉内荏的本质,并不将他的威胁放在心上。沉默了大约二十秒,韩信说。 你还是叫我名字就好了。我直呼你的名字,这样最好。别跟我……沾亲带故的。 韩信想了半天,面对眼前这个尚且可以称作无辜的刘邦,他始终不好把话说得太狠绝,只好烦躁地咬了下唇,总结道。 我们不熟。 韩信哥哥。 事与愿违,刘邦总有一千种,甚至更多的办法办法挑战他的底线,交换了名字的结局是刘邦在称谓前面加上了名字,出于对韩信的尊重,刘邦说的。 只不过在发现韩信对哥哥两字神经衰弱后,刘邦喊起来更是顺口,一天十二小时,换着花样的找机会喊他哥哥。 即使被韩信吊在树上要求反省,他也一脸笑嘻嘻地,拉长了声音,半是撒娇半是妥协地,毫无悔改之心地“道歉”起来。 对不起嘛,哥……错了,不该喊你哥哥。 韩信想,这世界上比熊孩子更为可怕的东西,就是大名唤做刘邦的熊孩子,即使还有不到一年就要跨入成年的行列,刘邦也懂得如何最大程度地利用自己的年龄优势,一次又一次地凑近韩信,问他各种天马行空的问题,开始还比较脚踏实地,问韩信为什么从天上掉下来,以后还能不能回去,后来就愈加离谱,韩信检查飞船现状的时候,小孩儿在他身后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用韩信的头发当擦脸巾,你不会不要我吧,你可不能不要我啊,苟富贵勿相忘,我可是你在这个星球上的糟糠之妻啊不要做陈世美…… 陈世美本人是你吧!韩信腹诽,发现正不自觉地跟着对方思路走,把自己代入了秦香莲,后知后觉地怒火中烧,又一次把刘邦吊在飞船旁边那棵歪脖子树上,清了清嗓子决定和对方好好谈谈。 听好了,小屁孩,我和你不一样,我有对象,虽然不知道能不能回去……所以不要让我再听到什么陈世美,什么糟糠之妻,否则。 韩信表情狰狞地折断一根枯树枝,刘邦配合地打了个寒颤。不得不说,穿越时空唯一的好处,在刘邦面前装逼真的是太爽了,韩信转过身去,背对着刘邦,微妙地向上撇了下嘴角。 只是现状绝不够乐观,至少不能够让韩信发自内心地开怀大笑,自然规律不会因为他遇到前任就大发慈悲的赦免一次,在这个条件严重落后,放眼望去也几乎找不到第三个人的孤单星球上,可喜可贺地迎来了发情期。(没错,作者虚与委蛇地拉扯半天,总算想起自己写文的本来目的。) 也许是在意外的仓促坠落中遗失了,又可能是压根没带,通常情况下李白会提醒他,但这次出行情况特殊,建立在工作狂对伴侣刻意隐瞒行程的基础上,总之他没法找到抑制剂,能让他现在免于在刘邦面前变得尴尬和煎熬的那玩意儿。 在不吃药的情况下度过这段特殊时期,未必比经历一场生死攸关的星际战斗更轻松,韩信仅仅庆幸了一小会儿,就开始觉得不那么好过起来。 韩信已经很久没有尝试过硬捱发情期了,为了种族不至于灭绝,人类总将这些生理反应宣传为性别优势,但若是从韩信的角度看来,这更接近于缺陷才对。他躲在飞船的太空舱里,封闭的空间使他更清晰地闻到自己的气味,类似熟透的果实,随时等待游客采撷。 他感到头晕目眩,理智在清醒和混乱间回旋,韩信通常情况下不愿去回想那些让他感到不快的回忆,但大脑在这种脆弱的时刻会背叛身体惩罚自己,他想起若干年前某个时刻,他也是这样躺在某个房间里,忍受着情欲带给他的甜蜜折磨。 那时他还没有性方面的经验,根本不知要如何应对这种特殊时刻,身体已经比他的精神更快地准备好了,仿佛动物进入了渴望交配的季节,难以言说的欲望从下腹部往上涌去,后面已经湿透了,无比渴望被插入和标记。 人在年轻的时候总是过分自信,因为那是做什么都最合适的年龄,譬如他总会笃定刘邦心里其实是有他的。他们曾经是那样接近一对灵魂伴侣,但韩信很快就意识到刘邦对于不需要的东西是那样无情而严厉,在韩信试探刘邦的那个瞬间,他就被对方划分成为了不需要的东西。 你需要反省一下。 刘邦那时用冰冷的眼神看着他,并不为所动,一只手抓住韩信的衣领,仿佛拎着什么脏东西那样,毫不留情地将他丢进禁闭室,韩信对着冰冷的墙壁在黑暗中反省了一整夜,仅仅一夜,他的骄傲和自尊心不允许他继续留在刘邦身边,第二天韩信就连夜潜逃,卷铺盖逃跑,他对自己发誓再也不要回头看—— 他曾经期待过得到对方的爱,但当现在的刘邦接近他,韩信只觉得悲哀和抗拒,没有爱的性等同于羞辱。 走开。 他听见自己如此说道,语气凶狠但声调颤抖,攻击力显得尤为不足,至少不够让现在的刘邦离开。这小孩儿比他想象中还要更厚脸皮,在逐梦之影已经一再地对他表示过反感和冷待,像个竖起厚障壁的蚌壳那样屡次拒绝交流后,刘邦依然能够顶着无辜的面容凑过来,他轻轻敲了敲飞船的玻璃门,请求韩信放他进去。 韩信看得出来刘邦对他超级感兴趣,从天而降的神秘来客,竟然对救命恩人报以敬而远之的奇妙态度,又携带着名字缩写息息相关的情侣对戒(韩信对天发誓那只是个令人生厌的巧合),此刻还恰到好处地在他面前发情了。 刘邦看他的眼神闪闪发亮,韩信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有一天会这样形容刘邦,但他确实从这双眼睛中看到了当初的自己。坠入爱河中的人们总是拥有这样一双让人眼睛。小孩隔着橱窗看里面的蛋糕,宠物狗向飞盘奔跑,生活中有许多这样的时刻,很多人会难以拒绝这样的眼神,可惜韩信做得到。 韩信甚至一鼓作气地将玻璃门反锁,心底涌起了报复般的快感。 但刘邦从以前开始就很擅长耍小聪明,韩信现在总算明白,有的歪脖子树大概从小就是不直的,靠自己前几天对陌生飞船的摸索,刘邦在韩信放松警惕的时候溜了进来。 …… 事情实在有够糟糕,韩信对现状感到愤怒和羞耻,他真的很想把这个死小孩轰出去,但他最终没有这么做。 倒霉催的。 韩信闭上了眼睛。 刘邦的技术实在不怎么样,这很正常,他甚至没有多少帮人脱衣服的经验,韩信心疼自己的装备,在刘邦生拉硬拽了好几次他腰间的皮带后,经验相对丰富的那一个终究叹了口气,做了个我来的手势。 润滑剂。 良久后韩信不耐烦地说道,刘邦愣了一下,他疑惑地反问。 可是你后面已经足够湿了呀… 这话听起来实在有点像性sao扰,只是跟他们眼下要做的事相比较起来,这点dirty talk根本不值一提。即将背叛李白的现实使他惭愧又怒火中烧,这使得韩信态度更差。身体已经软得像团棉花,唯独态度还是恶劣得像只竖起尖刺的刺猬。 你不会想就这样插进来吧。 韩信讥讽起来,而刘邦并不介意他的言语攻击,年轻的小伙子认定了对方是自己穿越时空的爱人,他此刻兴致高涨,也就格外的坦诚相待。 条件有限—我没有实战方面的经验,要不哥你教教我? 韩信深吸一口气,居然采纳了这个荒唐的建议,不情不愿地开始回想李白以前是怎么做前戏的,他的动作未必会比刘邦亲自来好到哪里去,但这样至少有效地减轻了点韩信的负罪感,他勉强伸进去两个指节,用手指给自己扩张,动作缓慢而生涩。 刘邦一眨不眨地盯着他,接着有点儿讨好地说。 我想亲你。 时钟的指针于某一刻终于重合,某块拼图缺失的碎片被人拾了起来,韩信在煎熬的zuoai过程中记忆闪回,刘邦的技术不算很好,没办法要求一个雏在第一次跟人上床的时候就如鱼得水。 得益于此韩信的思维魂飞天外般落向了更远的时刻,过去他经常认为刘邦这个人脑子有毛病,毫无道理的冷暴力和莫名其妙地摆脸色,譬如某次他觉得气氛正好,理所当然地对对方要求“我想亲你”,而刘邦皱着眉头推开了他,就像韩信刚刚做的那样,连拒绝的台词都如出一辙。 我有洁癖。 ……不是我的味道。 凑近腺体之后,刘邦仿佛在同一时刻也明白了什么,这家伙总是聪明到令人生厌的地步,即使在此时此刻他也要做那个抢跑的混蛋。 年轻的声音中带上了点寒意,甚至没有再叫韩信的名字,而是唤起了那个代号,他看起来总算和几年后的那个影子开始相像了。 我们未来还会相遇吧。逐梦之影。 那个时候你可千万别爱上我。 韩信如此反讽。 当然。 都说男人在床上的戏言的不算数,只是韩信听见十七岁时的前任如此说道,便无比笃定在后来的十年里他都把这句话践行到底了。 命运安排他们分享同一份糟糕的爱情,刘邦在更早的时候就画上了句号,而如今他也得到了自己的答案。 这场荒唐仓促的时间旅行在那次意外后就结束了,或许是世界法则终于大发慈悲的检修了自己的bug,及时地把韩信捞回了自己的时间线,在他驾驶飞船回到自己的小家之后,宇宙快递送来了一份意料之中的礼物。 一束绑着戒指的玫瑰花,分明是几星期前刚买下的钻戒,现在却已经经历了十年的风霜,他毫不犹豫地将那束玫瑰扔进了垃圾桶,他早该知道,刘邦是个瑕疵必报的小人,十年后的他未必比十年前的捡垃圾小孩心眼更大。 多年以来韩信一直都想问刘邦为什么,为何如此对我,为什么接近我又抛弃我,是否因为我做错了什么地方,又或者是做得不够好,他为自己的讨好人格而挣扎苦恼,而如今一切都有了结果,罪魁祸首将答案打包送来他的面前,居然令他感到有些想笑。 他的前任是个攻于心计的糟糕人渣,就连谈一场恋爱都经过严格筹划后做到自负盈亏,即使那时的他并不知情。 有那么一瞬间韩信确实有点想哭,但有谁说过男儿有泪不轻弹,意识到刘邦确实在他生命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韩信终于无可奈何地熄了怒火,长久以来他都对那段无疾而终的恋情感到愤怒,只是此时此刻,他终于不再对一切都感到厌烦,此时此刻,他只想回家。 现在,戒指到了物归原主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