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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漠。他每天重复的事,便是窝在生意清冷的小染坊里,除此之外,不再关心其他的任何事。 “相公,我之前说的一些话可是有些偏激了?”二兰问赵勤。 “什么话?” “前些天我可没少骂络腮胡,我之前一直都觉得他是个怪人,可是今天听秋盈这么一讲啊,又觉得事情完全不是我想的那样了。” “杨大哥他,是个重情重义的人。”赵勤道。他想起之前杨堂生与他相处的一举一动来,也许杨堂生从第一眼见到他,便在他身上看到了朱岩的影子,于是不假思索留下了他和二兰,于是对他不同常人,于是冒着生命危险带他去喝酒……昔人已逝,心思得不到理解,苦痛自己忍,亦是世间可怜人一个、痴人一个。 “相公,这世间,不只是男女之间有情,但凡是真情,都应该被理解尊重,对吧?”二兰弯着眉眼看赵勤,“我之前一直都错了呢!” 正文 第110章天欲塌 于是接下来的两天时间里,赵勤和二兰听秋盈的话没去染坊里,这两天也刚好够两人休整休整。 休息的第二天,二兰从赵勤的怀里醒来,昨夜的缠绵之景浮于眼前,二兰抿嘴一笑,顺便亲吻了一下赵勤的胸脯,赵勤醒来。 赵勤用手臂环过二兰的脖子,挑逗了一下她的下巴,“我娘子大清早起来就不老实了?” “哪有……”二兰趴在赵勤的胸膛上。 赵勤拥着二兰,手掌摩挲着她的背脊,“这是第二日了。” “是啊,”二兰用脑袋蹭了蹭赵勤,“不知道络腮胡怎么样了,咱们这样耗在家里也不是事儿啊……相公,要不咱们明儿一早去瞧瞧吧。” “好啊。”赵勤低头望着二兰,含情脉脉。 两人起床,二兰做饭,赵勤背起竹篮去田里头割猪草。等赵勤回来,饭也差不多熟了,两人吃了早饭,赵勤将方才割回来的草拿去喂猪。 二兰正洗澡,突然听见赵勤有些紧张地唤她“娘子你快来看看,这猪是怎么了?给它草也不吃。” 二兰忙扔下手里的活儿,跑到猪圈门口去瞧,两只小猪都趴在圈里头,不动弹一下,二兰开门进圈去查看,两只猪都只喘着一口微弱的气了。“肯定是生病了。”二兰转头对赵勤道。 “那怎么办?咱们这儿好像也没有懂畜生病痛的人……” 二兰关上圈门出来,对着赵勤摇摇头,说实话她确实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在现代每当牲畜流行病一泛滥,即使有兽医,也是医治不好的,更何况是在这个时代。现在只能祈祷这是普通的病,而不是流行病了。 赵家以前不养猪,对这方面应该也没有经验,于是二兰和赵勤打听了一下村里有哪些人家养猪,忙向他们请教去了。 结果一去,才发现事情比想象中还要糟糕许多,村里凡是养猪的人家,均碰上了同样的情况,更甚的是,有一家专门养猪做生意的,十多头猪一夜之间全病倒了,其中有两头已经断了气。家家愁云笼罩,个个愁眉不展。 如此看来,这定是流行病了,甚至还会是传染病,于是二兰和几家人商量着,都说先回家把鸡及其他牲畜与猪隔离开来,以免再传染,若有已经死了的猪,便专门挖个深坑埋了。 二兰和赵勤急忙跑回家隔离两只猪。两人在院子外面搭了个临时的笼子,然后将猪移到里面去。二兰想了想,原本这圈是该用石灰粉消消毒的,可这村里恐怕也找不到那玩意儿,于是从烧火的灶里铲了些木柴灰,往猪圈鸡圈以及马棚里都撒了厚厚一层。 这病来得太过突然,把大半个村的人都搞得手忙脚乱。牲畜平日里小疼小病也属正常现象,像人一样,大家伙也都按照老一辈人传下来的方子煮药医治,大多都能治好。可这一回,所有人都慌了,还没来得及去找草药,猪就已经全病倒,实在是措手不及。 安置好家里的牲畜,二兰和赵勤又出门了,不论如何都得想个办法出来。出门时,二兰将栓在猪圈门口的将军挪了个位置,让它也离猪圈远点。 大家都把自己所知晓的方子分享出来,分头去找方子里头的草药,回家熬煮,煮好之后灌给生病的猪,众人约定每家先试一个药方,待谁家用的药方起作用了,再用到其余的各家去。 二兰领了个方子,一路与赵勤重重复复在心里记着,不敢懈怠。在丰梁村,几乎所有的野草野花儿都能叫得出名字,这些土方子里的药,自然也是在这些花花草草里面的,所以二兰和赵勤也都识得,要找起来并不难。 找齐了草药,两人便马不停蹄回家熬药了,熬好喂了之后,就只能静静等待效果了,希望这么多药方里面能有一个是有用的……毕竟村里那么多的猪,都是农家人的心血啊,有的打算喂了卖rou换钱,有的计划喂胖娶媳妇,若真的全没了,大家的天就仿若塌了。 二兰看着院外的那只大笼子,这两只猪崽也才买回来没多久,买的时候可是也花了不少钱的,她也不想贴本啊…… 唉,本来心情不错的一天,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场瘟病全扰了,此时又什么也做不了,二兰坐着木凳托着下巴。 “老是皱眉不好。”赵勤蹲到二兰身边去。 二兰撇撇嘴,“我也不想啊,可是现在事态着实不容乐观啊,虽然我也相信总会有解决的办法。” “就是了嘛,总会有解决的办法,我娘子这么看得开,还愁眉苦脸做甚。” 毕竟是第一回遇着这样的事儿,难免紧张,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以前遇到这种事的时候,都有父母或者爹娘顶着,突然有一天,这样的事儿降临到自己身上,还必须由自己亲自来扛,就像是天塌下来了,再也没有人帮自己顶,所有的都得自己来,她还是慌得像个孩子一样,或许真的是要把老一辈人所经历的事儿都经历一遍,才能算长大了吧。 赵勤望着二兰沉默,握住了她的手,“走。” “去哪儿啊?” “咱们村虽然没有专门给牲畜诊病的人,但给人诊的却有一个,我不知道人和畜生的病症差别大不大,但与其干等着担忧,不如我们去问问他。”赵勤拉着二兰走出了院门。 “哎对呀!我怎么没想到王老大夫呢,既然人的病他都能治,那畜生的病应该也有法子的!”二兰随着赵勤快步走着。 说起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