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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兰有些不高兴了,赵勤过来拉了拉她的衣袖,然后回头对那衙役道“是是是,我们这就把它赶走。” 于是两人只好连续喝了几声把将军赶得远远的,但他们知道,将军肯定不会真的离开,它定还会远远跟在他们后面,不过只要它不出声就好了。 县官老爷舒舒服服坐在暖和的马车里头,衙役头子坐在马车前头赶着马,一众小兵便前后簇拥着马车,拿着兵器走在冰凉的土地上,赵勤和二兰则手拉着手走在最前头,给后面的人带路。两人这一整天,都在来来回回给人带这条路了。 从云安县城到那个废村子,本来坐马车都要几个时辰的路,如今就这么走着去,估计到那儿都得四更天了。中途只歇过一次,赵勤和二兰就这么靠一双脚撑着,等终于撑到了目的地,两人的手脚已经被冻僵。 县官老爷从马车里打了个哈欠出来,手继续揣在袖子里,他吩咐手下将那井围住,保护案发现场,然后再派人开始打捞。打捞了没多大一会儿,尸体就被捞出来了,也幸亏捞到了,没被其他人动过,不然赵勤和二兰等人可就犯了戏弄官差之罪了。 估计县官老爷也是为了第一时间赶到案发现场,这才不顾冷天黑夜地赶过来,不然看他那样儿也不情不愿。 二兰时不时往后探看一番,生怕将军追了上来。此时尸体捞了出来,一大股难闻的味儿,二兰生怕将军闻到这气味就冲了过来,但担心了半天也没见它来,这才松了口气。 但是啊,那股死人的味儿啊,可真是不好闻,白天没将尸体捞到地上来,气味也就没那么重,现在闻起来,可真是难闻至极,二兰感觉一阵反胃,然后连忙用袖子将鼻子捂住了,只好微微张开嘴巴来呼吸。 衙门的捕快们将尸体团团围住,举着火把以供仵作查验,赵勤和二兰在外围,完全看不到里面的动静。 里头捣鼓了一番之后,也不知是个什么结论,县官老爷突然叫了赵勤和二兰进去,“你们两个仔细瞧瞧,认不认得这个人?” 两人低头去看那具已经被水泡得浮肿的尸体,他散乱的头发已经被仵作给拨开了,露出清清楚楚的一张脸来,火光摇摇曳曳,两人凑近去看,等看清尸体容貌的时候,都不禁吓了一跳。 “这不是王进财吗!”两人异口同声。 “这么说你们认识死者咯?”衙役在一旁抱着手道。 两人点头,“认识,认识,咱们村的。” 县官打了个哈欠,道“死者没有中毒迹象,也没有他杀的嫌疑,估计是他自己跳的井,行了,回去吧,明儿叫死者家人来县衙领人。” 于是浩浩荡荡一行人又匆匆打道回府了,二兰还没从王进财那张浮肿死白的脸上缓过神来,怎么会是他呢?他怎么就死了呢?虽然不是亲人,但毕竟是一个村的,当看到他这副模样时,还是止不住的难过。也幸亏他们及时发现了他,不然再过几天,rou都泡糜烂了,那就再没人认得出来是他了。这么一个荒村,谁会来这里无缘无故地打捞,老天在今天的这一番安排,也着实巧妙。 回去的路上不用他们带路了,两人便跟在队伍的尾巴,二兰一路上都没有说话。她想起了前段时间发生的那些事情,虽说王进财被赶出了丰梁村,是受了不小的打击,但看他怎么也不像是会自杀的人。可是具体谁知道呢?县官老爷都那么说了,又没有谁目击了他死的过程。二兰不禁叹气,多年轻的一条性命,就这么没了。 所以啊,世事无常,人生无常,最重要的就是珍惜眼前人啊! 二兰拽住赵勤的胳膊,往他怀里一靠“相公,我会珍惜你的。” 赵勤被二兰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搞得一头雾水,“呃……啊,我也会珍惜娘子的。” 回去的路上,凉山寨那十来个人还在埋伏,大冬天的,要截到个行人太不容易,所以土匪也得夜以继日地干活。埋伏在路两边,却守到了一队官兵,土匪们吓得定在原地不敢动,大气都不敢出。一直到官兵队伍离去。一人晃了晃土匪头子的胳膊,“老大老大,你看后面那两人,不是白天那两个吗?他们……他们还真和衙门有关系啊!” 土匪头子咬了咬嘴唇,“我去!还真是……幸亏白天咱们没动手!”说罢悄咪咪带着一帮弟兄撤了。 正文 第83章净水 回到县衙的时候,天已经亮了,二兰感觉自己又冷又累又饿,已经快支撑不住了。县官派了两个手下随两人一起去丰梁村,通知王进财的家人。赵勤对着周围呼唤了一声,将军马上便呵斥呵斥追上了几人。 一个衙役惊讶地看着那条乌黑的狗,“它一直跟在咱们后面?” “是啊。”赵勤答道。 俩衙役笑笑,“这狗可真听话。” 赵勤与二兰没有随衙役一起去王大夫家里,这本也就是公家的事,如今找到了尸体的主人,也就没他们什么事了。二兰拽着赵勤,“相公啊,我实在太困了,眼睛都睁不开了,我要回去睡觉,睡到天昏地暗,你不要叫醒我……” “好好好,你要睡到什么时候都没问题,但回去先热点饭吃了再睡。”赵勤宠溺地道。 路上遇到了几个村民,与两人招呼着“哟,三儿和三儿媳妇啊,小两口够恩爱的啊!” 可一等两人过去后,话就变成了“这两人咋在这光天化日之下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他媳妇也真是,都不知道羞耻!” 二兰已经困到迷迷糊糊,“他们说啥呢……” “没啥没啥。”赵勤拖着二兰继续走,“哎娘子,我发现你最近一段时间都没发过病了。” 二兰揉揉眼睛让自己尽量清醒,“哎好像是啊,好像是……是……那次跟你上床之后就没有发过病了。” 赵勤一阵好笑,“你说什么?跟我什么?” 二兰咽了口口水,连忙改口,“圆房,跟你圆房之后。” 赵勤疑惑又好笑,“你说我娘子这得的是什么稀罕病?非要圆房才能治好,这说出去得给人笑死。” 二兰也呵呵笑了两声,“这个……你问我,我也不知道你娘子得的啥病呀!” …… 小两口互相搀着回到家中,说实话这一天一夜下来,赵勤也累得够呛,于是两人只简单生火热了点吃的便进房睡了。果然是沾床就睡着,两人皆是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