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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裳转过身,环住了他的脖颈,带着他一起倒向了那张大床。 暖香,温玉,此时良辰,方是正好。 他们两人脸对着脸,唇挨着唇,鼻尖顶着鼻尖。 温暖灼热的呼吸熏红了彼此的眉眼。 缠绵的心跳声流淌成悦耳的音乐,急促的呼吸成了动情的号角。 他眼中的糖丝将她一层层包裹,裹成一个甜甜的茧子。 他修长的手指又如剪刀,温柔地裁开糖茧。 她在甜心朝他微微一笑,一瞬间,他竟生出一种此生足矣的感慨。 他修长的手指执着她的手,像是从蜜糖里掏出一枚蜜饯。 “砰砰砰!” 华裳猛地按住了楚江仙的脑袋,眼神瞬间恢复清明,她扬声问:“怎么了?” 青娘在门外犹豫道:“将军,陛下派人来,让……让您即刻入宫,说有要紧的事,您看这……这怎么办啊?” 出事了! 虽然洞房花烛夜很重要,但也没有圣人的大事重要。 华裳蹬开楚江仙的大腿,翻出压在身下的腰带,飞快地穿好衣服,立刻奔了出去。 门一开,夜风扑了进来,喜烛上细弱的火苗颤了颤,将要熄灭。 作者有话要说: 华裳:好在我先吃了 ☆、第51章 侯府门口,孟离经已经将马牵好。 华裳从她手中接过缰绳,低声道:“你先等等,别睡,我从宫里回来会跟你说一下。” 自然要对他说,不对他说又对谁说? 孟离经微微躬身,笑道:“将军放心,至于圣人要找您说的事情,我也有了猜测。” 华裳原本要上马的动作立刻顿住了。 孟离经摇头,“现在还不能告诉将军,以防将军在圣人面前,神情有所泄露。” 这也是,圣人如此明察秋毫。 华裳点头,“行,咱们回来说。” 她长腿一扫,跃上马背。 她轻轻拍了拍凤凰的脖颈,“走了。” 孟离经退后几步,站进墙边的阴影中,转过头,就见只披了一件外衣的楚江仙在门口大红的灯笼下,红灯笼在他的脸上投下一片凄艳。 孟离经勾了勾唇,转身朝后门走去。 华裳匆匆忙忙进宫,被大太监朱秉之亲自引进勤政殿。 她一进殿,殿内的人和她都愣住了。 华裳没想到这殿内还站着另外两人,该说是她的两个老对头——太师王问之和尚书左仆射宋玉清。 这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居然要动用这两座大神? 华裳目露狐疑,可下一刻她又笑了。 华裳愣住是因为没料到王问之和宋玉清同时都在,而王宋二人愣住则是因为华裳现在这副模样,实在太过了! 她急急忙忙出门,并没有重新梳洗,楚江仙是来不及赶上告诉她,孟离经则不知道是出于什么缘故愣是什么也没告诉她。 只见她脸上还带着残妆、发鬓将坠未坠,并不邋遢,反倒给人一种慵懒妩媚的味道,这是在潇洒犀利的冠军侯华裳身上难以见到的。 别说是王问之和宋玉清了,就是隔着帘子偷看她的季无艳都屏息了一瞬。 “拜见陛下。” 她站起身后,挑了挑眉,问王宋二人,“两位为何一直盯着我看个不停?” 宋玉清抿了一下薄唇,侧过头。 王问之垂着眸,清清淡淡道:“你出门前,该照照镜子。” 这老狐狸想要参我御前失仪吗? 宋玉清转过头,他看着华裳露出宽厚温柔的笑,食指轻轻点了点自己的唇角,一触即离。 华裳一愣,伸手揉了一下唇,低头一看,指尖尽是秾艳的口脂。 她耸肩,直截了当道:“陛下,臣来的太急了,请恕臣御前失仪之罪。” 季无艳低声道:“你心里把朕的事放在第一位,何罪之有?况且今日是你大婚之日,倒是朕坏了你的好事,呵呵——” 听到低沉的笑声,华裳后脖颈的汗毛都要立起来了。 华裳:“陛下,何事如此匆忙?” 季无艳叹了口气:“太师。” 王问之上前一步,“冠军侯,陛下刚接到线报,说是西北突厥有所异动。” 华裳身上的气势立刻就变了,虽然她还穿着齐胸襦裙,手上无任何利器,可她身上的气势宛如利刃来袭,逼得人头皮发麻。 “这些人看来还没有学乖啊。” 华裳朝圣上抱拳,“陛下,臣请一战。” 躲在帘幔后的季无艳没有说话。 王问之体察到圣人的意图,上前一步道:“冠军侯,这件事还要从长计议。” “怎么从长计议?等他们打到家门口来吗?”华裳横了王问之一眼。 王问之道:“还不至于如此,他们大军还未集结,我们只是先一步获得了情报,况且,边境还有李娴将军在。” 华裳冷声道:“怕就怕来者不善。” 季无艳:“嗯?冠军侯可是知道些什么?” 华裳想了想,低声道:“突厥可汗不是易于之辈,野心极大。” 季无艳:“我曾听闻,这位可汗被称作狼王可汗?” “是,这位突厥可汗小的时候父母双亡,后来被亲人扔进草原深处的狼xue中,狼却并没有伤害他,反倒用狼奶将他喂养长大,直到他成了那狼xue中的头狼。后来,他回到突厥领地,靠着战功一步步往上爬,东西突厥分裂后,他便成了西突厥可汗。他在与东突厥征战的时候,曾有野狼助战,所以,他也被突厥人称作狼王可汗。” 听了华裳的一番讲述,王问之的神情不由的更加严肃了些。 季无艳感慨道:“果然是个人物。” “朕这里有另一个情报,据说,这位狼王可汗不久之前曾经遇刺,凶手逃之夭夭,你们说这情报是真是假?又为何会在这个时候传来他要集结军队,侵犯我朝边境的机密?” 分析情报可不是华裳擅长的,宋玉清又谨小慎微,不肯发言,这一事就只能落在王问之的头上。 王问之思量道:“若是真遇刺,他可能攻打我朝是假,让突厥中反对他的人不敢妄动才是真。” 他又道:“可如果是假遇刺,那他可能只想用这个情报来麻痹我们,从而窃取胜利。” 华裳忍不住道:“绝对不能小瞧了那位阿史那叶嘉,他的心眼儿都比别人多十个八个,狡猾阴险,残忍毒辣。” 她刚说完,就见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自己。 王问之笑问:“看来冠军侯对他的评价格外高。” 华裳撇了一下嘴,“这都是教训中总结出来的。”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王问之的眼神有些奇怪,看得她毛毛的。 王问之转向圣人的方向,“陛下,这两个消息都是谁传回来的?都可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