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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异样,冷着臭脸质问道:“本宫记得,康平王曾说,这种毛茸茸的小东西皆是女子所爱,男儿志在四方,且能玩物丧志,康平王自己都不玩耍的玩应儿送到本宫这里来,是何意思?” 赵岘闻言,缓缓直起身来。他眉宇轻蹙、面色却不动。直视着面前矮他一头的娇小太子,倏地,轻声一笑。 若没记错,整日里只唤他皇兄的太子应是第一次对他严词厉色,黑溜溜的杏眼瞪的圆又大,腮帮子鼓鼓的,像只小仓鼠。 倒是有些可爱。 赵岘突然觉得,这位皇弟不粘人时,其实也没那么讨人嫌。 赵宁见他始终直视着自己,目光如炬,似能穿透人心,莫名的心虚,她右手虚握成拳,抵在嘴边轻咳了一声,率先败下阵来,翻了个白眼以示自己的不屑后,抬腿往殿内走。 在路过赵岘身边时,略有狐疑的声音响起。 “殿下的脖颈受伤了?” 赵宁倏地顿住脚步,回头,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咬牙切齿的道:“被狗咬了。”说罢,不理他,抬腿继续往前走。 赵岘本是无意的一句关心话,谁知这小矮子竟还炸了毛,不觉有些好笑。比起往日的谨慎恭维,还是此刻更为生动。 他存了逗她一逗的心思,于是道:“微臣这里有上好的金疮药,专治被狗咬,殿下不防试一试?”说着,伸手欲扯藏在她衣领下的白布,想要看一看她那里究竟藏了什么猫腻。 赵宁下意识侧身,挥臂去挡,许是力道太大,自己又恰巧站在台阶上,重心不稳,一个半旋转,竟直直的扑向赵岘。 ‘噗通’一声,震的地面一颤。随之而来的,还有宫女们掩唇不语的倒吸声。 此刻,赵宁像只八爪鱼似的趴在赵岘身上,微微凸显的唇珠还印在他的唇角上,姿态暧昧、模样滑稽。 “……” 赵宁顿时大脑一片空白,身子像被定住了似的,直至头上方带着温怒的男声响起。 他偏头挪开自己的薄唇,语气微沉,问:“还不起来?” 赵宁瞬间惊醒,煞白的脸色染上了一抹红晕,她慌乱的爬起身坐在地上,傻呆呆的看着他,结巴着道:“你……你轻薄我。” 赵岘跟着坐起身,他双掌撑地本欲站起身,没料到她恶人先告状。羞答答的模样,跟个姑娘似的。 一想到姑娘,赵岘脑海中又冒出昨夜与那女子云山雨海及被人嫌弃抛弃的画面,心头没来由的烦躁,私下里的腹黑气势藏也藏不住。 “轻薄?” 赵宁见他狭长的丹凤眼微微上挑,眼尾的红晕逐渐加深,这是生气的征兆。 他微微前倾着身子慢慢靠向自己,赵宁没出息的吞了口口水,慌张的连连往后仰去。 语气不似刚刚那般强硬,软了几分,大有讨好的意思,道:“瞎……瞎说的。” 话落,又觉自己这般隐忍退让委实没骨气,她是太子她怕谁? 这么一想,倏地,又挺直了腰杆子,斜眼瞪他,道:“本宫是太子,本宫说的如何?你不要脸,就是轻薄……” 话音未落,赵岘蓦然起身,一手握抓着她的手臂,一手固定在她脑后,垂首,一口咬在了她另一侧完好的细长脖颈上。 力道不重,但足以留下痕迹。 末了,不等赵宁挣扎,率先松手放开她,冷眼睨着扁着嘴巴似哭非哭的赵宁,冷耻一声,心道:胆子不小,竟敢拿太子之位压人。 赵宁也不知抽了什么疯,倏地又扑了过去,就在众人以为她要以牙还牙之际,谁知她竟傻兮兮的用自己的小脑袋去撞赵岘的额头。 “咣”的一声,那叫一个响。 “……” 一群瞠目结舌的太监宫女们见此状,自觉的垂下了头。 主子们成会玩儿啊! 此刻,凌越不知何时站在了赵岘身后,他忍着笑意,小声的唤了一句:“王爷。” 赵岘微眯着双眼冷睨着捂着额头晕乎乎的赵宁,身上的煞气满血。 知道凌越事情已办好,也懒得同她计较。起身,抬手拂了拂身上的灰尘,看也不看赵宁一眼,带着凌越漠然离开。 直至俩人的背影消失在了曲径小路上,赵宁才由清月扶着站起身,冲着空无一人的小路大吼:“赵岘,你是属狗的么?回回都咬人。你当本宫好欺负啊?哼!” 作者有话要说: 赵宁:你属狗么? 赵岘:我属狼。 第4章 “王爷……”凌越跟在赵岘身后,忍笑忍的肝儿疼,又嘴欠的想要问一问自家主子,“您方才张嘴咬下太子爷时,心中咋想的?” 整个画风都是扭曲的,隐隐透着变态的味道啊,这哪里是我们面冷深沉的康平王能做出的事? 赵岘闻言,身子一僵,额上黑线三条,他慢慢回身,冷睨着凌越,寒眸似能迸射出刀子,不言不语只盯着他看。 凌越:“……” 又来了,寒冰诀啊,能冻死个人。他忙垂下眼,抬手给了自己一嘴巴,态度极好的认错,道:“我嘴贱。” 赵岘这才移开视线,继续大步朝前,仿若什么也没发生过似的。 其实方才他没打算咬人,不过想给她一个爆栗当做惩罚,谁知脑子里蓦然闪过一个念头,昨夜若是在那宫女身上留下些什么印记,倒也方便了寻人,单轻轻的咬了那么一口,估计连痕迹都没有,委实可惜。 (赵宁插播屏:你丫咬的还轻?冒血了知道不?大动脉咬断、血如喷泉才叫重么?傻叉!) 这么想着,动作也随了心思。好在反应及时,否则,怕是要咬下赵宁一块rou来! 赵岘羞愧,他自以为不是重欲之人,可不知为何,凡事都能联想到她。 忙挥去脑中女子软糯糯的娇柔及嗲骂声,寻了新的话题,问:“方才查的如何?” 凌越也正经起来,道:“借着找兔子的由头,里里外外均已仔细盘查过,并未发现昨日斟酒的那位宫女。” “正常。”赵岘没了方才的窘迫,神情自若的道:“以赵宁那性子,没胆子做这些,回头去燕后的宫里转转,咱们也好些时日没去给皇后娘娘请安了。” 凌越了然。 北燕虽说只有两位皇子,外人看来,兄弟间感情也极好,但是凌越知道,燕后一直忌惮于赵岘的才能,自己儿子草包,是个扶不起的阿斗,便总想着拉别人下水,真是卑鄙。 诚然,这话也只敢在肚子里嘀咕,说出来,王爷定是要使用寒冰诀了。 * 赵宁翌日便上了早朝。 瘦瘦小小的,站在百官之首,与身旁的赵岘一比,有种父子俩的错觉感。 若是平日,她还会调侃几句,跟赵岘套近乎的道:“长兄如父,咱俩这身高,还真匹配。”或者说:“皇兄,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