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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吃人的样子,自然是知道他想起了从前,却也不惧。凌薄的唇再次勾起:“四弟现在的样子可真是吓人啊,如此,本宫就先告辞了。” 说罢转身就走,行至玄关却又回头桃花眼一扫西门竹月:“四弟得了这么好的娘子就当珍惜,若是失去了,世间怕是再难找出第二个了!哈哈哈哈……” “该死!” 额角青筋暴起,看着将要步出门外的红衣男子,萧崇挥掌便要打出,却被西门竹月拦了下来。 “阿崇不要!”撑起身子抱住萧崇的手臂,西门竹月一双眸子噙满了心疼。 她不知道萧崇之前经历过什么,但是方才那双寒眸中闪过的受伤和无助是骗不了人的。 “阿崇,阿崇……” 从床上跪坐起来从背后抱住萧崇,侧脸紧贴着他的后背,一声一声,轻柔的安抚。 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情,西门竹月不知该如何。只是想要抱住他企图可以分担他的痛苦,给他安慰。 “我恨他。” 良久,西门竹月听到萧崇的声音传来,竟然是带着些许哽咽的。心中一痛,便看到萧崇转过了身来,冷峻的面容上,两行泪痕极为刺目。西门竹月一颗心猛地一紧,萧崇竟然哭了! “阿月我恨他!” 萧崇看着那双写满心疼的眼睛,终于敞开了心扉。没有隐瞒,没有遗漏的将九岁之前的事情对着西门竹月讲了个遍。 十五年了,那么遥远。本来早遗忘的过去对他确实刻骨铭心的记忆。 西门竹月听着他的痛苦,感受着他的无助。自然,也是知道了他的耻辱,他的恨。 “阿崇,都过去了,今后有我,你不会再是孤孤单单的一个人了。” 将脸贴在他的胸前,听着那沉稳有力的心跳,西门竹月双臂将他抱得更紧了些。 “阿月,若是有一天,我解甲归田,不再是万人尊崇的战神将军,你,可愿随我?” 沉闷许久的秘密说了出来,萧崇竟然有种类似解脱一般的自在,情不自禁的心中所向往的事情便说了出来。 抬头,是抑制不住的惊喜! “愿意愿意,我自然是愿意的!”西门竹月点头如蒜:“我还向着跟你商量呢,没想到你竟然自己说了出来。只不过,阿崇,放弃久有的尊荣,你……真的不后悔吗?” “有你,不悔!” 眸底再无寒冷,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宠溺。西门竹月望进那双眸子只觉情不自禁的想要沉溺。 忽然,想到断崖时他让风影带她逃走,和放走花烈的事来,心中顿时有了小情绪。 她要闹人了! “可是你之前让风影封了我的xue道,还让他带我逃走诶!” 撅起的小嘴,嘟嘟的包子脸写满了主人的不开心。萧崇望着佯装赌气的西门竹月瞬间只觉得一颗心都要被她萌化了! 大手贴上那张小脸,细腻的触感让他极为愉悦。放下了心中的秘密,终于,他也能肆无忌惮的对她宠爱了。 “为夫知道错了,不若惩罚为夫终生为你所禁,可好?” 俊逸的面容褪下了冷冽,此时的萧崇竟宛若春风初阳般温暖,情不自禁的有些呆滞,心底的小花花开始绚烂了起来。 “萧崇。”她吞了吞口水轻声唤道。 “嗯?”低沉的嗓音极具磁性,更是惹得西门竹月心跳加速,小鹿乱撞。 “你……你看起来很好吃……”樱粉的小舌情不自禁的舔了舔嘴角,西门竹月只觉得萧崇此时在对她释放诱惑一般。 “呵呵……”一阵轻笑,萧崇的身子,低伏了下来,深邃的眸子步步紧逼,待到反应过来,西门竹月依然是靠在了软垫上面。 望着近在咫尺的唇,那般美好的形状。浅淡的粉色,像极了小时候爷爷买过的棉花糖,软软的,甜甜的,很好吃…… “嗯?” 忽然唇间一点冰凉,西门竹月回神却见一只素白的瓷碗正抵在唇畔,褐色的液体散发着苦涩,在其边沿,扣着一只筋骨分明的大手,是萧崇。 “乖,把药喝了。” 浅笑嫣嫣,萧崇眸中的戏谑让西门竹月瞬间脸红。 什么鬼!刚才是她又歪歪了吗!妈诶好丢人怎么办! 一张小脸幽怨的瞪着肇事者,西门竹月强自镇定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端端正正的靠着做好拿出了做主子的派头。 “本王妃乏了,你来喂我。” 正文 第一百七十章芭蕉坠雨 “花烈呢?” 一脸阴鸷的回到自己暂居的小院,一路上无心低垂着脑袋呼吸都是极力控制了的。这时候,猛地听到萧括问话,心里一突连忙道:“正在偏院候着呢。” 心里暗道一声不好,不禁为花烈担忧了起来。 “叫他进来。” 依旧是慵懒轻柔的语调,却透着几分阴寒,无心知道自家主子这是怒了,连忙点头退下去叫花烈。 萧括看着在度关闭的房门,阴鸷未散,想到之前萧崇抱她回来时的惨状,衣襟上点点鲜血现在依旧鲜明的刺眼,想到方才西门竹月对萧崇的维护对他的防备,心中的妒忌之火就控制不住的开始升腾起来。 ‘啪’ 一声碎裂,一只精致的白玉瓷盏已经在地上炸裂开来。 终究,他还是忍不住啊! “无心哥哥,主子叫我了?” 到了偏院,花烈正在百无聊赖的坐在桌边转杯子玩,一见无心来了立马精神了起来。当看清楚无心面上的表情,笑容渐渐落了下来。 “怎么了?一副杀人的样子。” “杀人?”无心恨不得一掌拍下去,“你入山之前我是怎么跟你说的?要你不要伤害那人,可你呢?” “我?我怎么了?我没有伤害她啊。”花烈撇撇嘴略显无辜,“你都说了爷在意那人,我又哪里来的十个胆子伤她分毫?” 闻言无心回头,紧盯着花烈的眼睛企图看出一丝欺骗,然而并没有。 看来小烈并没有说谎,只是为何…… 无心想起跟着主子在角落看到的那一幕,西门竹月脸色苍白,衣襟犹带血迹,虚弱无力的被萧崇抱紧屋子……这又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