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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第一个向昭阳公主求婚的人竟然是

    

惊!第一个向昭阳公主求婚的人竟然是……



    “这都是第几场败仗了?真不懂太子有什么好神气的!”

    一位满脸倔强的女兵不服气地说道。

    “隔墙有耳。玉娘,有些话还是搁在肚子里好。”

    另一位风霜满面的女将显然要成熟得多。

    “本来就是!姊姊在昭阳公主手下打了多少胜仗?太子来了就把我们这班旧人全撸了?摆明了是要换他的亲信上……”

    刘婵娟似乎毫不介意太子一来就把她边缘化的做法,她想起上一次见殿下的时候,殿下告诫她不可轻举妄动,想是那时殿下就预料到了如今的场面。

    “姊姊,殿下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呀?”霍芝玉迟疑了一下,问:“殿下,她不会是不回来了吧?我前些日子听到了些传言,说殿下要嫁人了不打仗了。这不会是真的吧?”

    敬皇帝对昭阳公主防备得很,把她当成一件战争工具,半点儿军权都不肯放,可她在行伍之中那么多年也不是白呆的。

    “殿下总有回来的那天,玉娘,你且放宽心。”比起李琮是否能重回战场,刘婵娟心中对另一件事更为担忧。“突厥新出来的那位将军真是不容小觑。”

    “姊姊是说阿史那多摩?”霍芝玉重重哼了一声,很是不屑。“他不过是个突厥蛮人,好大狗胆点名要与殿下对战?若非殿下她人在长安,怎会叫他欺我唐军?”

    突然,一声暴喝从太子李珏帐中传出,几个头破血流的宫人滚了出来。

    “废物!真是一群废物!本宫要你们何用?”

    霍芝玉笑出声来,刘婵娟一脸愁容。

    “殿下,您何时才能回来……”

    一只白鸽奋力展翅,向长安飞去。

    这厢边疆将士思念旧主,那厢上官女师大喜过望。

    “殿下,千岁竟收了《女诫》、《女训》回去,还破天荒出席了昨日的宫宴?听说,千岁在宫宴上极力推崇国子监中女学,不少命妇将家中娘子送来入学呢!”

    上官过费死劲吆喝好几年,也就招来一个班的女学生。窦缈金口一开,文武百官谁不想把自己的闺女送去女学?

    真是金字招牌。

    李琮烧了卷曲的字条,她笑了笑,没说什么。上官过不依不饶,缠着她问道:“殿下,是不是您做了些什么?否则,千岁怎会一改常态?”

    李琮正想着怎么敷衍过去,归太傅的声音就在门前响起。

    盛夏时节,烈日炎炎。

    归云书只着一袭薄衫,如瀑长发披在肩头,腰间系了条玉坠子。这打扮换了个人便是普通的书生,归太傅却冒着股仙气,行走之间更显倜傥风流。

    他的指节扣在窗棂,声音中透出淡淡的笑意。像是怕惊扰了意中人一般,他说话的时候很轻,轻似天边的白云,又似云边无定的风。

    “阿琮。”

    说完这两个字,他就咬住唇不说了。

    心中分明有千言万语,可还顾忌着外人在场,归云书是多一个字也说不出了。上官过见此情此景知趣地走了,留下一女一男相视无言。

    昭阳公主与归太傅出双入对,形影不离,俨然是热恋中的情人模样。李琮招婿的消息在长安传得沸沸扬扬,驸马的人选除归云书外不作第二人想。

    就连归云书本人也这样想。

    “圣人前日召臣进宫。”归云书觑了觑李琮的脸色,接着说道:“说的是你我二人成亲之事……”

    李琮愣了一下,刚要反驳,只听得一声巨响,书院正门被人一脚踹开。那人来势汹汹,喝道:“谁说她要同你成亲?”

    虽然柴嵘所说正是李琮心中所想,但是,这话从他嘴巴里说出来怎么想怎么奇怪。李琮双臂抱在胸前,居高临下地发问:“柴小侯爷不在侯府面壁思过,来国子监作甚?”

    上次柴嵘为方孺人所利用,同他在大兴善寺闹了一场,害得李宝珍与玄机和尚有情人未成眷属。敬皇帝未有怪罪,柴老侯爷却觉得儿子风头太过,将他关在府中背起祖训。

    柴嵘早就想来寻李琮,一直被老侯爷扣住不得脱身,直到他无意间听家中下人说什么公主与太傅好事将近,他终于是忍无可忍,跑来发难。

    归云书在外人面前惯是冷冰冰的,他是一块千年的坚冰,只为一人融化成一池春水。“小侯爷,臣与殿下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管。”

    他的语气很平直,不带一丝多余的感情,像是在陈述事实,又像是在盖棺定论。不管是哪一种可能都足以叫柴小侯爷气得半死。

    “太傅,我敬你是我曾经的先生,不同你计较!”柴嵘用那种被遗弃的小狗似的眼神,无助地、期待地望着李琮,他知道她接下来的回答对他至关重要。

    “殿下,我今日来是有事与您商量。”

    李琮看不惯柴嵘对归云书这个态度,她尚且舍不得在归太傅面前说一句重话,又怎么会容忍他如此放肆?“柴小侯爷竟是有事要与本殿协商?本殿还以为你是要来杀人放火的!”

    柴嵘脸色难看地对归云书说:“还请太傅出去。”

    归云书依依不舍地看了李琮一眼,那眼神儿都快拉出情丝了。柴嵘看了心中郁闷不已,然而,更令他郁闷的是,李琮一把就将人拽了回来,说:“太傅不是外人。小侯爷有什么事,现在就说罢。”

    柴嵘狠狠剜了归云书一眼,要不是李琮还在,他怕是要把归太傅整个儿吃了下去。他一连说了三个“好”字,语气中有种近乎绝望的无畏。

    “既然你要他听着,那本侯也没什么好介意的。”

    柴嵘从怀中掏出一枚印信,那是调动河西七万兵马的兵符,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把这东西带出了柴府。

    他将李琮的手扣在手中,像是怕她跑了似的,心里想着要用很大的力气把她留下,等到了手腕儿上用的劲儿却比一片羽毛还要轻。

    那双眼睛充满了少年人的真诚与热情,是深埋于记忆背面的隐秘,是耗尽了一生也得不到回应的暗恋。

    “以柴家河西七万兵马为聘,望昭阳公主赐臣一赘之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