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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飙车以最快速将阮巧容送到医院。 医生接诊立刻帮阮巧容处理烫伤。 苏苒靠在急诊外的长椅上等着,蓝欢不知道阮巧容怎么烫伤的,站在苏苒面前问道:“阮姨怎么会烫伤的?” “不小心烫得。”苏苒神情疲惫,机械般地回道。 有些事,她也不想让蓝欢知道,免得她担心。 “哦。”蓝欢没怀疑,看了眼急诊室的门,回头就瞥到她手上也有红肿,便说:“你手上怎么烫到了?去给医生看看,别留疤。” “嗯。”依旧是机械般地回答。 蓝欢不由皱皱眉,有些奇怪地看着她。 她这是怎么了? 从医院出来,蓝欢把她们送回家,陪了一会才走。 阮巧容烫伤处理及时,并不严重,只要每天涂烫伤药膏,避免感染就行。 苏苒一直陪她到傍晚时分,阮巧容恢复气色,她才回靳家。 只是到靳家后,她整个人就没什么精神,饭也不吃,一个人安安静静盘腿坐在文娱室地板上,看着宽大的玻璃窗外的晚霞,失魂。 一坐就坐到月色升起。 她还是没动。 最后,还是靳泽从靳菀口中得知她从昨晚回去后一直没过来,给她打电话,不接,再打,听到铃声,才找到文娱室。 推开门,没开灯的文娱室,昏暗一片,除了从几扇透明玻璃窗外洒进来的几缕稀薄银色月光。 而那个女人就那么一动不动坐在地板上,呆呆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关上门,慢慢朝她走过去,居高临下看向她,“一个人坐在这里干什么?”本来不想找她,随便她过不过来。 但最终也拗不过心里的某种执念,来找她了。 只是,坐在地板上的女人仿佛没听到一般,一声不吭,依旧那么坐着。 这让靳泽眉头隐隐就皱了起来,目光往下移,才看到她垂在膝盖处的右手手背贴着一块白色纱布。 不由地在站了一会后,在她身旁坐了下来,捉起她的手,问:“手怎么了?” 还是不说话。 男人眉间顿时深皱了下,继续说:“明天好好教靳菀,总共你也教不了多久。”似乎这样才是最好,他没必要多关心她什么。 于是捉着的手,准备放开后离开,手指刚松,坐着不动的女人,终于转过脸看他了,眼眶是红红的。 眼角还有泪。 嗓音哑哑,断断续续开口:“好……我……知道。”说完,要爬起来上楼。 下巴突然就被坐在一旁的男人,捏住,眸色幽沉盯着,说:“哭什么?” 下巴被捏着,她也站不起来,只能继续坐着和他对视。 这样对视了好一会,她不说,他慢慢松开她的下巴,说:“不想说的话,早点上楼休息。” 她呆呆看着他,下一秒,在他准备站起来离开时,忽地就靠到他怀里,抱着他的腰,声音脆弱沙哑,“别走,让我靠一下。”说着的时候,眼角的泪直接滑落到他脖颈,冰冰凉凉。 而后沿着脖颈一路到他心脏位置。 依旧是冰冰凉凉。 但悄无声息地,有什么东西在这一刻却慢慢发生了改变。 第33章 这种悄无声息的‘东西’以致到后来慢慢发酵,蔓延在他心里永远留下了抹不掉的印记。 这个世界上最难控制的不是人,而是人心。 两个人就那么在文娱室坐了很久,坐到脖子都僵了,苏苒也没有告诉他,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分开回楼上前,他拉她起来,站在洒着月光的窗前,眼神深晦对她说:“有没有吃饭?”看她这幅样子,他也不知道她到底有没有吃过饭? 如果不吃,是不是又要像之前那样,因为不好好吃饭突然晕倒。 摇摇头,脑袋里身体都是空空又晕晕,眼睛又因为刚才的哭,干涩酸胀,整个人看起来就像要虚脱一般,“没吃。” “去厨房看看有没有饭。”松开她的手,先往外面走。 她看了看他的背影,眼神有一刻的晃动,随即默默跟上。 厨房还是那个佣人在收拾东西,看见靳泽进来,立刻就笑着巴结道:“靳少,是不是饿了?” “还有饭菜吗?” 就算没有,佣人也不会说没有,如小鸡啄米地狂点头,“剩的饭菜是没有了,但是我可以给你现做,你想吃什么?” 靳泽回头,问向跟在身后的女人,“你想吃什么?” 苏苒其实并没有什么胃口,今天发生的事,已经让她彻底倒尽了所有胃口,不过她不能垮,垮了她就什么都做不了,干哑着嗓音说:“蛋炒饭。” 靳泽点头,转而对那个佣人说:“给苏老师做一份蛋炒饭。” 佣人愣了愣,这才发现靳少身后还跟着一个人,她还以为靳少今天晚餐没吃饱呢! 放下手里的抹布,去洗手池洗洗干净手,为那位苏老师做蛋炒饭。 炒饭不用多长时间,何况还是一人份的炒饭。 很快地,佣人把炒好的蛋炒饭端到长桌上,说:“靳少,炒好了。” 靳泽看了眼飘着香气的饭,对佣人说:“你先出去,我和苏老师有点事要谈。” “哦,好的。”佣人不是傻子,赶紧自觉地退出去。 苏苒则闷着头坐下来,拿勺子一口一口吃饭。 整个人看着精神状态极其不好。 靳泽站在长桌对面,看她,目光忽沉忽浅,刚刚她的眼泪滴到他心脏的时候,他明显感觉到了心跳不一样,只是再怎么有这种‘说不清’的心跳,他有不得不承担的家族责任。 所以,慢慢开口:“这段时间有没有想好要什么?”离她开学也没多长时间了。 在她离开靳家前,他不想亏待她。 原本吃饭的手顿时停了停,没有抬头,盯着盘子里金黄的米饭,说:“还没想好。”果然靳泽这样的男人不是她随随便便勾引了就能轻易放弃原则的。 “想好的话,和我说。” “嗯。”轻轻点点头,继续吃饭。 反正,想不想好都无所谓,他给她的任何东西,她不会动,到时候她都会还给他。 该说的都说了,两个人继续沉默,她吃饭,他看着她。 厨房很静,天花板白色的吊灯光,慢慢淡淡笼洒在她身上,有一晃神,让他想起昨晚的那个梦。 她穿着宽大的真空睡衣,露出白皙纤细的长腿,半跪在他面前。 娇软又楚楚可怜。 隐隐地刺着他的瞳孔,更刺着他的身体欲望,忽然地呼吸一迫,随即迅速转过身,直接离开了。 如果再这样待下去,他一定会控制不住想要她。 靳泽走后,苏苒搁下手里的勺子,看了眼已经空荡荡的厨房门口,随即双手滑入自己的发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