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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自己后面说的好像有点扯淡了,于是转了话题,“怎么样,靠几顿饭就能拥有这么一个靠谱的伙伴,是不是觉得我特别物美价廉。” 的确是让人没有办法拒绝的说法。 但是宁柯觉得现在说这种话的徐小丝其实是有点醉了,她面上看着和平时并没有区别,声音却是提高了,眼睛带出一点醉意的潮湿。 宁柯是看过徐小丝的综艺的,他记忆非常好,她每一个表情,甚至每一个细节都在他眼中闪现过。其中一期在别墅中,所有人都喝了酒,徐小丝整体并没有超过三杯,在最后时刻她硬生生停住了握向杯子的手。 此刻的黑啤徐小丝已经是第五杯,主要是她喝的快,也许是不在镜头面前没有了克制,她的手再一次伸向酒瓶。 她醉了,宁柯意识到这件事,这让他更加清醒,徐小丝为什么会说出来喜欢她这种建议,也许是胡话,也许是她以前想过但是未说出口的话。 徐小丝伸手去倒酒的时候宁柯将黑啤拿到了自己的方向,“你不能喝了。” “哈?”徐小丝皱眉,“我可是你可靠的伙伴啊,你竟然连啤酒都舍不得送,我还送过你几百块一条的巧克力呢!” “是半条,”宁柯记忆力很好,他纠正。 这种男人……徐小丝扶额,更是确认了自己的重要性,“所以说你根本不知道你自己有多需要我,像你这种人恋爱细胞什么的根本就是负数。” 宁柯没有回答,这种话他听过不止一遍,他本人对这种评价也毫无感觉,并不是会影响到他心情的事。 宁柯的这种沉默反而让徐小丝更加不爽。 “我早就想问问了,你有不清醒的时候吗?”徐小丝猛地从座位站起,来到宁柯面前,低头把他的脸掰到自己眼前,几乎要贴到对方脸上。 宁柯眼神平和,“你醉了。” 徐小丝微微挑眉,也许是酒气作祟,胸口一股热气,她非常想撕碎柯宁的这张平静的脸。 “我没有醉,”徐小丝说,“我非常清醒,我只是做了我平时想做的事。” 宁柯微微颔首,想知道她平时想的什么事。 她摘了宁柯的眼镜,扔向身后的沙发,那里是宁柯暂时够不到的地方,居高临下地将宁柯的下巴抬高,和自己目光相触。 “我没有醉,”徐小丝又重复了一遍,然后抬了唇角,“我很想看看你醉了是什么样子。”她取了宁柯的杯子,露出挑衅的表情,“你自己喝还是我灌?” 宁柯视线略过她手中的酒杯,“我自己来。” 他喝酒起来动作畅快漂亮,仰头一杯到底,酒杯翻过来,没有一滴落下。 徐小丝拍他肩膀,夸奖他,“血性男儿!你还是有救的!来,再一杯!” 徐小丝和宁柯接触的时间长,两人仿佛老友的举动也并不少见,但是徐小丝很少这样和他勾肩搭背地哥两好,靠近宁柯,呼吸触及到他领口裸|露的皮肤,与空调的冷气交替出冷暖。 第二杯比第一杯喝的更快,宁柯喝尽了后给徐小丝倒一杯,“只有我喝吗?” “不是,”徐小丝非常真诚,“我从来不干这种只让别人喝酒的缺德事,我还是能陪你的。”她也学着宁柯的动作一杯见底。 原本搭在他肩膀上的手臂开始用力,成为了支撑身体不再摇晃的支柱。 一人一杯的规则并不打破。 宁柯晃动酒杯,里面空无一物,可他的动作仿佛里面是满满的一杯酒,自己“喝”了一杯。 徐小丝有点难过,感觉自己骑虎难下,“我喝不下去了,最后一杯。”她酒杯满满,正倒了酒瓶的最后一杯。 看到她这样艰难的模样,宁柯淡淡开口,“你说过不够十五杯不走的。” 徐小丝更加难过,“十五杯哪怕是水,我都喝饱了吧?” “要不这样,”宁柯说,“酒瓶里的酒快完了,最后一点喝完就好。”他伸手把已经空空的酒瓶拿起,“倒酒”进徐小丝的杯子。 徐小丝眼巴巴地看着宁柯倒酒,非常紧张,“少倒一点,快满了,我看到快满了!” 宁柯默默将酒杯推到徐小丝面前,看着徐小丝艰难无比地“喝下去”。 “我头疼,”徐小丝揉自己脑袋,“刚刚那一杯喝的有点猛,头疼。” 徐小丝有自己的小伎俩,是对待父母时战无不胜的一招,她实在喝不下了便假装自己难受,用来逃避自己夸下的海口和宁柯退而求其次的建议。她不知道自己那杯酒是空的,无比艰难地喝完后向宁柯抱怨自己喝完这杯的难过。 劝酒时无比强硬的人突然娇弱起来,徐小丝腿脚不稳地扑到宁柯怀里,声音像蚊子哼哼,“头疼,嗓子疼,脸发烧,我好像生病了。” 她这一抱是耍赖的一抱,像树懒紧紧抓住树干,救命稻草一样的不放手。 宁柯企图把她搂在他腰上的手挣扎开,但最终以失败告终,不得不另找方法,声东击西。 他捏她后颈的一小块软rou,徐小丝嗷呜一声收了手,保护好自己的后颈。 徐小丝突然委屈起来,人生的悲惨遭遇跑马灯一样在她眼前扫过,摔碎了的水晶发卡,抄了作业被罚站的英语课堂,没有抢到的限量版游戏皮肤,眼泪止也止不住,她的演技在这一刻得到了升华。 “我头好痛,”徐小丝还没忘记自己不打算喝酒的终极目标,并且致力于把责任都推到宁柯身上,“手臂也痛,肚子也痛,小腿也痛,我生病了。我原本就不能多喝酒,我一喝酒就难受,你怎么能让女生喝酒呢?” 一颗一颗的眼泪顺着她脸颊留下,顺着白嫩的脖颈没入衣领,打湿了一小片痕迹。 ……完全不像她自称的一个靠谱的伙伴。 宁柯拿手指去擦她脸上的水痕,眼泪却像开了水龙头一样更加止不住,顺着他的手掌流向手腕,留下酥麻的触感。 空调温度调的偏低,凉意吹在潮湿的地方,手臂像是被冰冷蜿蜒的蛇群缠住,宁柯把手臂往短袖上蹭一蹭,摆脱那种感觉。 “我好可怜啊,”徐小丝泪水已经朦胧眼眶,但是还是看着他的方向,和怯懦的气势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执着的信念,“我好难过啊。” 手边没有纸巾,宁柯用掌心擦过她眼角的泪水,又沾染上潮湿的酥麻。 叹了一口气,宁柯不再管那些眼泪,双手托起她的脸颊。 这家伙在用拙劣的演技控诉自己,宁柯知晓着这件事,他应该告诉她是她劝酒在前,是她自己说的可以陪酒,后面的两杯她喝了空气她依旧觉得自己有着莫大的委屈。 宁柯是个冷静自持的人,宁柯是个不懂人情世故的人,宁柯是个揭开她的假装也不会有任何负罪感的人。 徐小丝的眼泪止不住的流,泛红的鼻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