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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连后退了几步,于赵宁,避如蛇蝎一般站在三尺之外。 他面色灰败,整个人的神经高度绷紧,那根一掐就断的弦已临近崩裂的边缘。 这种不可控、不受控的感觉,险些让他掉头跑掉。 反观赵宁,没了依靠,她身体也失去了平衡,大头朝地的栽了下去。 ‘哎呦’一声,摔的哇哇大叫。 若是放在平日,早就哭天抹泪求安慰了,然而此刻,她的心情看起来貌似不错,连放赖都带着点轻快的味道。 她捂着额角,嘟嘴,冲着赵岘撒娇。 “皇兄,宁儿疼,想吹吹。” 赵岘:“……” 见某人一副吃了翔、吐出来又咽回去,恶心到恨不能一头撞死的神情,赵宁表演的越发来劲。 她狡黠一笑,眯成的狐狸眼冲他眨了眨,带着三分嗲,娇羞的问道:“皇兄,其实你也喜欢男人对不对?不然你为何一直不娶亲?难不成你喜欢宁儿?” 赵宁话落,突然捂住了嘴,一副本太子知道了天大秘密的模样。 静默了一瞬,又试探的问:“若真如此,不若我们……” “疯子。”话未说完便被赵岘打断,他恼羞成怒的怒喝道:“赵宁,你就是个疯子,彻头彻尾的疯子。” 言罢,甩袖,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房门‘咣当’一声,被他摔的震天响,可见,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人此刻被气到了何种程度。 清月进来时,见赵宁抱着被子坐在地上,笑的上气不接下气,肩膀跟着一颤一颤的,纳闷的问:“主子,您这是……” “太解气了,爽翻了啊,我赵宁在他赵岘跟前竟也有翻身做主人的那一天,哈哈。” 清月听的一头雾水。 “你没看见赵岘他那张脸啊,比刚拉出来的屎都臭,已经扭曲的变了形,哈哈,哈哈哈哈,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再招惹本太子,恶心死他。” 清月无语的将她拉起后,小声道:“女孩子哪能张嘴闭嘴‘屎’啊‘屎’的,多难听。” “本太子太高兴了嘛,哈哈哈哈。” 多年以后,当俩人再一次提起此事时,赵岘捏着她的鼻尖,宠溺的口吻,问,“若我没能及时躲开,你当真会摸上去?” 赵宁窝在他的怀里,手中把玩着他的亵衣袖口,认真的想了想后,摇了摇头,“不知道,那时候一门心思的只以为你厌极了我,只要脑袋没秀逗,就不可能让我碰。所以,压根没想过你不会躲开的事。不过当时啊,我真是吓的心脏都要蹦出来了,手抖得跟塞子似的。” 厌极了?赵岘无奈的笑了笑,明明是喜欢到了极致,以至于一遍遍的怀疑自己是直是弯,后来,又变成了皇妹,惊喜之余,再一次质疑自己,爱上她,是畜生还是禽兽? 小傻瓜,这些年,你都视而不见么! * 口中一直骂着赵宁是疯子的人,回到自己房间后,傻愣愣的坐在八仙桌前。 他背脊佝偻,如同受了重创的颓废老者,久久后,直至天色完全黑下来,躁动不安的心跳才慢慢恢复了频率。 他垂眸,懊恼的瞥了眼已经软哈哈的‘龙脉’,烦躁的一拳砸在了桌子上,声音闷闷的,一如他此刻的心情。 他竟然对一个男人起了生理反应,最可悲的是,那人竟然还是他的皇弟。 疯了的,又何止是赵宁一人? 凌越来时,见房内没有光亮,还以为赵岘没回来。 他掏出火折子,正欲点燃烛灯,赵岘突然开口制止。 “别点。” “啥?” 赵岘声音里尽是疲惫,道:“你下去吧,让本王静静。” 在凌越转身要走之际,又突然喊住了他。 “慢着。”他站起身,冲着凌越又道:“到本王跟前来。” 凌越不明所以,倒也听话,两步就走了过去,停在了距他两尺远的地方。 那是熟人间的正常距离。 借着黑夜做掩护,赵岘尝试着放松心情,直面自己的心。 他有疑惑,需要立刻解开,否则,今日之后,如何再面对赵宁? 当凌越站在了他身前,他试着与他靠近、再靠近,直至两人呼吸暧昧的交缠在一起时,他确定了,他不喜欢男人。 可他却对同是男人的赵宁……有感觉。 作者有话要说: 赵宁翻身做主人,第一幕,嘎嘎嘎嘎。 解释下剧情: 赵岘对赵宁的感情,一路上是有心理变化的。人世间最难掌控的就是男女间的感情,他身为没经历过感情的直男,不是情商低,而是无法收放自如,做出冷静的判断。(能理智判断的感情不叫‘感情’,那是‘理情’。) 其实这是几个阶段的心理变化。 从不确定对赵宁的感情,到把自己掰弯,后来发现赵宁是女人后,又陷入爱上皇妹的自我怀疑里。 更可况,俩人还不知道彼此没有血缘关系,以及……不能再剧透了…… 我发现,评论区里一群的福尔摩斯啊,我惭愧。 最后一句,文要慢慢看。其实早就知道了结局,看的就是一个过程,俩人从敌视到相知相恋的过程,着啥子急嘛! 第13章 就在赵岘彻夜失眠、满脑子满心思都是赵宁狐狸似的笑脸、以及她身上淡淡奶香味时,赵宁早早的爬起了床,准备回宫。 现下,出了这么一档子事,赵宁生怕赵岘什么时突然醒悟,再来找她算后账,哪里还有继续待在行宫享福作乐的心思? 遂,翌日一早,天还未亮,她便带着人悄悄的回了宫。 甚至不敢走官路,逼着禁卫军带她一路穿梭于无人的小径,生怕被反应过来的赵岘逮住后大卸八块。 十余人前脚刚走,皇宫后脚便来了消息,道是贵妃娘娘有急事召见赵岘。 此刻,他尚不知赵宁已溜掉。只知,自己的心思太乱,隐隐有扭曲的迹象。 他根本无法接受自己对赵宁感情上的变化。 这种情况下,又怎能再心无旁贷的与她待在一处?所以连招呼也没打,带着凌越直接离开。 * 男人啊,一生争夺,唯倾权利与美人。 太史明丽心中明镜,想要掌控赵岘,必得从其二下手。 父亲虽说是朝中的首辅大臣,但他亦是燕后太史淑兰的父亲,断没有帮着她的便宜儿子对付亲外孙的道理,权利无从插手,只得在美人身上动心思了。 毕竟只是养母,赵岘又是朝堂上威望最高的皇子,太史明丽还没笨到现在就招他的烦,私自定下此事。不过,他年纪也不小了,就算不娶正妃,她作为母亲帮忙选个妾也无可厚非。 太史明丽斜睨着坐于她下手位安静品茶的薛紫鸢。 柳叶眉、樱桃口,丹凤眼含情、眉宇间含